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笑笑,丝毫不以为意,“你就是死鸭子嘴硬吧!反正爷这心里清楚着呢!”
崔鸢闻言大为窘迫,对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自己干嘛要跑到倚凤阁来,最不应该的是对着老七一阵哭诉,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老八和十三听见没有,要是传扬出去,自己真没脸见人了。
“鸢儿,你可不知道,你今天说找男人的话,把爷给气的,爷我活的好好的,你就生出这心思了,要是哪天爷真的不在了,你还不得红杏出墙啊?”老七若有所思的的摸着自己下巴,一副沉思者的模样。
下巴底下又没有胡子,你摸个屁!崔鸢伸手打掉老七的装模作样,语气不善道:“难不成你现在就要把我给活埋了,才安心吗?”
老七哑然一笑道:“把你给活埋了,那谁来陪爷呢!”
崔鸢冷哼一声,讥讽道:“爷还缺女人吗?这家里的家花,外边的野花,还不是手指一勾,人家就主动贴了过来。”
老七用手指子在崔鸢的鼻子上轻轻一刮,取笑道:“还说不在乎爷,瞧这话酸的……”
这个老七给点颜料就直接开染坊了,见他又开始自吹自擂起来,崔鸢实在看不下去了,怕自己当场吐了出来,决定岔开老七的话题。问道:“爷,刚才在‘倚凤阁’的时候,你不是挺生我气的吗?怎么一会就没事儿了?”
崔鸢老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老七转变的可真够快的,前一刻暴雨倾盆,后一刻就如沐春风了,和老七相处的日子也算不短了,崔鸢竟然不知道老七还有这“变脸”的绝活。
“你猜!”老七一副欠揍的表情,气的崔鸢真想给他打个满脸开花,忍住这种揍人的冲动,崔鸢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道:“我要是知道,也不用问爷了是不是?”
老七很满意崔鸢的态度,神秘一笑道:“还不是因为你……”
“我?”崔鸢一愣,莫非老七被自己一番哭诉,给真情感动了,决定浪子回头?不!据崔鸢对老七的了解,就这粗线条的脑筋,这种感动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概率基本上就跟后世买五百万的概率差不多,而且崔鸢也不信自己有这几百万分之一的好运气。
老七嘿嘿笑道:“爷的皇娘说过,女人们若是为了男人拈酸吃醋,证明那个男人一定是有某一方面的魅力,吸引着她们,让她们无法自拔!”见崔鸢茫然的看着自己,老七爷知道自己这话说的,估计太有水平,太文艺了,可能不大容易消化。
顿了顿口气解释道:“比如父皇吧!有这么多的妃嫔天天盼着他的临幸,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是天子,有至高无上的皇权,让女人们又爱又惧。”
说到这,老七很自信的摆了一个POSS,才得意洋洋道:“爷就是一普通皇子,当然没有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可以吸引人,但……今天你为了爷豁出去的表现,足以能证明爷也是有魅力的,不为权,不为利,那完全是人格魅力,吸引着……”
“啪!”老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崔鸢一个“佛山无影腿”,直接踹到了马车外,崔鸢双手叉腰,状如母夜叉般的咆哮道:“狗屁魅力,你也好意思吹这牛皮,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臊得慌。”
老七悻悻的从地上爬起来,仍不肯服输道:“你的行动已经足以证明,你不过是被爷揭穿了心思,恼羞成怒了,爷懂得!”
崔鸢望着自信心完全膨胀,并且已经扭曲变形的老七,还真是无语问青天啊!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到这种程度的。
第二天,当老七一瘸一拐的出门后,整个京师就流传出老七遭受家庭暴力的传闻,有鼻子有眼,风传速度直接可以赶上波音747。
作为票妓事件的发起者,作为老七的死党兼难兄难弟,老八第一时间跑过来,对于老七不幸的遭遇表示了同情和亲切的问候。
谁知道老七毫不领情的给大家翻了翻大白眼道:“你们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亲爱,这叫夫妻情调,你们不懂的。”
对于脸皮厚的如同城墙转拐,并加盖般的老七,众人皆表示鄙视啊!
“鸢儿!”
“砰”的一声,房门被直接踹开,接着老七就跟龙卷风一般冲到了崔鸢的面前,害得圆桌前的木凳子直接被踢翻,在地上一圈圈打着旋儿。
望着“狂野”般的老七,崔鸢不悦的蹙起了眉头道:“进来也不知道敲敲门,一点绅士风度也不懂。”
“什么士?”老七一愣,又满不在乎道:“爷,进自家的房门,还需要通传吗?”
反正跟老七讲什么风度那绝对是多余的,崔鸢立刻打住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直接切入正题的问道:“爷,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告诉你一件大喜事儿!”老七眉飞色舞的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就直接灌了下去,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看来这心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捡着银子了?”崔鸢激动的问道。
老七不屑的鄙视了一眼见钱眼开的崔鸢,不满的嘟囔道:“你的眼里除了银子,就不能看到点别的东西。”
听说和银子无关,崔鸢的热情度立刻减低了不少,懒洋洋的问道:“那是什么好事,瞧吧爷给乐呵的?”
老七心情好,当然不回去和崔鸢一般计较了,听崔鸢发问,立马兴高采烈的说了起来:“今天爷领了差事了,从明儿起,爷再也不是游手好闲的闲散皇子了,那也是朝廷命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