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依旧准备她第四十九次才大逃亡行动,代号为74174194741,其寓意已是昭然若揭,不多说,过程也就可以直接省略了,花样虽不断翻新,但她并没因此而获得奴隶解放。今次的结果呢,嗯,也没有出乎意料。她又被逮住了!
看她出去了的,还以为是个千古难寻的好机会呢,这才刚激动地踏出门口,就四目相对上了,你叫她情何以堪啊!杜淮苓沮丧,世界很灰暗。雁扶风是要出去没错,办事儿的路上又返回来决定带上她了,她自知她不会老实。
“扶风,你放了我行不?咱俩真的不合适,真的,我可是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你要冷静,多想想……。”
雁扶风皱起柳眉,这几日,听她呱呱唧唧的,日夜不消停,也不知道尽唠叨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好多稀奇古怪的词,她甚而怀疑,此女是不是脑门开始出现了裂缝了?还是被门板压过?
雁女侠不仅身如飞燕,那力气,也是力能扛鼎的,杜淮苓被她径直拎了后颈,就半拖半拉,快如闪电。
“哎哎,你又要带我去哪?”杜淮苓双脚拼命赶上步伐,不然真要在地上被拖毛毯似的,被拖着走了。
越走杜淮苓嘴巴却越闭紧了,“你往军营干什么?”她小心翼翼问,不会是闲这几天自己把她折腾得够呛,终于决定要将自己扔进军营泄愤了吧?还是情场失意,心里觉得不痛快,要寻开心?
不管是什么,照形势来看,她都不会又好下场。杜淮苓双眼悲悲戚戚地望着雁扶风,女侠,你到底是要哪样啊?咱俩都是不对方的菜,我爱吃馒头的……。
雁扶风寒着一张俏脸,拿根粗绳子就往杜淮苓身上套,军营,她哪敢高声喊叫,把那些士兵叫来了,她不会有好果子吃,只得委委屈屈地仍她在自己身上蹂躏,幸亏只是绑了手,脚暂时先留着。
她们站在一处高地,也就是先前那位李将军的驻扎地,新军还没整列好,防卫还轿松散,她就算带了她这个拖油瓶,也不难潜进去,停在一处营帐前观察了会儿,知道里面没人,闪身溜了进去。不由分说,就将杜淮苓横腰吊了起来。
“雁扶风!你想我死,也不是这么个折磨人的法儿,你快放我下来!现在我就死给你看!”杜淮苓气急败坏地低吼,双脚乱踢腾。
“你想死就死,我不拦你,今晚你可以在这里尽情闹,我一个时辰后来收拾。”语冰棱子一样地甩出来,雁扶风转身就出了营帐。
留杜淮苓就那样横在半空,双手反绑,营帐顶下晃晃荡荡。嗷嗷嗷,有没有搞错?!她活活一吊死鬼,怨气冲天而起。
被吊了大半个时辰,她心里将雁扶风“挂念”了个千万遍后,她竟然也昏昏欲睡起来,又不敢喊救命,只祈祷着能从现代发来一枚炮弹,让她和雁扶风两个从此就:慧弹炸情丝“吧,她消受不起美人恩。
炮弹到没有,美男都是现成的。
姬流景老远地走过来,就知道里面有情况,做一手势要众人退下后,他径直朝吊起杜淮苓的那座营帐踱步。
杜淮苓听见脚步声,立即屏气凝神,僵着一动也不敢动了,心里开始直打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别被发现就好千万不能被发现!
人,到底是掀开帐子进来了。
光线很暗,她几乎辨识不清进来的人长得什么样,但感觉到那股气场,能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又隔了老远都让人冷得浑身哆嗦的人,这种品种十分罕见的,在这里大概也就是他了……。
杜淮苓心里的千丝万缕,一瞬间齐齐绷紧,几乎姬流景掀帘的那一刻,她闻到了股浓郁的酒味,他喝酒了?看他惯常谨慎冷静,一如冰雕的酷样儿,也会去喝酒?
来人在营帐内站了会儿,不知是有意无意,竟然也不走,就直接往床一倒,就再没了声响。
杜淮苓的小心脏颤啊颤啊,我滴个老天爷,你不是霸着就不肯走了吧?我还在上面呢,难道要我吊在这儿吊一夜么?真会死人的……,扶风——,杜淮苓这时候倒是念起旧情来了。
过了好久,她听下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推断他应该是睡着了,咬咬牙,她打算自己动手,坚定不移其跑路大业。于是乎,某女就大气也不敢出的,拼了老命来解绳子,这活儿,这种高难度的体操项目,她能轻而易举搞定也算是一项世界奇迹的,偷偷摸摸了半天,后背都是汗湿了,她却把自己越捆越紧,头巾莫名的就松散下来,几根青丝,黑夜里如轻尘飘落,床上的人倏然睁开眼,而她没有发现。
又不死心地挣扎了半天,只听呼啦一声,绳子松落,她唰唰往下掉。
天呐,玩完了!杜淮苓暗地里惊慌。
呼——,还好,绳子还没有完全松散,她动了动,腰已经被捆粽子似的,怎么也动不了了,可是,身下离床上醉酒的姬流景只有约二十公分的距离了!
想死!怎么搞的?杜淮苓急,这绳子下降的速度却比她更急,又下降十五公分。
“啊——!”她震惊。
什么叫做面对面,这就是了。
姬流景一双潋滟寒水的瞳眸,面无表情,对她睁开,一眨不眨。
她刹那间什么反应了忘了,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两人呼吸相交错,彼此能感觉到对方的温气息。
面度眼下的肤如凝脂,杜淮苓首先气息不稳,嘴微微张开,急于想解释点什么,却不知,一口樱桃乍破嫩鲜唇,在月华的浸润之下,对姬流景而言,那是一股别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