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轻轻的抓起了一把沙,就象是在抓着他的手一样,阿翔,在分离了这许久之后,她才知道她真正爱着的人是谁,阿翔,她还是爱他,那爱,早已深入她的身与心,阿翔,她爱他入骨。
却让相思成灾。
可她,却不能去找他去打扰他。
有些承诺,不必言说,只在他们的心里。
手中的少抓起再洒落,一次次,就象是无数次的握过了他的手。
她懂了所有女人的心。
因为爱过了才懂了那些爱过的女人的心。
那是很难舍弃的一颗心,即使煎熬,也心甘情愿。
或者,她知道的晚了些,只是希望枫也会遇到这样的爱。
这一生,她终究还是欠着他的了。
只希望来生,她会再遇见枫,那时,她会做他的妻。
妻,心念着这一个字,竟是亲切竟是温暖。
“妈咪,你瞧,那游艇真得是到我们这个小岛的。”小琪兴奋的站了起来,“妈咪,长大了我也要拥有这样一艘游艇,妈咪,我要自己赚钱自己买一艘这样的游艇,真美呀。”
骆晓雅还是静静的躺着,她习惯了每天小琪在她耳边的念叨,这孩子,越是说起越是唤起了她心底里的思念,那是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妈咪,你瞧,好多人都冲过去了,我也想去看看呢,真漂亮呀,那整艘游艇上都是花,妈咪,都是红玫瑰,那个叔叔太浪漫了,他是不是要送给他的女朋友呀?”
“小琪,真罗索。”骆晓雅再也忍不住的想要喝止小琪了。
“妈咪,那我去看热闹了,你自己在这里休息吧。”
小琪说完就‘蹭蹭蹭’的跑开了。
耳朵里依稀是海岸边的欢呼声,耳朵一向灵光的她甚至也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声音,当然,还有舅舅的,小琪的声音也夹杂在那无尽的嘈杂声中。
骆晓雅还是紧闭着眼睛,她飘忽在属于自己的梦里,那是雪地上,阿翔亲吻着她的画面,虽然那时的她看不见,可是她可以感受得到那时白雪霭霭的美丽。
阿翔,他在哪里呢?
嘈杂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那海边的人都在向着她的方向涌来,又是一位尊贵的客人吧,因为,她的身后就是小岛上最美最设施齐备的别墅,那就象是一个小家,是所有来这里旅游的人的大爱,来一次,他们还想在来年再来第二次。
自住式的别墅,只给人家的温馨。
鼻间,飘来了花香,她狗鼻子一样的嗅到了那是玫瑰花的香气,她就是知道。
把自己埋在了沙里,那些,都是属于别人的美丽,都与她无关。
她还是想要在自己的世界里去想象着阿翔的归来。
她爱的,从来都是大胡子的阿翔,好象不是龙少离也不是宇文枫。
突然间这样想的时候,心口竟是一阵痛。
身边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她伸手拿过,闭着眼睛按下了接听键,却是精准而无误。
“你好,我是骆晓雅。”她也是宇文可儿,可人们,更习惯她骆晓雅的名字。
“晓雅,我是阿翔。”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天际飘来,几个月了,这是阿翔的声音第一次在她耳边响起。
“阿……阿翔……你的胡子还有没有在?”她喜欢他的胡子,要是剪了,他就不是阿翔了。
“在的,我一直在给你留着呢。”
“那就好,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见你。”她的声音开始发抖,心口,开始不由自主的狂乱的跳动着。
“晓雅,知道我手中正拿着什么吗?”
鼻间还是玫瑰花的香,真香,于是,她想也不想的说道:“是不是玫瑰花?”
“是呀,你的鼻子真灵,居然透过电话也能嗅到。”
“你要干什么,又要送给哪个女孩子吗?”她一下子警觉了起来,因为,他那个男人太有女人缘,几乎是让女人见了就会爱上的那种男人,让她没有踏实感。
“求婚呀。”笑涔涔的说着,“晓雅,我向你求婚,我请你嫁给我,好不好?”
“不好,我又看不到你。”她嘟着唇,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那是不是你看见我就会同意了?”
“喂,你怎么知道我会愿意见你?”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晓雅,告诉我,你要嫁给我。”
“好吧,看在你手拿着玫瑰花的份上我就答应你。”她笑着,只当他是在半开着玩笑,哪有人在电话里拿着玫瑰花求婚的。
“我身边有证人呢,他们可都听到了,骆晓雅,你不许无赖的不承认。”
那声音,为什么越来越清晰,而且,好象不是透过她的手机听筒传过来的,骆晓雅转向声音的来处,倏的睁开眼睛时,强烈的光线刺着她的眼睛有些疼。
那就象是一个梦,阿翔,似乎就在那光线中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伸出手,指尖触到的就是他长长的胡子,一根一根,还是硬硬的,却是那么的真实。
“晓雅,请你嫁给我。”身体,猛的被他拥住。
那一瞬,她滚烫的身体紧靠在了他的身上,耳边,是他低低的声音,“枫让我告诉你,他去看雪了,带着你的梦一起去看雪,可他,也警告了我,他说,如果我给不起你幸福,他就会回来,所以骆晓雅,你一定要给我幸福,不然……”说完,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上面,就在人群中在欢呼声中他吻住了她。
世界在摇摆,眼前都是五彩缤纷的色彩,什么都美丽极了。
她还没有从他的吻中回过神来,他又在她的耳边道:“晓雅,嫁给我,好吗?”
她看着他的眼睛,她已经不会了思考,又一次就在他的盅惑声中她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阿翔狂喜的抱起她奔向她身后的那幢别墅,那是他早就派人准备好了的他与她的新房,骆晓雅想要挣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太大,积攒了太久的力气就想要在这一刻彻底的暴发,他甩开了所有的人,当世界里只剩下她与他时,喘息开始,他的唇再度的吻上了她的……
一切,尽在不言中……
门,在身后轻轻的阖上,草与树与鸟儿都识趣的留在了门外,就连小琪也乖乖的随着吕先生去沙滩上玩堆城堡了。
此时,骆晓雅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阿翔。
阿翔,他激吻着她,就是不肯放开她,仿佛,要吻她到地老到天荒一样。
“啊……呜……”她喘息着,呼吸,开始急促,空气,开始稀薄。
终于,阿翔不舍的缓缓的松开了她,然后两手托着她的身体一起倒向别墅房间里的那张超大的双人床上,骆晓雅这才发现床单是红色的,房间里的窗帘也是红色的,到处都贴着红双喜字,原来,她早就被他算计了。
他居然在来马尔代夫的途中瞒了她这么久,她居然在他到了之后才知道这别墅里早就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样。
大床上,阿翔望着她,两个人相对而卧,她的眼睛里是他,他的眼睛里是她。
那一望,仿佛地老了天也荒了,仿佛世界里就只剩下了她与他。
良久,她的手指仿佛受了他的盅一般的抬起而落在了他的胡子上,又长了,“阿翔,你就象一个小老头。”
“嗯,那你就是我的老婆。”他轻笑,抓着她的手在他的脸上轻蹭着,一下一下都是怜惜,“晓雅,嫁给我,好吗?”
她垂下眼睑,哪里还敢看他,自己的亲人都背叛她了,任由她被阿翔抱进了别墅而不管不问,完了,她已经没有同盟者了。
“晓雅,嫁给我,好吗?”他又问,磁性的嗓音惹她的心一阵轻颤,鼓躁着她的心恍惚如置在梦中一样。
“好吧,你不说就是答应了,因为刚刚在沙滩上你就答应了,晓雅,我们去换婚纱,然后,就去举行婚礼,晓雅,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变成我的新娘子。”
骆晓雅一手抓过床上的被单蒙在了自己的脸上,她羞极了。
想起记忆里唯一清楚记得的他对她的霸占,她便不由得脸红心跳,男人与女人,只有那样的肌肤相亲才算是真正的彻底的结合吗?
也许是。
她还是懵懵懂懂。
“傻瓜,孩子都上学了,还会害羞。”他的手一边试图扯着她脸上的被单一边道:“晓雅,我要你看着我,我要你习惯我的存在,我要我们现在就出去结婚。”
“可这没有教堂。”她闷在被单下拒绝他的决定。
“有呀。”
“在哪里?”她住了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这小岛上有教堂呢,猛的就掀开了被子问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