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永曦穿着单衣站在风华的门口,双腿有些打颤,左右张望着,生怕有人看见。
“吱。”的一声,风华打开房门,一把将永曦拉了进去,紧接着拦腰一抱,慢慢走进内室。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怎么?大晚上的丢下歌行过来兴师问罪?”风华调侃道,语气满是捉弄的笑意。
永曦锤了他胸膛两下,娇嗔道,“哼,就数你最坏了,还不从实招来?”
“是,娘子大人?”风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然后拉过床上的被子给她盖好。
风华将永曦拥入怀里,闻着那清香温暖的问道,顿时扬了扬嘴角,温香软玉在怀,世界上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
“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从睁眼便有了意识,我天生红眸,是不祥之兆,村里的人都说要烧死我,不然就把我们一家赶出村子,父亲和母亲不依,便想带着我离开村子,可惜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所不容,终于在我三岁那年,有一个村子可以接容我们,可惜好景不长,很快村里瘟疫横行,死了很多人,那些村民都说是我给他们带来了厄运,将父亲母亲绑了,将我绑在刑木上用火烧,我记得那天入眼的都是熊熊烈火,我被焦烤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耳朵里都是那些村民谩骂和叫好的声音,父亲母亲眼睁睁看着在大火里挣扎的我,受不了刺激的他们也跳进了火场,他们撕心裂肺的呐喊仿佛还在耳边嘶吼着,我仇恨的瞪着那些村民,眼里流出了鲜红的血泪,也许是心虚,又或是害怕了,他们都跑离了火场,虚妄说是路过,把我救了下来,成为了他第一个弟子。”
“不过,后来我知道是他下毒害了那些村民,目的是让我的心彻底为仇恨封闭。”
“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已经和大火容到一起,漫天的火光让我呆滞了很久,这么多年了,火海中的一幕始终存在,我夜夜梦魔,每日承受锥心之痛,如果不是遇到你,或许我一生都会活在阴暗里。”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永曦望着风华那逐渐加深的红眸,心里绞痛着,连忙捂上他的嘴巴。
“没事的,别担心,都过去。”风华拿下永曦的小手,轻轻笑了笑。
其实已经没那么痛了,从知道一切都是那个人布的局开始,他已经将痛转为恨,那时候的他被仇恨吞噬着,差点就轮为杀人的工具。
“虚妄教了我很多东西,包括如何压制体内复仇欲望,我十岁的时候迎来菱木,我的二师弟,后来接着来了萧叶和歌行,可惜我看清了那个人的真面目,心魔无限放大,我竟然发现体内被下了催心蛊,不敢置信的我跑去质问虚妄,可惜还未等我开口,他便自断经脉,嫁祸给我,让菱木萧叶以为是我魔性大发,出手伤了他。”
“曾经无法不说的师弟们连解释都屑于听,我一气之下独自出谷闯荡,这恰恰合了虚妄的心思,他准备等我蛊发之时诱我练天明残雪报仇雪恨,然后成为他的杀人兵器。”
“可惜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师傅没有死,这些年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师傅说,他若不干涉,四国统一只怕还得等过百年,正因为他的插手,所以你必为帝。”风华说着,嘴边勾起一丝邪笑,泛着红光的眸子显得妖艳无比。
“为帝?我没有想过做皇帝啊?”永曦出声道,她只想保大燕江山,没有想过要做皇帝啊?
“呵呵,傻曦儿,你认为回朝后那个位置还有人坐吗?”风华好笑道,他自然知道曦儿的意思,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曦儿登基,天下臣民无不臣服?
本来曦儿登基是很困难的,可惜有了那人的推波助澜,将来曦儿登基将会是名正言顺的,谁还会敢说一句不呢?
“可是……那很烦的,我可不想为帝。”永曦苦恼道,处理好一切事情后,她就逃,管她的,反正别想让她为帝。
低低叹了一声,风华将永曦拥得更紧一些,他也不想曦儿接手,可惜一切如同师傅所说,命中早已注定。
“菱木是你的师傅,他现在应该在虚妄的手里,我们回京后还有很多事要做呢?”风华轻声道,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猜到了,师傅的精通易容术,虽然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我知道他不老。”永曦低低的回道,嘴角抽搐一下,她发现这关系好乱哦。
萧叶应该算是她的小师叔,虚妄那就是师公,而星君就是祖师爷了,而风华的关系更乱,辈分可大可小,按照世俗伦理,他们这关系更震撼人心。
“他儿子比你大一岁,你说他年纪如何?”风华齐声道,语气有些忐忑。
果然,永曦闻言,眸子睁得老大,定定的望着风华那妖邪的容颜,喃喃道,“师傅都有那么大的儿子了,那你是不是四十好几了?”
风华闻言,脸色一黑,顿时惩罚的捏着永曦的小腰,恶声道,“怎么?嫌弃我老了?”
“啊……没有啊……我哪敢啊?”永曦连忙讨好道,语气里带了一丝哀求。
“哼哼,没有就好,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风华威胁道,语气里多了一丝笑意。
“哦……”永曦闷闷的应了一声,低着头开始算着萧叶的年纪。
只怕那家伙也三十好几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成熟稳重。
“其实也不过才三十六而已,不是很大吧!”风华低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