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夏把车停在了路边的一个空位上,接着便就下车,在路边等待着景夜白的到来。
他上午有个会,可能会来晚一点。
酒吧门口有个男人站在哪儿,看样子应该是属于酒吧里面的人,此时注意到许宁夏的存在,便就一直看着她。
许宁夏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颇有些芒刺在背的感觉,很想再回到车上,但又觉得太刻意,并且,景夜白随时都有可能会过来。
确实也是这样,没等多久,便就看到了一辆看到过很多次的车往这里开了过来,然后停在了自己车的旁边。
许宁夏走向下了车来的景夜白,对他说道:“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景夜白看了眼这家酒吧,视线跟那个男人对上,又移了开来,没有回答许宁夏的疑问,而是说道:“跟我进去你就知道了。”
许宁夏愣愣的,被他给牵着手就往酒吧里面走去,那个男人侧身让两人进去,没有多说什么,只不过从始至终视线都在两个人身上。
酒吧里面空间不是很大,客人也只有稀少的几个。
此时里面打着暗光,四处都被一种昏暗的氛围所笼罩着,让人觉得,自己是进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是与外界隔离开来的。
两人甫一进去,里面的客人就齐齐向他们看过去,目光带着打量和探寻的意味。
前台的老板,见着有客人进来,也只是平静的继续着手上的事情,好像,没看到两人一样。
景夜白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抬步便就牵着许宁夏向前台走去,许宁夏跟着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酒吧的内部环境,对于那些客人的目光,并没有怎么在意。
“要什么?”见着两人过来,老板停下手下的事情,抬起头来看着两人,面上带着笑,问道。
这是个中年男人,一身黒西装,身姿挺拔,面容长的也不错,倒是有几分魅力。
“我们找你。”景夜白开口道。
许宁夏因为不知道情况,所以只是沉默的站在旁边,察觉到老板听到景夜白的话后,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耐,只听他说道:
“那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无关。”
接着,又开始忙起了手下的事情。
景夜白看着男人,许宁夏看着他,半晌后,景夜白再次开口:
“关于陈志的事情,之前已经有人找你谈过了,如果你想要在这里继续这个话题,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男人惊讶的抬头,接着眉头微微皱起,终究是没再多说什么,伸手招呼过来了一个伙计,对他说道:“你在这里看着。”
伙计点头,顶替了老板的位置。
然后老板再次把目光放在景夜白身上,说道瞟了眼许宁夏,开口道:“你们跟我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许宁夏觉得他的语气态度比之前要好了一点,也只是一点。
感觉就像是,出于某种顾虑,强迫性质的让自己态度放缓点,但又因为这种想法,与自己的真实情感相差太大,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变化并不是很大。
景夜白还是牵着许宁夏,跟在这位老板的身后,离开了酒吧前厅,去了后面的房间。
弯弯绕绕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一个楼梯,老板往楼梯上走,景夜白也跟着上去,许宁夏自然也是要跟着上去的,不过心里面有些犹豫,脑子里面钻出了不少比较奇妙的想象。
比如楼上有一批打手在等着自己和景夜白,等到他们一上去的时候,就会对他们展开攻击,那个老板就站在旁边平静的看着,会用眼神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就是想要你们不要太嚣张。
不过,终究这种情况没有出现,楼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排排的房间,老板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间门口停下,拿出钥匙开门,接着走了进去。
不过在进去之前,有对两人说道:“进来吧。”
景夜白正要进去,却被许宁夏给拉住了,只听着许宁夏说道:“你不会是要把我给卖了吧?”
他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景夜白听言,笑了笑,回道:“所以你现在是要跑吗?”
“跑的掉吗?”许宁夏也回的认真。
老板在里面注意到两人并没有进来,反倒是站在门口说起了话来,嘴角勾起,竟然突然笑了起来,不复之前的严肃和不耐。
“放心吧,你们两个人,我就一个人,我还要考虑你们是不是要对我不利呢。”
老板在里面说道,看样子他是听到了两个人说的话了。
两人听言,停止了无意义的交谈,进了来,并在老板的招呼下,在旁边的皮革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里没什么喝的,你们要是想喝什么,可以等会儿下了楼,自己买了喝。”老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说道。
许宁夏嘴角抽了抽,这是变相的为自己拉客人吗?
此时,她也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个老板之前之所以态度那么差,就是因为介怀他们不是来消费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老板继续说道:“第一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卫,你们可以叫我卫老板。”
然后望着景夜白,“该称呼你景老板吗?当然,我们这两个老板之间,差别应该是极大的。”
景夜白笑笑,回道:“卫老板谦虚了,我还是知道的,这个酒吧,只是你产业下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卫老板听言,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又把目光移到了许宁夏身上,“这位小姐是谁我就猜不出来了。”
许宁夏正欲开口,便就被景夜白给抢先道:“她是我的律师。”
很简单的介绍,连姓甚名谁都给省略了,这让原本想要自我介绍,自己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的许宁夏,不知道是该说感谢好,还是怎样了。
卫老板听言,倒也没有多问,继续把目光放在景夜白身上,说道:“所以,景老板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关于陈志的,你知道的能不能再跟这位小姐再说一遍。”
卫老板听言挑眉,“我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