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说……”佘秋月就差把那两个人直接说出来了。
墨兮然直接制止了她，说着：“老板娘，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了，没有必要说出来，也许，兮然的判断是错的也说不定。毕竟兮然来时间不长，不过，相信有些问题，并不是兮然来了之后，才出现的吧？”
佘秋月沉默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墨兮然看的出来，她是不想接受这个结果。
当然了，这都是她辛苦培养的人，结果有可能是叛徒，这种心情，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也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
“你先回去吧，我会好好想想你的话的。”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走了之后，宋妈妈和牛叔，都没有直接就说什么，而是等着佘秋月说话。
他们看得出来，佘秋月心里在为难。
他们能做的，不是帮着分析，只能是等着佘秋月自己缓过来。
“你们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佘秋月终于问着。
宋妈妈说着：“老板娘，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没有任何人是安全的。”
牛叔虽然不是那么能说会道，不过也点了点头，说着：“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明白了，既然你们都能看清楚，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敢背叛我的人，我不会放过的。”佘秋月说着。
不管是什么人，竟然敢在她背后搞小动作，她一定不会原谅的。
墨兮然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琥珀。
“琥珀，你怎么会在这里？”墨兮然问着。
“莫姑娘，方才我到凌波小渚去找你，他们说你来老板娘这里了，我只好来这里等你。”
“你们姑娘是不是出事了？”墨兮然赶紧问着。
芍药说着：“墨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好像是姑娘的哥哥来了。”
“什么？宁素渊？”墨兮然一愣。
芍药说着：“不知道他叫什么，反正，两个人正在吵架呢。”
墨兮然说着：“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找老板娘，我先过去看看。”
说完这些，她就匆忙往素婳的住处赶了过去。
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素婳的哭声，还有抱怨的声音：“你怎么会这么无耻？”
“我无耻？明明是爹娘不知道好歹，你们都不想活着，我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你还说你没有错，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东西。”素婳说着。
宁素渊却冷笑着：“我不忠不孝？难道宁家的长女，流落到这种地方，每天以笑示人，就很光荣吗？你以后就算是死了，又怎么跟泉下的爹娘交代？”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然有办法交代，倒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助纣为虐，你不得好死。”素婳狠狠的说着。
墨兮然直接就把门推开了。
看到墨兮然进来，宁素渊愣了一下，然后说着：“墨姑娘，我跟素婳姑娘再说话，你就不要进来了吧。”
“素婳姑娘？好一个素婳姑娘，难道宁素渊公子，对自己妹妹，也只是这样称呼吗？”
“哼，这不关你的事情。”宁素渊说着。
素婳看到墨兮然，眼泪当时就没有办法控制了，夺眶而出。
“兮然，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哭诉着，却没有办法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其实她不说，墨兮然大概也知道，之前宁家的惨案，应该真的跟宁素渊有关系。
是他跟五皇子勾结，然后找到了宁家的弱点，让宁家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废墟。
素婳有今天，也是他造成的。
“闭嘴，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了，你烂命一条，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宁素渊说着。
墨兮然看着宁素渊这个嘴脸，说着：“宁公子，你这么着急来刺激素婳姐姐，五皇子殿下知道吗？”
宁素渊吓了一跳，问着：“你，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恐怕宁公子最清楚了，这么长时间，你躲在什么地方，真的以为没有人知道吗？”墨兮然问着。
然后，她往前走着，朝宁素渊逼近。
“你不要胡说，我不认识什么五皇子。”宁素渊心虚的说着。
墨兮然说着：“是吗，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宁公子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没有紧张，我只是不想这件事传到五皇子耳朵里，以后惹来麻烦。”宁素渊说着。
墨兮然说着：“你当然是怕麻烦了，不然怎么会见到素婳姐姐之后，就想办法来害她？”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宁素渊说着。
墨兮然却笑了笑，说着：“宁公子，那你是来做什么来了？”
“你们烟雨楼既然不欢迎我，我走就是了。”宁素渊说完，就往外大步走了出去。
“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素婳伏在桌子上，抱头痛哭起来。
墨兮然看着她，叹了一口气，说着：“姐姐，为了这样的人伤心，难道是想让你爹娘更加死不瞑目？”
“不要提我爹娘了，你们都不是好人，都不是好人！”素婳突然冲着墨兮然喊了一声。
墨兮然一愣，想不到素婳竟然连自己都恨上了。
素婳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似乎有些欠妥，不过想要道歉，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如果墨兮然这个时候不能体会自己的心情，那还算是什么姐妹？
所以，她就干脆什么都不说，继续哭了。
雪莺在一边看着，也不敢上来说什么。
她还真的有些害怕墨兮然，生怕被她看出来什么。
这时芍药才带着老板娘他们匆匆赶到，看着嚎啕大哭的素婳，老板娘问着：“这是怎么了？”
墨兮然还在为素婳遮掩：“刚刚跟人起了争执，姐姐被人欺负了。”
佘秋月已经知道是谁了，不过却没有办法过问太多。
如果她知道刚刚宁素渊的态度，说不定，就不会轻易的放过素婳了。
素婳自己不知道，其实她是被墨兮然保下来的，可是她刚刚还那样跟墨兮然说话。
墨兮然说着：“老板娘，你们先看看素婳姐姐吧，我先回去了。”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剩下的，要看素婳自己了。
而且，宁素渊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
素婳不会永远这么好运的，如果她自己想不通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而且，既然她连自己都恨，怪自己当初劝她留下来，自己跟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