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我想以现在大夫人的身体,在轻的处罚,她都会受不了,既然罚都不罚,那么奖赏就必须加重,不是吗?”
云博远赞同的点了点头,示意云珂继续说道。
“我的建议就是将杜姨娘升至平妻。”云珂的此话一出,犹如平底的一道响雷一样,云落尖叫道:“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云珂懒懒的看了过去,清冷的眸子闪烁着湛冷的气息。
云落看着如此孤冷的云珂,心中的的不由得更加火冒三丈,怒吼:“你这个贱人,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杜姨娘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了?你要这样的帮她?”
云珂的双眼淡淡的扫过仍在不停的尖叫与怒骂的云落,其眼中那股冷意竟然让云落的怒骂声渐渐的变小了。
接着云珂只是轻轻吖了一口茶,看向云博远勾了勾唇,淡淡的说道:“父亲,你看如何?”
之前地云博远在听到云珂的提议时就已经一些同意,如果惩罚,那大夫人是必死无疑了,云珂有心留她一命,云落还如此放肆,简直成何体统,遂开口说道:“云落,你给我住口,你瞧瞧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和你母亲一样,简直像个泼妇,我看看你该好好的跟你杜姨娘去学学女人该有的温婉与娴熟了,还有至于升杜姨娘为平妻的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听到云博远开始真的要考虑将杜姨娘升为平妻的事情,然后还要自己去和她学习,不管是哪件事情这对于云落来说都是一种羞辱。
云落这下彻底的发狂的吼道:“爹,你这是怎么了?你不但要让云珂贱丫头再次进了门,如今还要升那个贱人和我娘一样,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娘平起平坐,说穿了不过是替男人暖床的……”
云落还没有说完就被云博远一个巴掌给扇倒在地,极其愤怒甚至是失望,“你给我住嘴,这些子混话是谁教你的,又该是你一个堂堂将军千金该说的吗?你的礼义廉耻都已经学到了哪里去了?不管怎样,你杜姨娘都还是你的姨娘,是你的长辈,你居然敢如此谩骂与羞辱她,这何体统?”
云博远看着这个曾经他最为宠爱的女儿,如今变成如此娇纵蛮横和口不择言,心中失望,不由得想到这下他终于明白皇家为什么会休了她,这简直就是自罪孽呀!自己如果再不好好的教训教训她,恐怕日后还不知要闯出什么样的大祸,
心中怒气中烧,根本不管不顾了,“来人呐!给我拿家法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让她知道这个家什么规矩。”
下人一听要请家法,再看是要教训二小姐,这下大家可都是乐意的很呐,谁让云落平时对待下人不是打就是骂,下人们早就怨恨在心了,急急忙忙的就去拿家法了。
此时的云落被自己云博远的一记耳光给打蒙了,扑在地上迟迟未曾起来,只是直直的看着云博远,想着,这个从小把自己宠上天也从未舍得对过自己一根手指头和任何一句重话的父亲,今天居然会为自己辱骂了杜姨娘而就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打了自己,这时的她心中曾经像是神祗一样的父亲,再也不复存在了,她的眼神也渐渐的变成了幽恨了……
“老爷,家法到了。”这时一个奴才恭恭敬敬地上了家法。
云博远眼睛死死的盯握在手中的家法,再看看因为被自己打倒在地的云落,只见她珠钗散落,被打的那边脸也是肿的高高的,眼中带着幽怨的看着自己,这时他只感觉手中原本轻盈的家法一下子就变得如千斤般的重量,怎么也挥不下去手。
云珂冷眼旁观着云博远的此刻的神态,心中估摸着云博远此时对云落是万般下不去手的,那么不如就……只见她眼神微微的扫过云裳,手中又轻轻拢了拢衣袖。
一直在旁的静静观看局势的云裳,忽觉一道冷冷的视线看过自己,扭头一看,竟是云珂,云裳看着她此时的眼神,心中尤为不解,不由得蹙了蹙眉,微带疑惑看着云珂,再看她拢了拢衣袖,当下就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爹,求您不要这样了,我想姐姐已经知道错了,爹您就原谅姐姐这一回吧,况且您刚刚已经教训过她了。”云裳起身向云博远盈盈一跪,双手轻轻的握住云博远手中的家法说道。
看到此情形,云博远的心一下子就就在软了,想着今日要不是云裳,纵使自己在舍不得打云落,可是自己也没有台阶可以下的,现在就期盼云落赶紧认个错,然后就让这场闹剧赶紧收拾了。
眼见云博远的松动,此时的云裳才明白过来原是云博远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重重的处罚云落,原是刚刚气的太甚了,现下自己求情该是正中其下怀吧。
“姐姐,你快给爹爹认个错,此时既应了,快点。”云裳赶忙催促的说道。
看到云裳替自己求情,云落本是不屑的,可是看着云博远手中的家法,心中不由得胆寒的想着,自己可承受不起那几下家法,不如先认错,至于其他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爹,女儿知道错了,还请爹爹原谅女儿这一次,女儿再也不敢了。”云落一改刚刚的嚣张,此时唯唯诺诺跪在云博远的身边。
听着云落的认错,再又看到云裳的求情,云博远慢慢的放下来家法,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算了吧,你既已知错,就好好的回屋反省吧,切记,不要再生事端了。”
听到这话云落松口气,此时的云裳也站了起来,莲步走到云落的身边轻轻地扶起了她,并吩咐人赶紧扶云落回房,自己也跟去了。
云珂冷眼看着一场闹剧就这样草草收场了,然后眼皮也未抬一下就准备走人了。
“站住,云珂,你从来都不管家中之事,这次为何会帮杜姨娘说话。”其实细想下来,云落说的虽都是气话,可是到也有这几分的道理,后云博远犹疑地问道,自己这个女儿越发的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