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天齐端着饭碗,冲着舒锦歌眨眨眼:娘子的口水我都吃过,早就免疫了。
卧槽,别管舒锦歌是怎么感觉到御天齐眼神里面的意思的,反正她就是感受到了,脸色腾地一下红了,只好泄愤的戳着桌子上的红烧肉。
慕容玉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舒锦歌内心吐槽:卧槽,那是深情对视吗?那是怒视。)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再看御天齐旁若无人的用着舒锦歌的碗,她给夹的菜一口都不吃,再想起那一句洁癖,恨得她的手指甲生生的掐进了自己的肉里。
眼里的杀意浓郁的就要冒出来了。
而身后的那十一个,则是眼观鼻鼻观心,各有所思。
六个司教坊的美人默默靠后,他们没有身份,没有后台,自然不敢和王妃硬碰硬,也不敢和慕容玉争什么。
再说了,王爷还在,若是被王爷看到了他们有什么不轨之心,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慕容玉,呵呵,她要是想要弄死他们所有人,相信皇后也不会管的吧!
默默的,六人对视,突然想,原来齐王府也不是好地方,对手后台太硬,她们根本冲不进去。
而其他几个有点身份的人,除了茗如之外,则是心里盘算着这一次慕容玉的热脸贴冷屁股,想着自己该如何才能获得王爷的欢心。
看起来王妃和王爷感情很好,好到王爷就算是洁癖也都不在意用王妃的饭碗,既然如此,还是讨好王妃,让王妃安排他们侍寝来的好,等到进了王爷的眼,宠幸什么的根本不用急,诞下子嗣,才是正道。
而惟一一个另有心思的茗如则是低着头,站在最后,一语不发,不过却小心的偷偷抬眼,观察着舒锦歌。
舒锦歌自然看到了茗如的小动作,想到茗如入府的原因,她眯眯眼,便回头看着御天齐嗔道:“你看看你,把玉儿妹妹都差点弄摔了,妹妹,你没事吧?”
“回禀王妃,妾身没事。”
慕容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着这句话,眼角的余光看向舒锦歌,全都是怨恨。
都是你,要不是你,王爷怎么会这么对我?
舒锦歌一脸的无辜,卧槽,迁怒也不带这样的,她还什么都没干。
罪魁祸首心安理得的吃完饭,然后抬眼,看舒锦歌面色不善,他皱眉转头说道:“你们怎么还不走?存心让本王长针眼吗?”
噗!舒锦歌内伤。
王爷就算是不傻,也是这么的毒舌。
长针眼什么的你确定?
舒锦歌默默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在看看这几个美人,不淡定了,御天齐莫非有脸盲症?这些美人,可比她现在顶着的这张脸好看多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舒锦歌的内心,御天齐看向舒锦歌,然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冷道:“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出去,给本王把门带上。”
......
众美人瞬间请安,识大体的离开,到是慕容玉,死死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含着热泪,一错不错的看着御天齐,死都不肯一开一步。
御天齐冷眼看过去,凉凉的说道:“你还不走?等着本王把你扔出去?”
“王爷,您就这么不待见妾身?妾身...妾身仰慕王爷已久,这才求着皇后娘娘,让妾身进入了齐王府,还请王爷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一定......”
梨花带雨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只可惜,慕容玉对面站着的是一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冷血木头。
还没说完,御天齐便不耐烦的说道:“嗯,不待见。”
噗~
舒锦歌不行了,她用手绢假装擦擦嘴,掩住上扬的嘴角,憋得脸都扭曲了。
“王爷~~”
慕容玉顿时欲哭无泪,声音九曲十八弯,听的舒锦歌都酥了,谁知,还没等她发表感言,便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砰的一声,她转头望去,便看见众美人中间,躺着一个玫红色的身影。
卧槽,慕容玉脸着地了。
舒锦歌默默的看向御天齐,只见对方正嫌弃的擦着手,随后将擦手的手绢扔在地上说道:“太脏了,娘子,咱们再买新的吧!”
舒锦歌默默扭头,看向脸色各异的众美人,心里默默吐槽,这样给她拉仇恨,真的好吗?
“嗯,来人,慕容姑娘身体不适,赶紧送回荷园去,好好请个大夫诊治一下,嗯,其他人,就先都回去吧,等王爷心情好了,再说。”
舒锦歌的话意有所指,这‘弦外之音’,众美人自然都以为自己听的一清二楚,一下子,对舒锦歌都扬起了笑脸,欠身请安离开,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一群莺莺燕燕,花枝招展,看的舒锦歌是眼花缭乱。
“啧啧,这景色,比满园的花还鲜艳,王爷,您说您怎么就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御天齐挑眉:“娘子,为夫的怜香惜玉可都表现在你的身上了,自然腾不出功夫看别人女人。她们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和为夫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舒锦歌切了一声转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最近感觉看着他们就觉得烦,这些人,是你爹送来的,你看着办。”
御天齐皱眉,心里着实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那么的恶趣味的要把这十二个女人留下,这真是有点自食恶果。
舒锦歌的心不痛快,并不是因为这十二美人,而是那个慕容玉,上辈子,她的眼前有一个舒锦莲,这辈子没了,却多了一个慕容玉,虽然,自家这个相公真心不待见这女人,可是这女人作妖的力气不小,最大程度的作妖还有待观望。
如果是在平时,也许她还真的有心思去和她们玩一玩,玩不过后边也有御天齐兜着。
可是,现在,她肚子里揣着一个,这可是个宝贝,上辈子没有保住,这辈子,休想再让她失去。
所以,她绝对不会留着那么大的一个隐患在身边转悠。
手轻轻覆上小腹,感受着里面的生命律动,心头温暖了不少。
“放心,娘亲会将所有的恶意杜绝在外,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日,舒锦歌和御天齐入宫,御牧野精神抖擞的看着自家儿子,眉梢上的喜色人人看得见。
“我的儿,你终于好了。”
御牧野再看见御天齐的第一眼,就高兴的走下来,上去就给了御天齐一个熊抱。
御天齐嫌弃的躲开,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的疏离让御牧野一怔,他微微抬手,颤了两下,又放下,再看看和御天齐一同低下头行礼的舒锦歌,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嗯,平身吧,天齐你身子刚刚痊愈,不必多礼,来人赐坐。”
一把椅子抬了过来,御天齐眸光闪了闪,没有坐下,而是说道:“不知父皇召唤儿臣过来所为何事?”
御牧野已经重新回到龙椅边上坐下,见状,心头不悦:“怎么?朕想要见一见刚刚痊愈的儿子,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天齐,为何你与朕如此生分?难道是为了你的王妃?”
御天齐低头:“父皇恕罪,儿臣身子刚刚痊愈,受不得刺激,也受不得情绪的波动,王妃身子羸弱,也不能久站,所以,父皇没事的话儿臣还是先回去了。”
“御天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父亲?”
御牧野是彻底生气了,对这个他最宠爱的儿子,他是放低的身段,可是,现在,他居然这样和自己说话。
“就因为父皇是儿臣的父亲,所以,儿臣才会拖着病体前来给父皇请安。”
御天齐依旧低头,似乎眼前的一切都激不起他的半点涟漪,只是他的右手,始终牵着舒锦歌,让她安心。
对于御牧野的区别对待,舒锦歌没什么心情去体会,毕竟这个御牧野之前就不待见自己,所以,她是有所准备的。
不过,却没有想到,御牧野居然这么不待见自己,虽然不知道自己还怀着身孕,就看赐坐这件事,就能看出,皇上,对她的偏见,不是一点点。
这到底是为什么,舒锦歌不得而知,不过所有事情联合在一起,她又觉得很微妙,皇上不待见自己,是否和自己的身份有关系。
舒太师让自己藏着容貌,可这张脸,毕竟还与真面目有着三分的相似,这其中到底牵连着什么?
御天齐因为她明显的对抗御牧野,着实让她吃惊了一下,随后,心头的暖意滋滋不倦,包裹着她让她安心不少。
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舒锦歌的心也在一点点的沦陷,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真心错付。
“御天齐,你真是好样的,好样的,好,既然如此,那就给朕滚。”
御牧野大吼,御天齐却波澜不惊,冲着御牧野点点头:“儿臣遵命。”
说着,他领着舒锦歌就要走,却听御牧野突然吼道:“谁准许你们都走了?你可以走,但是你的王妃,要留下。”
御天齐面色一紧,转头看向御牧野,眼带敌意。
“父皇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