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泽山错愕地跌坐在椅子上,仰望着她,脑中一片空白,直希望是场噩梦。
僵持了许久,双方仍没达成共识。
向泽山觉得太突然,毫无准备,希望薛琦给他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能想个万全的办法,而不过于盲目。
薛琦就施压,说她可以等但肚子等不起,望他尽快做出决定,不要做大家都后悔的事。
于是,向泽山带着强烈的懊悔,失落地走了。
而薛琦,也呆坐下来,深深为自己和孩子的命运担忧,不知向泽山会做怎样的决定。
但她绝不允许一直被动挨打,要拾起主动权。
她就不得不再想办法,逼向泽山必须娶了她。
这次,老天爷眷顾了她,让薇拉主动找上门。
薇拉两天没约到向泽山,对他变幻莫测的态度感到疑惑不解,而找薛琦倾诉。
薇拉搞不懂向泽山在想什么,态度是忽冷忽热的,前些天还着急要见面,现在连主动约他,他都避而不见,搞得莫名其妙,而心里没底。
她实在想找个人帮自己分析一下,唯有薛琦最合适,因为只有薛琦最了解他们俩的情况。
薛琦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薇拉,在前一刻还在盘算要不要去找她呢,没想到她主动来了,便觉得机会到了。
听完薇拉的诉苦,薛琦故意显得神色凝重,身体不适,她还有意表现出害喜的模样,让薇拉有所知觉。
果不其然,薇拉怀疑了,看薛琦反常的样子,质疑地问起来。
薛琦见到时机已到,便承认怀孕。
薇拉吓了一跳,没想到好友会发生这种事,继而问孩子的生父是谁。
薛琦刻意遮遮掩掩,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薇拉越加怀疑和好奇,急得她都跳起了脚。
可薛琦,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薇拉面前,把对方吓了一跳。
“薛琦,你这是干什么?”薇拉吓坏了。
薛琦含泪望着她,颤声道:“原谅我吧,薇拉。我是罪人,罪人啊!”
薇拉被搞糊涂了,完全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了?干嘛这样啊?快起来,你别这样!”
“我不起来。你原谅我吧,否则,我长跪不起。”薛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
薇拉蒙圈了,急着问:“你说什么呀?原谅你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薛琦直直地望着她,眼神异样。
薇拉凝视了片刻,从中读出不祥的味道,而谨慎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薛琦仰望着她,说:“我……我怀的不是别人的孩子,正是,泽山的。”
薇拉惊愕地鼓起了双眼,难以置信地说:“什么?你说是谁的孩子?”
薛琦艰难地重复道:“是向泽山的!”
此话一出口,薇拉顿觉天旋地转,差点摔倒。
薛琦见情况不妙,赶紧扶住了她,才让她坐在了椅子上喘息。
“薇拉,薇拉!”薛琦蹲在她旁边,不停地叫着。
然而,薇拉缓过神,瞅着薛琦,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扇过去:“混蛋!真不要脸!我拿你当知己,你却背后勾引我未婚夫,还是人吗?”
薛琦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哭着说:“我知道你很气,可你要听我说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也很无辜啊!”
“你无辜?你怀了我未来老公的种,还无辜?”薇拉气急了,大声吼着。
薛琦跪着移向她,拉她的衣角,苦求道:“听我说,薇拉,听完了你就知道了,这一切,我也不想发生啊!”
“好,那我倒要听听,你怎么个无辜法?”薇拉梗着脖子瞪着眼。
薛琦哽咽道:“那天我业务谈砸了,心情不好就喝闷酒,中途遇到了泽山。他也心情不好,我们就一同喝酒。谁知,他说我们都喝多了,不方便开车,就到附近的酒店开房。呆了一会我本想打车回去的,可是他说自己失恋了很痛苦。我纳闷,好好的怎么会失恋呢?想着你们一直挺和谐的,不会失恋啊。我就有了好奇心,听他诉苦。没想到,他说失恋的对象是林熙淳。他知道林熙淳爱他小叔不爱他就受不了,又一度让我给他叫酒喝。我说别再喝了,太多了不好。但他不听,还坚持喝,喝完了就耍酒疯。我真不知他喝醉后,会变得那么可怕,竟然误认我是林熙淳,接着就……发生了可怕的事。更可恨的是,他还一边叫着林熙淳的名字。”
薛琦越说越哭得伤心,泣不成声,整个室内充斥着哀怨。
薇拉都听傻了,完全没了知觉,双眼发呆,甚至难以辨认此时在何处。
过了片刻,薛琦才唤醒了她,让她回过神。
“怎,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不可能啊!”薇拉嚎啕大哭,凄厉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薛琦却擦掉眼泪,隐隐露出一抹笑,看着哭成泪人的薇拉。
接下来,她就拭目以待,看情形能如何发展,反正薇拉不会忍下这口气的。
因而,薛琦故意刺激薇拉,一个劲问她能否原谅自己。
薇拉承受不住,撇开薛琦哭着跑出去了。
薛琦算到时机已来,便静心等待,相信向泽山很快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出所料,向泽山果然来找薛琦,瞪着眼问她,为什么告诉薇拉这件事?
薛琦理直气壮地讲,薇拉迟早会知道,瞒也瞒不住。况且是薇拉主动来找她,期间害喜被薇拉发现才不得不道明事实,本就不该再隐瞒下去。
向泽山痛苦万分,埋怨薛琦,说薇拉跟他提出分手,闹得不可开交。
薛琦心里欢喜,正中下怀,不慌不忙,反而平静地说:“分手是必然的。难道,你不娶你孩子的妈,去娶别人吗?”
“可我还没有考虑好,就闹出这种事,不是逼得我无路可选吗?”向泽山焦灼地说。
薛琦则反问:“难道,我就有路可选吗?你不娶我,我的下场有多惨,你知道吗?在这件事上,吃亏的总是女方,你们男方,有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