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嘴角一扬,低低的笑出声来。
丁羽打算的很好,摄影大赛结束之后,她要第一时间去B市,曾经对不起的,需要道歉的人,她都会当面一一的道歉,能够帮忙的,她也绝对义不容辞!
心思一定,她开始疯狂的想念着B市的一切,想念程菲菲,想念对待她如亲身女儿的陆母,想念那个总是板着脸却极为和蔼的爷爷……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丁羽和莫知瑾以及刘一凡从一个名摄像师的摄影展刚刚出来,找了附近一家不错的饭店的的吃饭,同时,也是为莫知瑾践行的。
“说起来,这个国家除了那些山川美景,最让我放不下的就是美食了,走遍大江南北,各种吃食都不重样儿,真是幸福啊!”莫知瑾一口气点了一堆吃的,都是一些经典川味的大菜。
丁羽满心欢喜。
她也是辣口。
刘一凡头疼扶额,他继承了夏元德的口味,偏向清淡的,最不能吃辣味的东西了。
可是如今,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饭菜上桌的时候,差不多也饭点儿了,原本没有多少人的饭店里,似乎是呼啦啦的多了一群人一般。
刘一凡手机响了,看了看讯息,再瞧瞧对面两个吃的热火朝天的人,刘一凡接了电话:“大哥……”
丁羽听了一耳朵,周围太过嘈杂,什么也没有听到。
只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却瞧见刘一凡脸色忽的大变,整个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一般。
丁羽渐渐地放下了筷子,心中划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眼神直直的盯着刘一凡。
刘一凡放下手机,面色复杂的看向丁羽。
“小羽……陆家出事儿了。”刘一凡听见自己轻声说道。
周围的一切嘈杂似乎在她的耳边远离,剥开那些纷乱,只剩下刘一凡小心翼翼的一句话。
“陆老爷子,去了。”
去了……
丁羽张了张嘴,似乎忘记了呼吸,如同脱离了水的鱼儿一般,干涸在空气中,眼底赤红一片。
刘一凡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了,赶紧上前安慰道:“小羽……你先别激动,具体情况我还不知道,就是大哥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的,要不你大哥陆成言问问,或者……”
丁羽手抖着给陆成言打电话,从来都没有如此的急躁过。
不通。
不通。
还是打不通!
最后,丁羽手机一扔,快步的朝着车子走去。
终于,在夏晨枫的嘴里确定了这件事情的真实,丁羽定了最近的一般飞机回B市。
刘曦不放心,让刘一凡跟着去了。
而本来第二天早晨八点飞机的莫知瑾,也毫不犹豫的跟着去了。
丁羽一路上不断的打着陆成言的手机,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听,越是如此,她越是急躁,直到上了飞机的时候,整个眼睛都布满了红血丝。
而此时的陆家,同样乱成一团。
陆成言从医院回来,坐在沙发上冷眼在陆家老宅所有人的佣人脸上扫过,冰冷的如同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魔鬼一般,嗜血冷酷。
“都交代清楚了?”管家听见陆成言说的第一句话,如同鬼魅一般,震了心神。
点点头:“二少爷,都交代清楚了,也仔细的检查化验过,老爷子的饮食和房间都没有什么异常。应该不是从这两方面下的手。”
是的,老爷子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老爷子的遗体检查出了一些药物成分,初步断定是谋杀。
但是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有出门,接触到的人员有限,所以整个凶手锁定在了陆家老宅之内。
而老宅内的这些佣人,第一时间被陆成言都控制住了。
陆成言眸光带着冰冷的光芒在周围扫视着,偌大老宅里面那么多的佣人,都纷纷别开眼去,不敢与之对视。
陆成言眯了眯眼睛,沉声道:“既然查不出来,那所有人都去警察局走一遭吧!”
那些佣人顿时面面相觑,有的眼神之中有慌乱,有的有怔愣,但是不管是谁,这年头提到警察局,怕是没有人想与之沾边的。
陆成言看也不看,站起身来往外走,却是对管家吩咐道:“联系警局!”
管家点头,迅速行动起来。
医院,陆父脸色悲伤颓废的听着耳边医生的话,表情麻木。
一直到陆成言匆忙赶到的时候,才眼中带着狠色的问道:“查到什么没有?”
陆成言抿唇,旋即摇头道:“人数众多,暂时还没有找到可疑的人,已经联系了警局。”
陆父眼神黯了。
陆家不说戒备森严,但是至少老宅的护卫的能力还是一等一的,如今家里细细的查了一次没有查出来什么,那么可以想见警察来了会是什么场景了。
陆成言显然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心气儿很不顺。
可是眼前最重要的,还是老爷子的丧礼。
“爸,首要的事情还是先把爷爷接回家吧。”陆成言说的有些哽咽,想到那个从小到大最尊敬的老人,如今忽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经历身边的生离死别,还要做一家人的主心骨,陆成言眼眶都要红了。
陆父垂了垂眼皮,“是啊,医院布置的再舒适,你爷爷最喜欢的还是家里。”
陆成言不言,低着头。
“对了,最近公司的事情,你多注意一些,我就不过去了,我多陪陪老爷子,其他方面,就辛苦你了。”陆父拍了拍陆成言的肩头道。
陆成言摇头:“没事儿,我懂得。”
“爸,让成言忙着公司的事情就行了,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吧!”忽的,一道清冷的男声传来,惹得陆成言和陆父看了过去。
高挺的身材带着清冷的意味,脸色是难掩的悲痛和微微的阴沉,可正是这样看在不在状态的人,让陆成言和陆父神色一凛。
“成潍……你这是……”陆父激动道。
陆成潍嘴角淡淡的扬起一抹弧度,“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没什么,我懂,爸都懂的!好了就好,好了就好啊!”陆父只觉得总算是有些顺心的事情了。
陆成言目光放在陆成潍站起来的双腿上,脸色也带着些喜色:“大哥,恭喜!”
陆成潍一笑,似乎不放在心上。
这些年来习惯了坐在轮椅上,都快忘了哪儿是方便哪儿不方便了。
他倒是对此看的淡了,但是长辈们似乎不这么认为,费尽心思的为他找了那么多的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