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陆游的诗,内容是宣称自己做的葱油面和天上的苏陀一样美味。“谢谢。”说完,白纤琼深觉愧不敢当,又说道,“过奖了。”
已经又开吃了的许疏明,斯斯文文地将口中的面条咽下去,依旧是一副真心实意的人畜无害模样:“苏绮能吃下去的饭都是好饭。”暗示苏绮嘴刁。
追求准确性的白纤琼果然较真地纠正道:“她还没吃过。”
果然如此,许疏明的笑容更温和了——不枉他摆了苏绮一道。
连打了3个电话都没人接的苏绮气急败坏:这两个……两个……她搜肠刮肚想描述,两秒后在脑海里终于定了下来:这两个贱男美女……
仙仙是无辜的,她明白。许疏明还真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啊。他上一回这么乐此不疲地整她,还是刚上小学的那会儿吧?
那时候,她的父母也都在……
吃过饭,以许疏明是寿星为由,白纤琼拒绝了他洗锅的提议。结果,许疏明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来抢。
许疏明的手一碰上她的手,白纤琼就忙不迭地躲。所以,很快就阵地失守了。
“那,那你洗吧。”白纤琼躲闪着目光,回了自己房间。
苏绮最后买了一个刚出炉的香喷喷的面包——香热的、香软的、香甜的……面包,来填补她受伤的心和空虚的胃。
抱着小盆栽,苏绮带着余怒回来了。雄赳赳、气昂昂地开门后,她正要一鼓作气地大喝一声,与许疏明大战个三百回合,结果既没来得及动嘴、又没来得及动脚,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许疏明,而且对方一句话就把她给拿捏住了:“下午要一起走吗?”
再而衰,便是苏绮的第一反应。
丧权辱国地明白了这一点后,苏绮朝许疏明友好地笑笑:“小的都听您的。”
“那分开吧。”许疏明毫不留恋地转了身。
苏绮的火又上来了:许疏明不会等到曲终人散的时候才到场吧,当表演呢,还关键人物负责压轴戏……
她再细想一下,觉得许疏明的人品还未败坏到这个地步。“那、那盆栽呢?”苏绮踹掉脚上的鞋子,趿上了拖鞋。
“你拎过去。”许疏明头也不回。
哼,说好的男性自尊心呢?被狗吃了?苏绮在他背后翻了个大白眼。
见他越走越远,苏绮只好小跑上来,可怜巴巴地卖萌:“你会送的,会吧?”这可是“苏绮”的礼物。
“你买张卡片放里面。”许疏明一副脱尘的清傲,充分地暗示了他不想说话的心理。
算了,总比被完全拒绝的好。差不多达到目的,苏绮就不再纠缠,找白纤琼去了。
聊天,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装(遮)小盆栽的纸袋子,简单吃个午饭,勉强睡了个清醒的小午觉,取蛋糕……时间在苏绮热情而充满干劲的状态中愉快地溜走。
三而竭,便是她思考后的第二反应。
她差点忘了,还得拜托许疏明像模像样地参加姚安的生日聚会,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忍了。大丈夫要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