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时间?”陈奇隐隐感觉到不对劲,是什么事情能够让对方派出如此强大的火力,总共数十名训练有素的雇佣兵,只为拖延时间?
他悚然一惊:“糟了,他们的目标是苏家!”
想到这个可能,陈奇心急如焚,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低喝一声:“方队长,掩护我!”话音未落,身形便猛然闪动,冲了出去。
彼德看到扑出来的人影,正要下令攻击,可下一刻眼神中便充满了惊恐,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八……八部众?”
怪不得委托人会特意叮嘱必须精锐全出,只要能够拖延半小时就算完成了任务。
怪不得这次收到的佣金会一辈子都花不完,这他妈就是个死局啊。
怪不得血蜘蛛的团长没有亲自带队前来,一定是拿着巨款逃跑了。
“切里斯特,我草你祖宗!”彼德在心中狂吼,接着拼命向外面逃窜。
“彼德!”陈奇怒吼!看到彼德的瞬间他便忆起,红蜘蛛佣兵团,那个三流佣兵团。
这一刻陈奇已经给这个组织判了死刑。
陈奇的推断果然没有错,此刻苏宅几乎被大军围困,真不知道这些杀手是怎么冒出来的,足有上百精兵,其中还有两名诡异的黑袍人在后方压阵。
血剑小队依托事先构建好的防御工事艰难地抵抗着敌人的侵入。
入侵者个个训练有素,装备非常精良,每个人的手中都持有SL雷霆突击步枪,所以人虽然多,看似激烈地战斗,却几乎没有造成特别引人注意的动静。
苏千河父女二人停留在监控室中,表情异常担忧,他们万万想不到,竟会有敌人嚣张到这种程度,光天化日之下派军队攻入私宅。
他们想当然地把那些装备精良的战士当成了某支军队,却不知道在西方黑暗世界,这种配置只不过是标准级别罢了。
如果不是陈奇未雨绸缪,把别墅上上下下全部换成了厚实的防弹玻璃,恐怕他们早就被打成了筛子。
血剑佣兵团数十名精锐,很显然受过更加严格的训练,就算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反击,很大程度上阻止了对方前进的脚步。
后方压阵的两名黑袍人隐藏在树荫之下,让人看不清面目,身上流露着冰冷森寒的气息,绝不是易与之辈。
“没想到血剑精英小队竟然也被杀神调了过来!”
“杀神对苏家很重视!”
两名黑袍人低声交谈,只不过他们使用的语言完全不是华夏语。
“只要红蜘蛛能够拖延杀神半小时,苏家可破。”
“王座他……”
“嘘!有人出来了!”
两人定晴看去,从苏家别墅冲出来一个黑人大汉,虽然体型庞大,可是动作却异常敏捷,甩手就是几束黑影射了出去,紧接着便有数名杀手闷声不响地栽倒在地。
“哪里的鼠辈!”巴布鲁怒吼一声。
“阿修罗!”
“竟然是阿修罗!”两名黑袍人似乎一惊,相互对视一眼,纵身飞扑了过去。
黑袍人几个起落便来到别墅前,面对如雨般倾泻而来的子弹,两人借着门前的大树迅速避了过去。
“阿修罗,别来无恙啊!”
巴布鲁的棱形飞镖只要出手便有人丧命,看到两名黑袍人扑了过来,他忍不住寒毛都竖了起来:“原来是冥王坐下两大鬼使,好大的胆子!”
巴布鲁非常讨厌这俩阴森森的怪物,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上次冥王的两大金刚前来偷袭,他因为受伤没有参战,心里痒痒的不行,今天竟然会碰到两大鬼使,冥王真是阴魂不散,与血剑佣兵团彻底杠上了。
“嘿嘿,阿修罗,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你!”冥王手下的两大鬼使终年隐藏在黑袍之下,就连声音都变的阴气森森缥缈不定,此刻在青天白日之下,却给人一种极为寒冷的感觉。
“装神弄鬼的杂碎!”巴布鲁怒吼一声冲了过去,他的大号沙漠之鹰被毁坏,一直没有顺手的兵器,现在只能凭借一双铁拳正面抗敌。
巴布鲁最适合这种群战,尤其是手中的棱形飞镖时不时就会出其不意地飞射出去,夺走几条人命。
两名黑袍鬼使手掌上套着尖利的铁爪,攻击招式很诡异,仿佛是西洋拳术中失传已久的诡道流,出招凶猛,招招不离要害。
“两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巴布鲁冷笑一声,他的铁拳完全不惧这种阴诡的攻击方式,再加上双方的力量有所差距,两大鬼使竟然一时间奈何不了他。
冥王的冥兵数量损耗严重,一百多人的队伍已经被血剑英锐干掉近三分之一,而且伤亡数字还在不断地增加之中。
刘云带领的保镖团队连自保都做不到,极快速地消耗着,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子里。就连他自己都受了伤,无奈地躲在大树后面伺机偷袭几枪。
这一切都看在苏媛父女两人的眼中,他们默契地没有报警,这样的场面,就算是警察来了,也只能是徒增伤亡。
就连刘云的保安团队都抵挡不住入侵之敌,警察来了还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苏千河歉疚地看着院子里倒下的那些保镖,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苏家,他们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送了命。
苏媛拿起手机犹豫了几秒,但是没有拨通号码。
苏千河愣了一下:“为什么不通知陈奇回来?”
苏媛倔强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露出一抹坚定:“爸,你觉得这样的阵势,他回来又有什么用?”
苏千河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战场,那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的杀手,训练有素,技能出众,完全不像是一般的乌合之众。
就算他对陈奇充满了信心,此刻也情不自禁地叹了一口气,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就算他回来也余事无补吧。
恐怕此刻只有听天由命了,苏家从上一代开始就被人追杀,甚至差点灭门,直到今天这种厄运依然笼罩着他们,苏千河此刻唯有苦笑面对,没有任何的办法。
“媛媛,我们去你妹妹的房间,就算有事,我们父女三个也要在一起!”苏千河爱怜地摸了摸苏媛的脑袋,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与女儿如此近距离亲昵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