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进去!”淳于河吓一跳,反应有点过度还以为杜淮苓是要……。
“哈哈,你大惊小怪干什么?那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么?还是,”她停顿了一下,陡然提高了尖嗓子,眼睛斜斜一瞪,“还是你在掩盖你刚刚做的啥对不起人民群众的事儿?”
“不是啊!淮苓姐!里头关着那贼帅徐少!”淳于河气的直想跺脚,你饶过我吧我的小祖宗,没别的事儿你就洗洗睡吧不好么?非要这么好闲情地到处煽风点火,搅得乌烟瘴气的就开溜。
“那我进去看看,放心,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杜淮苓眼睛溜了几圈,心里有个主意倒是想要进去试一试。话还没完呢,人就往里边走去了。
“不行,淮苓姐!”淳于河急忙地冲上前用身子挡住,“殿下要我好好看守这儿的,不容有错,你不能进去!”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他那人的话你也好意思全听?切,犯得着吗,我是进去办正经事儿的,他自然不会怪罪。”杜淮苓说着就绕了过去,继续前进。
“淮苓姐!!!”淳于河恨不得要抽刀斩“妖孽”了。
“哦,对了,”杜淮苓忽然又折回来,“把开那扇大牢的钥匙给我,我有用哈。”她停在淳于河面前,手往他怀里一伸一掏,钥匙在手,万事也就有保障了。
“谢了,”她扬了扬那大铜钥匙,对他笑了笑,“立了大功,我分你一半哦!”关键时刻,她闪得比飞毛腿还快。
淳于河顿在那里,气的已经浑身无力,连向天咆哮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白眼一翻,心想完了完了,她要是又胡来,殿下不会宰我吧?淮苓肯定会见死不救的……。
杜淮苓拿着那串钥匙,打开一道道大门,兴冲冲地往洞穴里走去,这原生态的大牢,建的相当结实,一般人,还是逃不出去的,想不到自己亲手建的,原本用来对付自己的猎物的东西最后竟然用到了自己身上,这叫人情何以堪哪!没多时,杜淮苓就站在了一间牢房大门前,对着里面的人摆着一张笑死人不偿命的臭脸。
“喂,里头贼帅贼帅的徐少,你老人家还记得我吧,说什么,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是你!”徐少一见来人,面部表情瞬间就丰富起来。可恨铁被铁链锁着,纹丝动弹不得,“恨,你们既然把我抓了,就干脆给个痛快,被磨磨唧唧在这儿给大爷我献慈悲,大爷我要不起!”
杜淮苓忍住笑,哎呀呀,这儿果然不出所料,滑稽得很,也算是阳光型男一枚哦!看他虽然年轻气盛,鲁莽性急了点,却是秉性温良,有容人之量。
“诶,”她凑近去敲敲大牢柱子问道,“如果我今天放你出去,你有什么能报答我的?不过,我事先声明啊,里边没得银子可是不行的。”
“哼,没有没有,你难道还想要我以身相许!”徐少怒气冲冲,连话也颠三倒四起来。
杜淮苓乐得浑身打颤,这是谁定的台词,也太让人喷饭了!“那倒不必,嘿嘿,你老人家我可是消受不起,”她决定不遗余力地损他,“唉,我说,你可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劫匪了,到底有没有抢劫成功的?”她是真的好奇了。
被铁链锁着的阳光型男噎住不语了,戳中人家伤心事,杜淮苓你更加不厚道,不过也是,他第一次出山就流年不利,被杜淮苓搅黄了不说,还好死不死地撞上大混战,失败。
第二次出山,又遇见看她,可惜这次不仅人数众多,还捎带了个厉害人物,还没容得上他说上几句话,露上几首漂亮身手就被姓姬的那厮直接摔到了地上,绑成了了个形状可爱的粽子。
“哼,你要么就少废话,给大爷一刀,大爷好趁早投胎转世重新做好汉!”此豪言壮语还不足以表达他心中的愤慨正气,他们劫匪个个也是有道德情操的!
“真的?”杜淮苓笑容可掬,歪头,见他甩过头不作答,“那好吧,我就当行一次善了,平常我当好人的时候可不多(说实在的,这情况准确来说,应该是绝无仅有,万年难遇。),嗨,你记得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啊,我从不免费服务的。”说着将一把刀扔到了他脚边。
“你在江湖上排名第几?还是倒数第几?”杜淮苓眼里滑过算计和微笑,要是你能逃得出去,证明你真的是个人才。
“好了,你慢慢来,悠着点,我要回去睡觉了,后会有期啊!”话落,人就毫不犹豫地转身向外走,走了一天路,不好好休息老得快。
留下徐少满身的烈焰熊熊,头上也是火气腾腾。该死!我四肢都被铁链锁着,叫我怎么逃得出去,你大爷的给我回来,把钥匙留下!我说以身相许是真的,不过你要明媒正娶啊!
事儿办的不错,那年轻人看来是枚潜力股,前途一片光明,她又是兴冲冲的跑了出来,外边的淳于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他了解杜淮苓这人表面看起来就是一街头的混混痞子,实际上最是沉稳多诡计的,(殿下是这般吩咐他的,叫他凡事尽量别拧着她干,顺着她点,别出大乱子就成),换了别人,他早就一拳头下去了。
杜淮苓将钥匙往他怀里一扔,“小河,叫大伙儿都睡觉去吧,今晚上可以尽情地睡!”
站岗的士兵们一听,惊疑不定,嘛意思?这话说的是甚么?淳于河进抿嘴摇摇头,“殿下命我看守这里,不能马虎。”
“你们都不信?”杜淮苓眨眨眼,额间那几缕细细的发丝在晚风里轻飏,“不信我是要吃亏的哦,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至理名言吗,信春哥,得永生。”
她嘻嘻笑着走了,剩下的勤苦士兵们被西风这么一吹,倒是吹出了几点冷意,紧紧身上的衣服,打起精神来,坚守岗位,就是信你的才不得超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