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彩衣看着墨兮然，觉得刚才素婳的话，有些奇怪。
可是，墨兮然却不想解释什么了。
“兮然送送两位姐姐吧。”墨兮然说着。
“不用了，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吧，毕竟昨晚也辛苦了。”素婳说着。
“好，那我就不动了。温静，芍药，替我送送两位姐姐。”墨兮然说着。
很快，四位婢女都出来了，小兰跟着秦彩衣，而雪莺脸上却有些尴尬，不知道刚才在里面他们都说什么了。
当然了，在墨兮然跟前，她也不好说什么，直接就站在了素婳身后。
“彩衣，我们走吧。”素婳说着。
秦彩衣看了一眼墨兮然，然后说着：“改日我再来，快好好休息吧。”
然后，就跟着素婳走了出去。
素婳其实有些尴尬，觉得自己跟墨兮然之间，真的已经没有了那种亲密。
“刚刚你也听到了，她承认而来。”她对雪莺说着。
“是啊，想不到墨姑娘竟然真的是这种人。”雪莺说着。
素婳叹了一口气，说着：“她的意思是，她其实是为了我好。”
“这个雪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倒是觉得，她和秦姑娘的关系，似乎更加亲近一些。”雪莺说着。
“是啊，毕竟他们一起经历了不少事情了。”素婳说着。
雪莺说着：“姑娘，你也跟墨姑娘一起从花船上下来，而且当初应该是你们之间关系最为亲密才是吧？怎么现在那个不怎么露面的方姑娘，反而取代了你的位置？”
这句话其实她是故意说得，就是想要让素婳觉得，墨兮然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了。
花船上的感情，现在已经变了。
现在的墨兮然，不是花船上那个处处维护自己的小妹妹了，而是一个成熟的权谋者了。
她的本事，大到已经可以让皇子都卷进来了。
这样的本事，其实会让不少人忌惮的。
如果她不能在烟雨楼立足，那么其他人，就更加不要想了。
“姑娘，既然已经确定了，我们应该怎么办？”雪莺问着。
素婳说着：“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如果哥哥看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不会承认我是她妹妹的。”
“可是姑娘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而且，姑娘也是忍辱负重啊。”雪莺说着。
素婳说着：“那又能怎么样？不还是在这样的地方挣扎吗？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如别人。”
“姑娘不要这么说，只是姑娘之前没有心机而已。”雪莺暗示着。
“是啊，没有心机，才会处处都会落了下风，可是，已经这个时候了，我又能怎么样呢？”素婳对自己的处境，其实不是很满意。
毕竟，自己现在真的不如墨兮然的地方太多了。
雪莺没有接话，默默跟在后面。
“对了，刚才看你从里面出来，好像是脸色不太对劲，是怎么回事？”素婳问着。
雪莺说着：“还是被姑娘发现了，不过这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什么小事？”她越是不说，素婳越是想要知道。
雪莺没有办法，只好说着：“是雪莺刚才说错话了，让温静姑娘不高兴了。”
“温静？她怎么不高兴了？”素婳觉得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
她和墨兮然关系好，之前琥珀跟温静相处的也是很好的。
可是为什么雪莺跟温静就会有误会呢？
“也没有什么，就是在房中的时候，我说了墨姑娘最近挺忙的，如果有时间的话，希望他们让墨姑娘多休息休息，姑娘一个人寂寞，也请他们在墨姑娘面前说说，没事的时候，提醒墨姑娘到我们那里去坐坐。”雪莺说着。
不过她的原话并不是这样，这样说只是为了让素婳不开心而已。
素婳听了之后，果然不高兴了。
“这么说，她是觉得，让他们姑娘到我们这里来，还是为难他们了？”
“温静未必有这个意思，而且，婢女当然是听姑娘们的，如果姑娘更加喜欢去什么地方，他们自然是清楚的。”雪莺说着。
素婳说着：“也就是说，是他们姑娘不愿意来我们这里了？”
“姑娘，雪莺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她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承担任何责任而已。
反正都是素婳自己悟出来的，自己只是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让她自己体会去吧。
“看来多好的姐妹情谊，都抵不过荣华富贵。”素婳说着。
雪莺跟着叹了一口气，说着：“姑娘，其实墨姑娘能做的，未必你就不能做。”
“我能做什么？我要心机没有心机，要手段没有手段，而且虽然她现在跟我没有那么要好了，也从来没有害过我。我更加没有理由跟她作对，在这烟雨楼，还是想想怎么自保吧。”素婳说着。
雪莺听了之后，说着：“姑娘，你哥哥的事情……”
“我哥哥的事情，是个特例，她也许不想让我知道，是为了我好吧。”
“姑娘，你太善良了。”雪莺有些无奈的说着。
素婳却说着：“善良？在这样的地方，善良能值几个钱呢？”
“那又能怎么样呢，姑娘之前太傻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为自己考虑，以后要为自己想想了。”雪莺适时的说着。
素婳叹了一口气，说着：“是啊，不然的话，真的要被人看不起了，如果不能红火，就要沉寂了。”
“姑娘，回去吧。”雪莺说着。
素婳回过头，看着凌波小渚的方向。
“这里将会是以后烟雨楼第一红牌住的地方吧？”她感慨着。
雪莺说着：“姑娘，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反正墨姑娘即便真的红了，也未必能够帮衬姑娘多少。”
“是啊，现在我们已经慢慢在做表面功夫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怎么回事呢，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呢？”素婳想不明白。
雪莺想了想，说着：“也许是出身不同吧，毕竟姑娘之前是大户人家，懂的东西那么多，可是墨姑娘现在表现出来的东西，却从来没有在姑娘面前表现过，姑娘对待别人都是掏心掏肺的，可是别人未必一样的回报。”
素婳点了点头，说着：“是啊，这就是我不如别人的地方了。”
雪莺想了想，说着：“姑娘，你说墨姑娘担心的事情，会成真吗？”
“什么事情？”
“就是五皇子的事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