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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饭票失窃(上)

这所学校食堂打饭需用饭票,饭票怎么来的呢?有两个途径,一是从家带来麦子换,一般学生能从家能带来七八十斤粮食,过磅后折合成一定数额的饭票,二是直接用现金买,大概是10:12即十斤饭票卖12元。饭票在校内食堂能打饭,校外商店也可买饭,商店老板从人民币紧跟美元汇率得到了一些启示:饭票买饭买馒头、买酒买东西、商店老板要进行打折抵值,即10斤饭票抵值10元现金。如果用饭票还账抵值扣率会更低,而且有一定金额限制和看老板的心情,商店老板收了饭票后一般是按照原价10:12(10斤票12元)或者打折卖出1:1价格(10斤票10元钱)。

学生把饭票默认为现金,借个小钱,换个零钱,饭票全都能当人民币用。

也许在学生眼里饭票和人民币唯一不同的就是纸张质量,学生用饭票大概有两个面额一种印刷,一种是四两的用黄草纸印刷,那纸张比上坟烧的黄纸要薄要软,比卫生纸要硬要轻,票长若两指,宽若一指;另一种是二两的白纸票,厚度约为四两票的2/3,它更薄更轻,表面却比四两票光滑,尺寸与四两票一样。饭票以前是一年一换,后来一个月一换(盖有月份的红章),学生领饭票一般都是计算一个月的,用不完的要本人登记用旧票换新票,反正很麻烦。

饭票印成这样,流通与携带成了问题,饭票发下来时,就好像密密麻麻一寸照片排满如A3大小的卫生纸,七八十斤粮食弄个两三大张。学生拿到后,有的进行裁切。裁切时学生们摸索出了方法,折纸线时不能太用力,容易撕开,不能用钝刀子裁,易竖断开,不能用格尺压着用刀尖划,多锋利的小刀也容易撕裂。不需全裁开,只裁开两指的方形就好,用的时候双手各握一半,轻轻一撕扯,两张饭票豁牙锯齿的被扯开,分离处被拽出毛刺。也有不裁的,折在一起,用时撕两个边……

饭票使用是一次性的,打饭的伙夫收到饭票后用手一掿,扔到一个小桶里,一顿饭所有学生的饭票,用手攥攥像个拳头那么大……学生们如果夏天带着饭票被汗水一浸,一般是取不成个的,更不用说是挨了淋和被水洗了,每个月因饭票损坏而使伙房系统白赚到几十到几百斤……学校突然发现原来这样也可以赚钱啊,于是更提倡了使用这种印刷纸张。

听说学校还有老师用的饭票,用牛皮纸印的,可以重复使用,不过数量少之又少。

玉星连忙过去问:“怎么了?”

凤翔说:“玉潭刚领的50斤饭票被偷了。”

玉潭自责到:“都怪我,昨晚领完票放进桌洞内忘记锁了,晚自习时疏忽了这个事情,今天早上打开桌洞一看没了。”

玉星对围着的同学说:“大家都散开,学习去吧!”众人骂着偷票的人散去了。

玉星问玉潭:“昨晚你拿票进屋时有谁知道?”

“我昨晚领票回来的晚,正好打预备铃,慌乱中拿票进屋放进了桌洞,当时我拿票进屋时,班里的人注意到我的都知道。”

凤翔又问玉潭:“昨天晚自习时谁到你这里来过?”

玉潭说:“除了咱们三个外,还有胡竖伟,还有海博与林永刚对打了一阵。”

凤翔看向了玉星,玉星又问:“还有谁吗?”

玉潭说:“记不清楚了,昨晚下了晚自习,我趁打扫卫生时去打开水。等灰尘落下后又回桌学习了一会,接着咱们三个便去了宿舍。”

凤翔说:“对,昨晚我们走的很早。”

玉星想了想说:“这样吧,凤翔你去后勤部查查这几天我们班有多少人换了票(用粮食换)和买了票(用钱买),玉潭仔细想想昨晚还有谁在你这里打过转。”

两人点了点头说好。

玉星又招呼山之说:“你跟我去办点事儿。”

玉星与山之二人来到了校门口的商店,玉星对山之说:“你去南边的商店,我去北面的商店。”

玉星到了北面的商店冲老板说:“老板生意还好吧?”

“不错,嗳……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了?”

玉星说:“老板我想买点饭票,有吗?”

“有,有的是,这不是里面刚发了票我这里就收进了票。你要多少?”

“60斤吧。”

“60斤?这么多,好,我给你找找。”

老板找出了两张整的,一张25斤的,一张20斤的。又准备找一些零的,玉星打断他说:“好了,就这两张吧。”又问:“这是谁的,花了这么多票?”

老板说:“林永刚还账25斤,张运卖20斤。”

玉星疑问道:“张运哪个班的?”

老板看了玉星一眼说:“你到底买不买?”

玉星笑嘻嘻地说:“怎么了?”

老板说:“要买就买,不买就走,打听这个干什么?”

玉星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就你这态度我还不买了。”说完走开了,把老板给气的不轻,不过也无可奈何,因为多年的生意经验告诉他“顾客便是上帝”的真理,只有伺候好这帮“小祖宗们”才能赚更多的钱。

此时正好山之也打听完,告诉玉星说:“南边商店进了些三年级当钱花的票,有一张最大的是60斤,花票者叫什么余科井,还有几张三四斤在一起花的老板记不得是谁了……”

晚自习后几人聚在一起商量。凤翔说:“我去后勤查过,这几天买票(用钱买)的与领票(用粮食换)的都很多。不过咱们班里却只有四人分别是玉潭,李威,易方与邵琪梦。”

玉潭说:“我查出昨晚我们走后在我这里玩的还有一些女生,邵琪梦,汪美宣了……我相信不会是她们干的。”

凤翔说:“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林永刚偷了商玉谭的票还了25斤的账,剩下的自己用。”

山之说:“很有可能,他平时就瞎捣蛋,非常不老实,一定是外面该的账还不上,才走这条路的。”

玉星听完后对玉潭说:“玉潭你怎么看?”

玉潭说:“林永刚平时调皮捣蛋是真,不过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秉性应该不是这种人。”

玉星说:“是的,我看他也不像这样的人,这样吧,大家再多找一些线索,想想还有什么疑点。”

玉星走到教室的值日生表前看了看,昨晚打扫卫生的有六七个,而这六七个人都没什么异常动向。

凤翔在宿舍内吃着饭,正好看见了走过来的林永刚,忙招呼他说:“永刚,过来!给你说点儿事。”

林永刚过来说:“什么事?”

凤翔说:“借给我一斤票。”

林永刚凑着耳朵听听后说:“我没听错吧,大财主怎么向我们这些短工借钱?你一定是闹着玩呢!”

凤翔说:“真的,玉潭他的票丢了,我不能不管啊。”

林永刚听完后,马上从兜里掏出了一叠折合的饭票,大约有二十斤,取开撕下了五张(二斤)递给凤翔说:“兄弟你先拿去用,有困难再说话。”

凤翔吃完饭后又在宿舍内召集了玉星、玉潭、山之三人,说:“我判断的没错,一定是林永刚做的,他既没换票又没买票,却还了门口25斤票的账,还剩了有20多斤,而且票还非常的新。”

三人先是一阵沉默思索,过一会儿山之说:“要不我们找他来问问?”

玉潭说:“这样不好吧?”

玉星始终一言不发的在思考。

玉星刚进教室见凤翔与林永刚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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