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不精灵这点事实,皇帝从小看他长大哪能不清楚了,话又说回来,又有那个当老子的不偏袒儿子,即使这个儿子有点“二”,所以怒气后,皇帝并没有太多的责怪老七,而是感叹自己要是能给他配一个能干一点的媳妇,他们小两口今天也不会如此灰溜溜的离席。
哎!为了自己的盘算,给本就草包的老七配了一位更加傻的皇妃,这倒好两人傻到一路去了,皇帝心里微微的内疚起来,于是叫来内务府,将原本的赏赐更是重重的加了又加,最后干脆赏了老七一个满堂红。
听了老七的戏弄崔鸢本想立刻还击,好好教训一下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混蛋,但眼珠一转,话到嘴边却又立刻改了口风,挂上一副讨好的表情,像一只粘人的小猫,半搭上老七的肩膀,撒娇道:“既然爷也说父皇的赏赐是因为妾身,那这么多的宝贝,爷打算是不是也打算分给妾身一些呢?”说完还眨巴眨巴着那双狡屑的双眼,笑的眼波涟涟,颇具媚意。
“勾引”老七的脑海里马上浮现这么一个词,虽说自己也有很多的女人,也不止一次流连烟花之地,可不管是小妾还是名妓,那都是有层次有文化的,讲究的是矜持,就算不端庄的,也得好歹装上一把,免得落了身份,丢了份儿!
遇到像今天这种赤裸裸的“勾引”,老七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呵呵,也挺可笑的,这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居然是皇妃勾引自己的相公,有趣!
可明知是崔鸢的阴谋,老七还是不由自主的上当了,他走进一步浅笑道:“你说怎么分呢?”
“三七开!我七你三!”崔鸢的话一出口,老七先是一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敢开口啊!
“四六!”崔鸢很识时务,立马改口自动降价,其实一开始她也没有指望老七这般好说话,不过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不是!
老七被崔鸢的市井商人举动弄得很无语,她不是丞相家的嫡女吗?这些搞笑的伎俩都是到哪里学来的?难不成天生异禀,生来就会?
“五五!太少不行了,爷刚才也说父皇的这奖赏也是因妾身而起,给妾身分那么一点点,爷自己也会觉得不好意思的是不是?”崔鸢继续自说自话,不过这气势却越来越弱,声音也越来越小,因为老七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厚重的呼吸声却已清晰可闻。
老七一只手伸出,那食指勾起了崔鸢的下巴,令得她抬起头来,嘶哑着声音道:“你若想要,这里所有的赏赐都归你好不好!”
“真的?”崔鸢一喜,忽略了老七像狼一般饥饿的眼神。
看的她一片单纯的小女儿模样,老七的心又狠狠的跳了一跳,这些年也算是阅女人无数了,没有想到第一情动心动,居然是受到自己妻子的诱惑。
老七细细地打量着崔鸢,他的拇指,抚过她的唇瓣,抚过她的眉眼。
老七的举动终于让懵懂的崔鸢意识到情形有些不对劲了,她想挣脱,却听得老七在她耳旁低低道:“我的皇妃,难道你不想要这些赏赐了吗?”
崔鸢一愣,也就是在这一刹那间,一只手臂,搂上了她的腰。然后,一股大力把她一提一楼,崔鸢摔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尽管隔着裳服,崔鸢明显感觉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以及老七温暖的体温。
接着下面,自然发生了一些意乱情迷,少儿不宜的限制性情节。
当激情退去,崔鸢才懊悔起来,自己还真是没有立场啊!区区一点金银就把自己给“卖”了,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觉自己居然如此的拜金,望着身旁一副心满意足的老七,崔鸢羞愧交加,恨不得将这个罪魁祸首一脚踹下床去。
“爱妃!”老七嘟嘟囔囔的叫道。
“爱你个头!”崔鸢双眼通红,心里骂道。
老七才不知道崔鸢心里的不满,一挽手又把崔鸢搂到了自己的身旁,用心满意足的口吻道“原来爷还挺抵触这门婚事的,嘿嘿!现在觉跟你过一辈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一辈子!”崔鸢心里咯噔一下,是啊!他们都结为夫妻了,就算今天自己“富贵不能淫”的拒绝了老七,那么明天呢?总归逃不掉,与其白白的让老七占了便宜去,还不如的了一堆财宝来的实在,心里这么一想舒坦多了。
老七偏着头睡着,月色从窗口投射而入,打在他的眉梢和侧脸的轮廓上,将料峭染得柔和,虽然从窗外漏进屋内的月光只有一点点,可是现在的老七整个人都好像化在了无边的朦胧之中,“和这么一个美男子共赴巫云,其实也不吃亏嘛!”崔鸢坏坏的想到。
“你不困吗?那咱们继续玩!”见崔鸢犹自发呆,老七伸手一拉,让她娇小的身躯再次跌落在自己怀里,崔鸢一股羞臊蹲起,脸蛋刹那间绯红一片,老七一瞧,心中更是得意,继续扮演着情圣一角,温热而浑沉之气铺射在崔鸢白皙的颈上,由颈项,再到锁骨,接着身子一阵酥麻,老七瞅准机会,揽过美娇娘,红帐内顿时春意甚浓。
次日清晨,一心苦苦盼着宫中赏赐的崔鸢落了一个空,方才得知原来的宫中的赏赐都是直接入库的,钥匙掌握在大管家手里,支取也要通过这一家之主老七的许可,虽说老七信誓旦旦的保证,作为府里的女主人崔鸢可以完全支配财物,可是崔鸢以后是要跑路的,一次性怎么可能提出这么一些东西。
原来昨晚老七的许诺不过是镜花水月,听着好听,却半点实际的好处也捞不着,想到这崔鸢郁闷的要死,自己还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