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永曦问道,她知道宋柏松不能跟公孙明朗比,但要是配她还是可以的。
“曦儿,你还小,你不懂,这女人嫁给了男人就不比在娘家可以为所欲为了,你要事事以他为先,为主,不可任性妄为,不可仗着公主的身份使唤他,那宋柏松先不说家世如何,单单那只左手我就不同意。”赵娴雅直截了当地说。
永曦笑了笑,她知道赵娴雅的担心,这是一个母亲对女儿幸福的担忧,这样的慈母之情她能理解,但如果是因为那只左手的话,她就更加不能放弃他。
“母后,你有所不知,这宋柏松女儿是娶,不是嫁。”
“娶?”
“是娶,这宋柏松也答应了,所以,母后不用担心我会在婆家受欺负。”永曦宽慰道。
“可是曦儿,那个宋老将军会答应吗?”赵娴雅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这宋家可就这一个儿子。
“母后放心吧,宋老将军会同意的。”
“可是,母后还是觉得俺宋柏松不适合你。”赵娴雅坚持道。
永曦叹了口气,拉着赵娴雅坐了下来,带着恍惚和惆然的思绪,开始讲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战。
那时她刚到边疆,身边就只带了一个暗卫羽逍,在像宋老将军表明身份以后,宋老将军便安排年经仅十七岁的宋柏松做了她的护卫,保护她的安全。
那一夜,军中的众人都像往常一般睡去,只有她睡不着,非要拉着宋柏松去周围查看地形,然后刚离开营帐不久,那里便传来呼救之声,“来人啊,快来人啊,粮草被烧了,粮草被烧了……”
黑暗中看不清滚滚的浓烟向天空散去,军营中乱成一片,打水救火的,有四处查探的,还有整顿兵马的,总之场面慢慢被控制住了,然而这个时候探子来报,发现西面有敌军的踪迹,宋老将军一马当先,带着两万士兵前去追敌,军中几个老将则开始清算留下的粮草。
然而事情却没有结束,不一会又有探子来报,说,“东面和南面也发现了敌人踪迹。”军中将领都以为敌军被冲散了,当下就组织起士兵前去围剿,只可惜,去的人消息全无,而等的人也开始了焦虑不安。
当宋柏松和永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所有主将只剩下两个,参将二十,小将到是还有许多,永曦上前询问才知道事情原委,思索了半响,永曦突然喊道,“不好,我们中计了,敌人是故意分散我们兵力的,如今只怕他们已经召集大部队开始进攻了。”
话音刚落,只见探子来报,敌军大概有五十万人马正向我军发起进攻。
此言一出,军中顿时如同咋开了锅般心焦不安,昨晚陆陆续续地走了将近十万兵马,本来这兵力就比敌军少十万,如今三十万对五十万,不是他们没有信心,而是城门一再攻破,将士们的士气也低落了不少,如今主将不在,军中战斗力更是不堪一击,若是此时交战,只怕必败无疑。
然而此时,唯一冷静的就是那个他们平时并不待见的公主殿下,她吩咐羽逍往西去找宋老将军,叫他迅速撤回。
另外再派几名参将也由东面去寻找派出的将领,然后她以公主的身份和大家商议对敌方案,最终命人打开城门,然后一人独自下去,在那几十万的正营中,只见她一身蓝色衣裤,小小的身子就站在万人中间,对着西楚大军道,“本宫乃是大燕国凤栖公主,久闻西楚国有一员猛将,名为萧天佑,不知今日可否上前一见。”
“哈哈哈,真是笑死老子了,你就是那个被大燕国封为神童的凤栖公主。”一位身穿将军盔甲的八尺大汉从那万千人马中策马而出,看着远处那个小不点,发出阵阵狂笑。
而那些士兵们也觉得十分好笑,对他们来说,这小小的女娃到是像他们饱餐前的娱乐,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想一睹这名满天下的凤栖公主是何等模样,当看到那抹小小的人儿是如此绝色时,很多人的心里都起了污秽的想法。
永曦丝毫不理那些震耳欲聋的嘲笑声,只见她用内力将声音无限放大,“怎么?元帅不敢上前一见。”
霎时,刚刚还在空中的漫天嘲笑已经戛然而止,空气中静的连风吹黄沙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那大汉退了回去,紧接着大军从中开出一条道来,那男子而立之年,长得十分高大威猛,那五官看起来十分邪魅和野性十足,一双斜长而漂亮的双眼闪动着嗜杀光芒,这个男人不管从那里看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军人,那种战争中狂妄和狠绝都在他的气息里散发着,让人随之感到危险,不敢轻易靠近。
他骑着一匹上好的烈焰马,身上并没有穿盔甲,只穿了一身暗紫色的蟒袍,张扬但却好看,那马蹄声轻轻在风中回荡着,五十万大军斌息凝神地望着他们心中的神,那个战场上的不败神话,萧天佑。
“你找我?”他坐在马上,高高扬起头来,轻蔑的语气还带着几丝厌恶。
永曦并不理会他的高傲,回头看了一眼城门上焦急等待的众人,扫过宋柏松那已经黑成一片的包公脸,那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小小的愉悦。
像是孩子般的赌气,她就是要证明给他看,她皇甫永曦不是累赘,她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萧元帅这招分散我军兵力之计很高啊,本宫很佩服,就是不知道萧元帅敢不敢和本宫比试一场,若是本宫赢了,那就麻烦萧元帅退兵,若是我输了嘛,这城门不关,你们进城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