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进中的车队突然一滞。
美人儿掀开车帘,低声问道:“怎么了?”
奴仆尚未回答,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放肆的“***笑”。
数十个各色衣饰的男人从一个小土堆后一涌而去,他们呈半圆形将马车的去路挡得严严实。
“你们想做什么?”美人从车帘后伸出姣好的面容,略带惊恐的看着这群人。
“做什么?”人群再次爆发出一阵狂笑:“杀人抢银子!”
“你们杀过人?”美女惊恐的大叫起来,惹得那群歹徒更是笑得灿烂。淫笑道:“美人儿放心,咱们不会杀你的,反而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就在歹徒头子说这话的时候,马车旁一个不起眼的奴仆羞涩的低下了头,哎!这人无自知之明还真可怕!不知道自己当时抢劫“主子”的时候,面目是不是也是这般“愚蠢不堪”。
不对,怎么说自己也长得比他帅,也没有他那么猥琐下流,情况也应该好的多吧!李三炮对比了二者,自恋的情节还是占了上风。
这行人正是崔鸢等人假扮的“肥羊”诱饵,为了尽快的“钓鱼”,引诱匪徒们自动出击,李三炮就像老七提供了这个“快速致富”的捷径。当然作为诱饵,原本崔鸢是不用亲自上阵的,但几次旁观后,崔鸢心痒难赖,痴缠了老七好多次,念在并无过多的危险后,老七终于点头同意了。
而事实也证明,有女人,特别是美女的诱饵,那些好色贪财的“歹徒”们上当的次数明显增多,崔鸢玩这个“钓鱼”游戏也渐渐玩上了瘾,这比前世在酒吧里钓“凯子”的游戏好玩的多。
崔鸢装出又羞又恼的神情,娇嗔道:“你们既然要抢,我一个弱女子也是无力反抗,你们来吧!”
美人儿都“相邀”了,且能不从!群匪们口里“哦哈!哦乌!”的乱叫着,一窝蜂的朝马车方向冲了过来。
“啊!”一个惨叫声传来。它在空中凄厉地响起,远远传出,接着又是许多声,就像是附和一般,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引得回响声声!
这是人临死前发出的叫声!那些盗匪还没有来得及冲向马车,就被马车后如漫天飞雨一般的箭矢射成了马蜂窝,盗匪虽然凶悍,可也是血肉之躯,一看事情不对劲,那里还顾得上抢东西,立刻各自四散逃去开。
随着美人儿一开口,整个车队如同煮沸了的开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卫瞬间冲了出去,他们手里都拿着一排排强劲的弓箭,一番射击后,地上立刻多了很多中箭的匪徒,结果人家也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是一刀补上,激起飞迸的血花朵朵。
就连那些逃跑的匪徒,也根本没有逃到很远,就被同样强劲的箭矢给逼退了回来。和之前的受伤的匪徒一起被缩成一个小圈,如同待宰羔羊一般,仍人宰割。
在乱七八糟地怒喝声中,一个英俊的男人从美人儿的马车里钻了出来,他脸上挂着阳光的笑容,血花飞溅中,他一身宽大的袍服,被风吹起宛如一朵盛开的月季。
老七从容的从马车上跳下来,一副饶有兴趣的走到那个匪首的身旁道:“连爷的女人,你也敢出言调戏!啧啧!胆子不小!爷今天就给你开膛破肚,看看你的胆子是不是真的比一般人大上一号?”
“啊!”不用开膛破肚,也能验证出老七这次绝对是猜错了,这个匪首的胆子肯定不比一般人大,说不定还小上一号,因为老七话音刚落,人家就很光棍的被吓的“晕死”过去了!
胆子不比一般人大,但匪首的机灵程度还是值得称赞的,被一盆冷水泼醒后,他一个懒驴翻身的动了起来,就在众侍卫以为他有所不轨时,他却将头叩在地上,“哐当”有声。
“姑奶奶,姑老爷你们就饶过小的这一条贱命吧!小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冒犯了你们,你们大人物度量大,肯定不会和小的一般见识,就当做是一个屁把小的放掉吧!”那匪首说起话来,真是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老七几次想插言都愣是没有插进去。
最后老七怒了,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怒骂道:“他妈的,你有完没完!谁是你的姑老爷……”
“不!英俊的公子,貌美的小姐……”那匪首又开始发表即兴演说,却被老七又是一脚踹在胸口,皱着眉头道:“给我闭嘴,你这厮是鸭子变得吧!叽叽呱呱说起来没完没了,从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
老七揉了揉被这个匪首强悍的“魔音穿脑”折磨的双耳,不满声嘀咕道:“妈的,你也太能说了!”
要不是侍卫中,有人认识这匪徒手臂上的飞鹰刺青,乃是草原上比较有名气的“飞鹰帮”的标记,老七也不会将这个人留到最后。这个飞鹰帮实力虽然在群匪中不算最强的,可是却是发源较早的一个帮派,它有个得天独厚的优点,就是“老巢”选得好,飞鹰帮这个名字却是因为老巢“飞鹰岩”而得名。
所谓“飞鹰岩”顾名思义,就是老鹰才能飞得上去的“地儿”,这个地方山势险要,易守难攻,无论是官兵也好,其他强横的帮派也好,都从来没有人攻上过这个地方,现在的飞鹰帮更是在上山的道路上,设下好几个关口,可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一切得天独厚的优势,都是急于找到“落脚点”的老七来说,无疑是睡觉时送来了枕头。
老七欣喜了万分,一心留着这个人,想通过他,看能不能给自己这只“游击队伍”找一个固定的“老巢”来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