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片大陆之上,妖族却已经分成了两个战圈。
漠北魔兽森林,屠仙还在和东玄大陆修士尝试突围,妖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杀都杀不尽!
中州,有了地仙岛修士的帮助,众人压力大减,但是妖族的攻击仍然是不可小视,要知道诺大的一片大陆多少的妖族都在等着攻陷中州这最后一个地方!
生命前所未有的廉价,修士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一切就像一场经历着一场毁灭,没人知道这场改变对于整片大陆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至少得活着,才能看到这一切!
魔兽森林边缘。
“屠仙,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妖兽打掉一波还有一波,在这样子下去我们有多少修士也不够这么折腾啊,还有,这些妖为什么这么凶狠,甚至在东玄,也没有见过这里有些高等级的妖!简直是杀都杀不死!在这么下去,我们恐怕图为不出去了!”
修士群之中,原本的战意已经慢慢的磨灭,这些妖兽比他们想象之中厉害得多,别说是这些修士只是血肉之躯,长久战斗下去,会疲惫不堪,会元力不济。就算他们是钢铁浇筑而成,这些妖的身体强度也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不是他们能够相抗的!
屠仙的眉头紧皱,霸王枪已经被龙魂直接驾驭着出去了,自己手中开天印不断施展而出,虽然将妖兽炸飞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仍然禁不住这些妖兽变态的补充。
“福伯,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在这些妖兽面前,连飞行都成问题,更别说突围出去,在这样下去,等到中州,我们能剩下几个人?”
屠仙神识海之中不断传音福伯,希望福伯能给自己出谋划策。
“没用的,这些妖的源头不禁,是杀不完的。”
“可是这源头在哪里?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妖会突然出现,西幻大陆为什么会有妖在?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就算是生活在地底,这些妖又是凭借着什么生存了这么长时间?”
屠仙的眉头紧皱,好多的问题都萦绕在自己的心头脑海。根本挥之不去,却又解决不了。
“源头应该是在它们第一次出现的地方,但是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件事情透着诡异,没有想象之中那么简单,我也不好说。不过,这件事情背后,我想应该还是有布局之人,而且这布局之人手段通天!”
福伯缓缓说道,越说屠仙的眉头皱得越紧,自己从东玄大陆带来这么多人,他可不想看着这些人全都死在西幻大陆,而且连中州都没有赶到!
“如果这件事情背后真的有人,不管这布局之人到底是谁,我都要将之诛杀,简直是可恶至极,一整片大陆就这么被玩弄,这么多的生灵,在他眼中难道就都是蝼蚁?”
屠仙收回神识,一跃而起,逆仙七踏施展而出,不断的踏下,从空中俯视妖群,黑压压的一片,修士数量虽然不少,但是在这些妖的面前,明显就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如同万千斤的巨石落下,屠仙直接在地上轰击出一个巨大的坑洞,将不少的妖直接掩埋了进去,随后开天印直接甩了进去,一时间血肉横飞。
“吼,吼!”
妖兽嘶鸣,这样的场景屠仙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过去的时间里,自己不知道多少次的施展这样的手段,才能在妖兽的攻击暂时被击退的时候将队伍带离一段距离,然后就会再度遭遇妖兽,周而复始,连他也麻木了。
“娘的,在这么下去你不疯我都疯了!”
孟狂的血魔刀都已经砍成了废铁,这东西可是掺杂了九海玄沙的神兵,虽说不能和霸王枪这种等级的神兵比,但是也不是玄铁炼制的武器可比,不断的战斗之中,孟狂不知道砍翻了多少的妖兽,血魔刀都砍卷刃了,变成了废铁。要知道这把刀跟随了孟狂这么多年,血魔刀之名也是因此而起。
现在这样的东西都废了,可见这一行人已经斩杀了多少的妖兽!
“已经出了魔兽森林,妖兽现在没有妖兽阻挡,最多一日我们就能抵达中州,这些杂碎杀都杀不完,我也很无奈,没办法!”
屠仙不断地施展武技,自己的血脉之中有神格晶石的能量,就如同大海一般源源不绝,自然不用担心灵力不济的问题,但是这些修士可只是普通修炼之人,他们的灵力会供应不上,再加上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他们早就已经身心俱疲,在支撑他们战斗下去的完全是本能!
中州,战圈再度缩小,因为在不断的战斗之中已经有太多的修士死亡,中州还在坚守的地方已经不足了原来的三分之二,妖害越来越严重!
摩罗议事大殿,赵兴不顾伤势,直接冲了进来,对着黑泽尔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骂。
“为什么要撤兵?你知道妖族已经冲到哪儿了吗?再下去,整片大陆就只剩下这个议事大殿还有人了!就算是摩罗学院也保不住!”
黑泽尔满脸阴沉之色道:“屠仙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难道我们就这么一直等?你知道我们艾伦学院现在已经剩下几个人了?你们诺澜学院确实被覆灭了,但是我们艾伦不是一样,名存实亡!冲上战场最前线的,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血斗士!难道他们就该死!”
黑泽尔满含怒意的话顿时就让众人沉默了起来,他说的不错,从战斗开始至今,艾伦学院的死伤绝对是最惨重的,但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个人得失的时候。
整片大陆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即便是艾伦学院伤亡惨重,但是前线那么多的修士你们难道就不顾他们的生命了吗?直接撤兵,他们有几个能活命?
“人都是自私的,艾伦学院付出的太多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不能让学院的学生都死在战场上!”
黑泽尔满脸痛苦之色,半晌之后却是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