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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典礼开始

其实,云心做出这个决定,有一定的原因还是龙相这家伙,因为这小子刚才悄悄传音,让云心答应下来,因为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正好是天心州,如今正好与云心结伴。

有了龙相这家伙同行,云心倒是踏实了很多,至少江湖上的门道,这小子比自己清楚多了,就算到时候没钱吃饭,也可以蹭这家伙的饭吃。经过近两天的相处,云心已经发现,龙相这家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豪客,别看他十分邋遢的样子,其实身上带够了足够的银两。云心虽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但去江湖豪宅一掷千金的事情,还是比较熟悉的,他并不抵触跟人打秋风的行为,只要交情到了,也就无所谓了。

若是让龙相知道了他的想法,一定会一口老血喷在他脸上,然后很豪迈地拍着胸脯说,没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云心就与龙相一起,四处结交江湖人物,倒是认识了不少年龄相当的少年,只不过大家都是差不多,初出茅庐,见识不多,隐隐前,龙相竟然成了这群人的头儿,没办法,谁让他见多识广呢,大家都对他很服气。

年轻人聚在一起,自然是安静不下来,除了聊天吃喝,就是舞刀弄剑,云心也因此下场了好多次,与别人切磋。不过,他也看出来了,结识的少年,大部分都没有高深的武功,他即使下场,也有所保留,不仅不用内功,甚至连剑法也只使出三分,就这样,在一群少年里,还算是武功不错的。

直到这个时候,云心才对自己的武功有了很大的信心,之前因为黑云庄势大,而在信心上的气馁渐渐消散。其实他之前是钻了牛角尖。黑云庄的那些人,都是成名人物,年纪最小的,估计也差不多接近四十岁了,练武的时间几乎有三十年,他与这些人相比,自然没有太大的优势。如今与普通少年相比,他就知道自己的武功很厉害了,至少最近几天结交的人来看,也就龙相,以及一两个大世家出来的子弟,武功还算过得去,能与他下场比划比划,其它人也就很一般了。

他这样藏拙,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出来的,但精明如龙相,却是早有发现,有时候看着云心的神色,也有些几分古怪。

甚至私下里用言语打趣云心,云心却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很直接地表明了他自己的态度,不想表现得太出众,让大家侧目相看,鹤立鸡群的感觉,其实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应,还是低调一点好。当然,如果真到了必须出手的时候,云心也不会藏拙,该出手的时候,自然也会出手的。

龙相直夸云心实诚,是个好孩子,换来云心的白眼。确实,像云心这样的人不多,谁年轻的时候,不是年少轻狂,有三分能耐,也能吹嘘到五分,像金刀门这样的场合,正是露脸的好机会,人家是恨不得把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展示出来,搏取名声,云心倒好,竟然隐藏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确实跟普通人不一般。

龙相这家伙江湖经验丰富,说话老气横秋,让云心很不爽,两人私底下也切磋过,最后得到的结果,龙相这家伙武功不凡,云心没把握取胜,可见龙相这小子,其实也隐藏得很深。

就这样过了三天,向无畏六十寿辰的正日子,就在这一天。

这么重要的日子,自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把大家分散在好几个地方吃喝,金刀门直接在门内的大院里,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所有前来祝贺观礼的人,都有幸进入金刀门大院。

金刀门其实没有太过恢宏的山门,这家门派其实就是背靠齐县城外的一座小山脉,修了占地几十里的几个大庄子,平日里,不止是金刀门的弟子,就是那些弟子的家人,只要愿意,都可以搬到这里来住,愿意种地的,可以向门派申请租种土地,租子肯定比外面地主的低,这也算是金刀门内的主要福利了。其实对于家境不好的人家,这样的福利是很不错的。

向无畏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选拔贫家孩子作为金刀门弟子,从原则上来说,他是不愿意接收富家子弟入门的,因为富家子弟各种娇贵,很难管教,再加上家族强盛,这些人对门派的归属感并不强,贫家子弟就不一样,把他的家人也接来居住,凝聚力自然就非同一般。

不过,向无畏虽然不喜富家子弟,但他却不得不接受一些富人子弟入门,毕竟他要拓展人脉,不论官府还是商场,都要维系,很多人情是无法推辞的,所以,金刀门里,富家子弟也不在少数。不过,一般来说,这种富家子弟,很难把武功练到极其高深的境界,就像他的几名亲传弟子,虽然也有几个富家出身的,但武功一直是所有弟子里垫底的,最杰出的三个,其中一个是他的儿子,另外两个也都是穷人家出身的。他并没有有意地藏私,不给富家子弟学习更高深的武艺,而是这些人心思太杂,很少能把所有精力放之于武道之上。这样一来,成就自然就会差了一些。

总的来说,金刀门的门风还是很不错的,大部分弟子都是在周围收来的普通子弟,这也是向无畏治理金刀门的几大原则之一,相信他退隐后,新一任的掌门雷放也会继承他这种思路。

这天一大早,千余人聚集在金刀门的大校场上,这里本是金刀门弟子平时会武的地方,地盘极大,可以跑马,即使站了千余人,也十分空旷。这让站在人群里的云心有些感叹,宁心宫与金刀门一比,地盘就小了很多,完全没有人家大气。想起自家宗门大比时,人数也只有三四十,在自家的小院子里也能拉开了打;跟人家这么大的校场比,简直就萤火虫与皓月比光辉,简直是没法比的。

不提云心在下面对比,主席台上的仪式已经正式开始了。上面安排了一圈桌椅,上面坐满了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唐作霖也在上面坐着。

这上面的人物,大多数天泉州的成名人物,龙相认识的倒是不多。不过,龙相不认识,自然有别的人认识,旁边就有一个刚刚认识的家伙,小声的给大家介绍上面的人物,什么同福镖局的总镖头铁拳商镇东,水月洞天洞主蓝木花,红峰山寨寨主,一个个都是天泉州响当当的人物。云心一边听着,一边暗暗把这些人物记在心里。

这些人自然比不上天泉州的三大顶尖高手,不过,另外两个顶尖高手都没有亲自过来,都派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比如飞云山庄的少庄主步云飞,铁剑门主也派出首席大弟子刁清亲自过来,说起来也不算是怠慢。

年轻人,自然会把注意力放在与自己年龄更近的人上。比如金刀门的三大弟子,年纪最长的雷放,马上就要接任金刀门门主,年龄也有四十了。二弟子向旭,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是个十分冷酷的人,云心已经远远地见过他好几次,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一直都板着脸。难怪会有人称他为冷面刀客。

至于向无畏的幼子向旭,则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一副很和善的样子,跟谁说话都客客气气,不过,从他的客气里,也能体会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傲气,用龙相的话说,这就是大家子弟的傲气,骨子里的傲气。这样的人,云心只能在一旁看看,总觉得这样的人跟自己是不会有太多交集的,云心的这种态度,让龙相很欣赏。龙相这家伙,就算是没落世家出来的,大概也是其中的另类吧?云心常有这种想法,两人在一些事情上的一致看法,让两人的交情不断升温,即使认识了新的朋友,他俩也是交情最好的两个。

国字脸的雷放走到了主席台中间,做了仪式的开幕致词,说了些感谢大家的话,又为自己的师傅,向无畏回忆了他的生平,引来台下一阵阵掌声。毕竟,向无车有的一生,太过传奇,甚至有人把他评为百年来天泉州的十大顶尖人物,因为他不仅本身晋级到了顶尖高手层次,更把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带成了天泉州的三大势力之一,飞云山庄和铁剑门之主,虽然在武艺上与向无畏齐平,但在其他方面,却是比不上向无畏的。有人做过这样的假设,如果向无畏出身在一个大势力里,或许他的成就就不是顶尖高手这么简单,说不定能获得武神封号。

武神,是大夏国对武林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给的尊称,千百年来,这样的人物只出现过廖廖几人,这个说法,自然有很多不同意见的,但至少有一点大家是同意的,那就是如此向无畏有一个很好的出生,或许他能压过另外两人,成为天泉州真正的第一人。这种说法早就有流传,即使飞云山庄的庄主和铁剑门门主,也没有出面质疑,当然,也是这种说法,让三大高手之间不是很和谐。要不然,同为三大高手,向无畏的退隐之宴,不可能不来出席的。

这些武林中的掌故,云心已经在这几天里听说了,这样的人物,注定是要闪耀一生的,大家都在奇怪,为什么向无畏要在这个时间退隐。这几天,向无畏早就露过面了,并没有什么伤病之类的,看起来精神很好,整个人的状态也很不错,仍然是天泉州三大顶尖高手的实力,为什么呢?大家都猜不透。

即使龙相这自诩见多识广的家伙,也猜不出来,不知道向无畏为什么要急着退隐,其实,他的年龄,在三大顶尖高手里面,并不是年纪最长的。铁剑门门主,都六十八岁了,不是还好好的么?三个月前还刚刚打败了外州来的一个挑战的家伙。

想不通的事情,自然就不去想,到了合适的时机,一切都会真相大白,这是云心说的,他也是这么做的,想不明白就懒得去想。他这种态度,让龙相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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