【慕先生,传闻慕槿歌是您慕语女士的女儿,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据说当年慕语女士自小被人称作天才,是否在抢夺男人方面也是天赋异禀?】
隐晦的侮辱言辞,让本只想离开的慕寒生突然停住了脚步。
目光锐利的扫向问出最后一句的记者。
薄唇轻挑,带着点冷厉,神情甚至都谈不上阴霾,可偏叫方才问题尖锐的记者生生颤了下。
慕寒生脚步轻转,朝着他走去。
而本围拢在他四周的记者,触及他此刻的神情全都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
不过两三步的距离,站定,他双手还插在裤兜里,外面寒风呼啸,许多人都冷的缩了脖子。
慕寒生站得笔挺,无论多少犀利问题,多少难听言辞,他都把身板站得笔直,这会更是犹如松柏一般。
“你虽是娱记,不代表说话就不用负任何责任。”
那记者起先有些被唬住,之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强撑了撑身体,一脸无畏的道:“慕先生这是在威胁我?”
“大众都有知情权,我不过是问了大家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还是说我问到了慕先生的痛处,慕先生恼羞成怒呢?”
“我是生气!”慕寒生爽快的承认,这让在场不少人十分惊讶。
很快他又道:“我生气是因为你们利用所谓帮大众挖掘真相的幌子,轻易地给人定下一生都难以磨灭的污点。”
“在场许多记者都是小年轻,初出社会,或许为了业绩需要卯足精神,但还请各位保留职业操守,真正让你们走的远不是能够不分真假的给大众报道出多少所谓的真相,而是你们事实求是的精神。”
“今日之事本是我的私事,我不愿多说什么。但慕语年仅八岁就名扬帝都,你们的老一辈一定都知道这个事情,有不少人追踪报道她达近十年之久。慕语是什么样的人不是我说了算,也不是你们说了算,她从不会做伤害他人之事,更别提破坏他人家庭。”
“我的言语在各位看来或许是维护,你们大可翻阅过往报道,慕语是什么样的为人大家便一目了然。”
“还有……”
慕寒生目光扫视一圈,似乎将每一个人都看了一遍,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因为这两个字全都聚焦在他身上,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不管外界有什么流言蜚语,自此刻起,任何有关慕语以及慕槿歌的不实报道,我们都将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力。”
“我慕寒生在此也不怕告诉众位,所有的事情与她们二位没有任何关系。公道自在人心,之后大家也会看得清楚明白。”
说完,慕寒生不再停留快步朝外面走去。
记者纷纷跟上,这样的几句哪里能轻易便将他们给打发了。
【慕先生,你的意思是将维护她们母女到底?为什么?】
【幕言女士就算与你感情不在,但也是夫妻多年,并未你们二人好育有一儿一女,如今你公然维护慕语与慕槿歌,可有想过你的子女的感受?】
【慕先生,慕先生,还请你说两句,你……】
一直跟随在他身侧的律师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与慕寒生似交换了个眼神,本是并肩而行的两人,落后一步,最后干脆停下来,挡住了记者去路。
“各位的问题我将代我的当事人回答各位。”
闻言本是追着慕寒生的记者纷纷将律师给围住。
看着逐渐靠拢的人群,眼前闪光灯不断,律师都保持着极为礼貌的微笑。
“有关大家所有的问题,一句话就可以对大家说明一切。”
似乎感受到了重磅即将到来,有不少记者都屏息等待。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提到了制高点,等着律师说出那句他们期待听到的话语。
有关那些事情,大家虽用征询的语气,早在庭审之前就有人故意放出风言风语,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还有所谓的证据。
只是没有当事人的回应始终都只能定位在猜测。
如今,大家仿佛可以看到实锤。
迫于压力而不得不做出说明。
“于大家来看,败诉一方是否足以说明对方的言语之不开信?”
“我的当事人今日胜诉是否又足以说明他在这桩婚姻里的绝对忠诚?”
胜诉!?
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众记者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律师。
眨了眨眼睛,有人怀疑的问:“您是说今天是慕寒生先生胜诉?”
律师笑容可掬的点头:“正是。我当事人在婚姻期间内并未对不起幕言女士。”
“那你的意思是,之前的一切都是造谣?既然如此,那慕先生为何不出面解释他跟慕槿歌的关系?”
“这其中涉及其他法律问题,目前也不便对各位媒体朋友透露。但不久之后大家便会得知真相。”
“在此,我再次代我当事人澄清,他从未对不起幕言女士,所有的一切无非都是咎由自取,因果循环。真相总有一日会被揭开,也会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大家早已经被律师那一句胜诉杀得措手不及,实在是太过於事实不符。
毕竟这段时间闹得那么凶,出轨在先,无论跟慕槿歌什么关系,都无法掩饰慕寒生恶意转移财产的意图。
可怎么就让他胜诉呢?
尤其是,传出这次的主审法官可是铁面无私,并且其家族背景也不是刻意被轻易左右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徇私舞弊。
再看律师那言辞灼灼的神情,记者们一时也有些拿捏不定主意。
与此同时,幕言的代理律师刚好出来,众人见此纷纷去围堵此人。
毕竟,到底还是不能听信片面之词。
而幕言的代理律师,看着蜂拥而至的记者以及众多长枪短跑,顿时一张本就难看的脸更为阴沉。
他紧抿着唇,无论记者们提出什么问题都不予回答,快步朝自己的车辆位置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