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了，上次在尚府见过风姐姐，也是个风流雅致的人物，真的很想再见一次。”墨兮然说着。
听着她得体的应答，不论是佘秋月还是水红棉，都非常满意。
如果墨兮然对风四娘有任何不好的语言，都能看出她的风度不怎么样。
而且，她现在面对水红棉的时候，自然代表的是烟雨楼。
“不用送了，佘老板，留步。”水红棉说着。
佘秋月说着：“那好，我就不远送了。”
水红棉笑容满面的离开了，佘秋月脸上的笑容，终于慢慢收敛了下来。
她看着墨兮然，说着：“兮然，刚才你的表现非常好。”
墨兮然说着：“其实兮然只是说了自己应该说的，前面的事情，相信老板娘已经帮忙铺陈好了。”
“从一年之前，你在暗房中，说你会听从我的安排开始，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佘秋月突然说着。
墨兮然知道，她突然这样跟自己套近乎，应该是因为之前在自己的事情上，她都采取了旁观的态度。
烟雨楼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姑娘，她不会为了自己一个人，就把所有的烟雨楼的人都遣散了。
而对于之前这些事情，却不是很往心里去。
反正上一世，自己就没有得到佘秋月的提携。
重活一世，自己不会奢望那些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但是那些欠自己的，自己当然会连本带利的带回来。
她看着佘秋月，说着：“老板娘一向看人都很准的，这一点，兮然自愧不如。”
“你看人也很有眼光，身边这两个丫头，都是忠心耿耿的人。”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说着：“将心比心，如果想要让他们忠心，自然要拿出真心来对他们。”
佘秋月自然也不是傻子，知道她应该是暗示自己呢。
当然了，她也不会介意的。
其实别人也不是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没有墨兮然这么直接罢了。
“近日来，不知道素婳的书法练得怎么样了。”佘秋月转移了话题。
墨兮然听了之后，说着：“应该是有一定成效，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沉醉了。”
“她的性子跟你不同，总是把自己闷起来，也不想想，要怎么迎合客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有空的时候，要跟她说一说。”佘秋月关照着。
墨兮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着：“这个我一定会做的，只是，之前老板娘说的那件事情，不知道能够隐瞒多久。”
佘秋月说着：“应该真的隐瞒不了多久，听说，他已经在这里出现了。”
“什么？他在这里出现？”墨兮然一愣。
之前他知道素婳的哥哥还活着的时候，就知道，早晚都会被素婳知道的。
可是，没有想过，会是这么快的。
而且，素婳现在应该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吧。本来她想着，慢慢的让她知道，而且让素婳换一个身份。
这样的话，也算是让她不要作践自己。
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来不及了。
“你不用太担心这些，之前跟你说这件事情，其实也是让你看住她，不想让她做什么傻事而已，进来这里的人，都是可怜人。”佘秋月说着。
听着佘秋月的话，墨兮然明显觉得不太对劲。
她从来都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过话。
之前的佘秋月，虽然偶尔也会施恩给他们，可是从来都不会有任何动情的样子。
而今天，她的语气，好像是感同身受。
“是啊，都是可怜之人。”墨兮然说着。
“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她应该也不会下定决心活下来了。”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自然明白，当初的事情吗，瞒不过佘秋月。
毕竟她在烟雨楼已经呆了这么久了，不会随随便便就被自己糊弄过去了。
不过，她能够留下自己和素婳，其实自然是看中了当初自己的那份坚定吧。
至于素婳，如果她试过了之后，还是宁死不从，反正也来得及收拾。
一年的时间，足够她发现一些事情了。
“其实都是姐姐之前照顾我，我不想让她就那样离开。”墨兮然说着。
与其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还不如直接这样说比较痛快一些。
佘秋月说着：“你一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兮然能有今天的成就，也离不开老板娘的栽培。”墨兮然说着。
“都是你自己努力，不然的话，就是我再怎么捧，都没有用的。”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是佘秋月，好像是有些欲言又止。
“刚刚那个人，你应该看到了。”佘秋月问着。
墨兮然说着：“老板娘说的是水老板吗？”
“没错，她可是个奇人，在这秦淮河，连我都不敢说，能在实力上一定压过她。”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知道，她这句话应该不是客套，毕竟，水红棉的气场摆在那里。
而且，她给人的感觉，确实是深不可测。
“确实，看她的年纪，也没有比我大多少。”墨兮然说着。
其实水红棉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虽然跟墨兮然他们相比，稍微大了一点，不过到底还是很有韵味的。
而且，跟佘秋月他们这种半老徐娘相比，还是很年轻的。
“她是个很奇特的人，妙仙苑，可以说之前在秦淮河，籍籍无名。”佘秋月说着。
墨兮然没有插话，她知道，佘秋月是想让她对水红棉多一些了解。
“他们的老板娘，突然暴毙了，在那之后，原本大家以为，妙仙苑会更加一蹶不振，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站了出来。”佘秋月的语气中，也不难听出，有赞叹之意。
“其实那个时候，她也不过是比你稍微大一点点而已，刚刚出道两年。甚至，还没有成为秦淮河十大名妓。”
“不过，那些想要打妙仙苑的主意的人，却都没有得逞，反而是被她硬生生的把妙仙苑保了下来。”佘秋月充满感慨的说着。
墨兮然也是非常震惊，想不到这个水红棉，竟然有这样过人的本事。
佘秋月继续说着：“从那个时候开始，妙仙苑突然就在秦淮河扬名了，而且水红棉，也一跃成为了秦淮十大名妓，短短几年的时间，这件事情，一直都被人津津乐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