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了,好困,我要睡觉了,你们也去睡吧!”拿下羽逍给的披风,永曦一边说,一边靠近床榻,现在她很困的。
“既然曦儿困了,那我就陪你睡一会吧,天气凉,一个人睡很冷的。”公孙明朗见永曦犯困,当下就自告奋勇的说道,眨眼间,人已经宽衣躺在了永曦的大床上,速度之快,直让身边三个男人咋舌。
“我也困了,昨夜等了曦儿一晚上呢!”宋柏松也出声道,随即也赶紧上前去占着床位。
永曦看着那躺在床上的两个大男人,顿时嘴角一抽,无奈的翻了翻白眼,干脆无视他们两个,躺在了中间,盖好被子准备睡觉,练了一夜的功夫,她现在是真的有点累了。
“呵呵,既然你们都想睡,那我也来陪你们好了。”萧叶说完,脱完衣物躺在宋柏松的身边,而羽逍也加入正营,四米的大床,五个人睡,有永曦懒得陪他们折腾,话也不说的慢慢陷入睡眠。
而公孙明朗和宋柏松则面带微笑的搂着身边的美人,甜甜的睡过去,而他们身边的羽逍和萧叶则郁闷的将被子盖住脑袋,直接闷头大睡,干脆眼不见为净。
温馨而喜庆的大床上,五道各自沉睡的身影安详着,仿佛是世上最和谐的画面,那散在空气中的呼吸声有着轻快而简单的节拍,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心上,让人感觉无比甜蜜。
时间一晃而过,当朝中的大臣还没有在永曦得到的众多封地中回过神来,边疆就传来了急报,西楚国派兵一百万已经开始攻打边城,而北林国虽然没有出兵,但已经在边疆囤积百万兵力,北林太子龙乾也在返程途中,丝毫不正面回应此次的战役,分明是想和西楚合谋,想一起攻下大燕。
当边疆的消息一到,永曦就直接请辞离开汴京前往边疆,而皇甫正寒也二话没说的就答应了,整理好行装,永曦将萧叶,公孙明朗,宋柏松,夏天,白慕,燕歌行等人甩在身后,和风华一起策马扬鞭的赶往封地。
京城里,当一辆豪华简单的马车出现在城门时,百姓们都个个蜂拥而来欢送,凤栖公主的离开代表着一个新的开始,潜意识里,凤栖公主就是大燕国的神女,她出征不过是扩张大燕的国土而已,对于大燕来说,打了败仗还敢上门挑衅的西楚国必定会大败而归。
而事实却是如天下百姓所想,永曦这一次出战一举名垂青史,后代子孙无不以她为榜样。
马车里,萧叶一脸似笑非笑的擦拭着手里的红颜,心里却冰冷万分,那个死女人竟然丢下他们几个赶往边疆,而且还给他们准备了好大一份礼物,他就说昨天晚上她怎么那么温柔,原来是为了给他们下药。
蚀骨软筋散,无色无味,中者十天十夜蚀骨无力,别说是走路,就算是爬也没有力气。
“曦儿这一次玩得真狠,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公孙明朗一脸的云淡风轻,心里却苦涩不已。
“等我逮到她一定要她三天下不了床。”宋柏松恶狠狠道,心里那个气啊,如果他还有一点力气的话,一定掀了这车顶。
“曦儿是过份了,不过我们就算是跟着她也是累赘。”羽逍子斜靠在一旁,有气无力的说道。
昨夜的甜汤他喝的最多了,现在他连说话都累的要命。
“你们都知足吧,本太子没喝还不是陪你们一起落在她的后面。”燕歌行睁开微眯的眼眸,懒洋洋的说道。
从曦儿拜托他照顾这四个大男人开始,她就知道她会一个人先走,只是没有想到她带的人竟然是那个如仙人一般的师傅,而不是一直跟随她的白慕和夏天。
城门之上,皇甫永单目光飘远的看着那远处的车队,心压抑的酸痛起来,纵然知道她根本没有在车里,但是眼睁睁看着那车队上飘扬的凤旗越来越远,身体仿若是掉到了冰窖里,寒意逼人。
天空中阳光灿烂,纵然寒风混在暖阳里,呼呼的狂刮着,街道两旁还是积聚了太多看热闹和欢送的百姓,从以前的每一次出征痛哭流涕到现在的举国欢庆,凤栖这两个字在大燕代表的不只是公主的称号,更多的是让人安心的依靠。
“既然担心她,为什么不跟着去呢?”熬天奇在皇甫永单的身后出声道,沉闷的胸腔里更多是的委屈。
“我有我的路要走,这辈子也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了。”
“你真懦弱。”熬天奇冷声道。
不管他是不是爱错了,至少他努力过了,这一生就算是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选择,没有结果又怎样,至少他对得起自己心里的这份感情。
握紧手里的长剑,敖天奇看了一眼消失在视线中的车队,转身离去,僵硬的步伐暗含着莫大的决心。
同一时间里,皇甫永宵在苏国公府里肆意的泄着自己的痛苦和不甘,深沉的眼眸里流出几滴咸涩的泪水,双眼望着窗外,忽视那周围监视的目光,心里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为了引出这只老狐狸,他早就随着曦儿出征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做戏,他到是要看看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会不会放弃他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棋子。
时间慢慢流过,汴京城中因为永曦的离去而加速变动着,各方势力开始了地下的明争暗斗,慢慢形成了以皇甫永宵,皇甫永单,皇甫永炎,皇甫永麟的四大派系。
兄弟在朝堂只是斗得似如水火,而皇甫正寒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他们之间的争斗。
夕阳在天空绚丽的展示着优美的身姿,那红霞像一层轻纱披在天空,深秋的寒意像针一样刺在曝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山林之中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鸟叫,窄小的路段上铺满了金黄的落叶,厚厚一层,就连马蹄也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