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子昂的事情让他放低警戒,从而暗中操控盛林,最后再来这釜底抽薪的一击,让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怕是当初他的手里有的不仅仅是子昂犯罪的证据,就连他的也握有。
他也懊恼曾今就不该让他进入盛林,这才给了他机会对付自己。
“我陈世辉聪明一世,却养了一只白眼狼。我将盛林交给他, 他却在背后算计我!就算败诉我陈世辉认栽,可他也休想从我手里得到这百分是三十的股份,死也别想!”
说着,陈世辉已经转身,得知所有真相过后,他是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他如愿。
如若他出事,留着盛林也不过是便宜了那畜生,还不如一并毁了。
想要他手里的股份,从而将盛林彻底纳入自己的掌心——做梦!
见他态度坚决,靳北辰也不急,他缓缓起身,对于陈世辉的话却是嘲弄的勾唇。
只是临转身之际,他突然开口,“当年,让二哥进入盛林是有心栽培还是因为其能力能给盛林带来最大的利润,我想陈老先生比谁都清楚。话何必说的那么漂亮,当年如若不是担心陈家无后,二哥还不知道缩在哪条街上,掐死……呵……我想二哥更想跟他们陈家没有半点关系。
怕是就算饿死在街头也宁愿当年没有被他带回去。
不去看陈世辉难看的脸色,靳北辰径自朝外走去,却在出门的当口再度停了下来,这一次他转身看向扭曲着脸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的陈世辉,似笑非笑的道:“你跟陈子昂的结果从来都不是二哥决定的。”
一句意味深长略有暗示的话并没能换来陈世辉的重视。
此刻陷入被陈子墨揭发的盛怒中的他,如若给他一把刀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向对方的愤怒当中,以至于错过了最后那自救的机会。
那些证据,很早就在二哥手里,那还是当年一位竞争对手为扳倒盛林,无意搜查得到,最后二哥将这件事悄无声息的解决,并且也将所有相关会威胁到他的证据一并夺走,如若二哥真要对他们爷孙俩动手会等到今天?
无非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凡他对二哥公平那么一点也不至于落到如今的地步。
还有那些肮脏事……
靳北辰是觉得多跟他呆一秒都会空气中毒。
……
靳北辰离开,陈世辉也不用再多问律师什么,只是最后稳定心神后询问:“你有多大的把握?”
每个行业出色的有两种人。
一种是自身努力的,一种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
而他们靳家满门在律师这个行业,恰好又都是自身努力且老天爷还赏饭吃的,中间又以靳家大少爷为最。
虽然对年年纪比自己小的可以当他的儿子,但跟他对簿公堂,而且还是在这样不利的前提之下……
律师没好意思将那句必输无疑说出来,可只是想想对簿公堂画面就视死如归的神情已经让陈世辉很清楚了。
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就刚才靳北辰的三言两语,律师也清楚这陈家大少爷与陈老爷子怕是翻脸了,对于他的毫无自信陈家老爷子应该是愤怒深重,可更清楚如若将他给辞退了,海城怕是没人再敢接他的官司。
其实,如果不是之前已经签约,他临时抽身将要面临巨额违约金,这会他也想走人的。
“等一下。”
律师停住脚步,看向佝偻着身躯的老者,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太多太多,眼神浑浊不堪,一下子就被人掐灭了那最后一丝光亮。
“你去找一个人……”
……
正如靳北辰所言,盛林就算有陈子墨坐镇也并没能挽回多少。
股市还在持续下降,只是要比之前平缓些许,但也不可能改变盛林每天平均蒸发的几个亿的市值,照这种速度下去,很快盛林就快要跌出百强企业行列,甚至于在海城怕是都无法排在前面几位了。
股民看着心慌,股东和盛林职员看着心惊,虽然新任总裁承诺绝对不会裁员,但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如果企业无法承担这样多的职员也不是他说不裁就不裁。就算不裁,工资上面怕也有些更改。
就在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的时候,身为盛林总裁的陈子墨却格外冷静,每天该干嘛干嘛,该见的人见,该做的事做,好像不曾看到盛林资财在急速缩水一样。
而所有事情在陈世辉被以多项罪名起诉后推上顶峰,判决未曾下来,但此次审理是公开审理,其中有好几家权威报社的记者得以进去旁听,之后更是写出上万字的稿件,一经报道,立刻引来哗然一片。
为此,海城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陈世辉案件的最后审判。
一审远比陈世辉所预想要来的早,结果也比他料想的还要严重,可他无心顾虑,与其现在在脱罪上浪费时间,他知道或许还有人能够挽救自己。
“方先生怎么说?”看向自己的律师,陈世辉急声问道。
上次让他去找方志呈,说是去了帝都要过几天才回来。
方志呈也确实去了帝都,庭审的前天才回来。
律师当天晚上就去见了方志呈,只是第二天庭审还来不及将见面过后的情况告诉陈世辉。
庭审失败后律师留下两人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第二次庭审的事情进行商议。
可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第二次庭审的可能会有的结果,要知道如果第二次判决下来……
“方志呈他怎么说?”
见律师望着自己出神都不知道回答,陈世辉本就不多的耐心也宣告殆尽,低斥的嗓音总算拉回了律师的注意力。
后者无力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眼神扫过,尽管如今如此落魄甚至可能后半辈子都得在监狱度过,可这个在商界戎马一辈子的男人的目光还是骇人的,尤其是那种见惯血腥也习惯血腥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见到方先生。”
闻言,陈世辉面色阴沉得更可怕,“没见到?怎么没见到?不是说昨天回来的吗?”
律师点头,“昨天是回来了,但方先生拒绝了我的面谈。”他不清楚为什么这个时候陈世辉不担心自己的官司反倒让他在这个紧急时刻去找一个外企高管。
还是说对方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在官司里起到决定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