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像是没听清，下意识地反问一句，语调语气却并不多高昂，也没有半分感到诧疑惊奇。
正想动作收回手扶正手机，那边，萧止更快一步用另一只大手扣住她细白的手腕拖至他菲薄的唇边酥痒地密密吻着。
芷原歌还在通话状态，心底一暖却也只能低声恼道，“别闹，我在通电话。”
耳边跟着就末过男人一声轻浅的嗮笑。
“无碍，你打你的电话，我做我的事。”
“……”
这是，一本正经地耍流氓么。
芷原歌索性放弃理会，重新正色回过神对着听筒漠然追问了一遍，“你刚说了什么？”
“我……”
电话那头滞住了呼吸，握住话筒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地泛白。
她也不知道原子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清楚，她以为她刚刚说的已经很明白了。
况且这种实质上还是属于别人家的事，再重申一遍……
电话那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压低了音量磕磕跘跘交代，“我……我说我前些日子见过你家萧止。”
“嗯，然后。”
芷原歌不甚在意地一边附和着，眼神若有若无看着一直撩拨捣乱她心神的男人。
再这么下去，几分钟电话的事情也没办法顺利结束。
然她的眼神警告不仅没有半分说服力，反倒换来男人的变加本厉。
萧先生对她心不在汉的表现颇为满意，低头俯身至她另一边耳垂旁，一点一点斟细舔咬着往下的所及之处，低哑着嗓音带着蛊惑响落，“乖女孩，别这么看着我，嗯？”
“萧……”
芷原歌身子一软，还是反应极快用力推了下专注埋首熏染着情—色意味缠吻的男人，意外地轻而易举就离了半米距离。
她整句话还没完整吐出就被硬生打断，电话听筒那边幽幽传来一声失真的话语。
“我在华侨城俱乐部见到的他，还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
“……”
死寂荡开来，一声比一声低矮又沉闷，芷原歌没什么表情地听她继续娓娓道来。
“你先保持冷静别激动，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人了，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当时我还留了底片作证据。”
“毕竟念在我们两小无猜的情份上，我还是觉得要跟你说一声。”
噢，这样……
这回总算是听得敞亮清楚了。
激动倒没有，她一贯冷静。
芷原歌精致的小脸上还是初初的淡漠，接收了五雷轰顶的信息还是相对淡定沉默，就连好看的眉眼中都荡漾着平静。
如果她的嘴角弧度没有微妙地收抿，兴许能蒙骗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抱着别的女人的证据么。
她心里默念啄了一句。
想想就觉得有点令人发笑，明明时间的上一秒她还在男人怀里眼瞪眼相互打趣，这一段话一响落，失去的不单是兴致或者还有别的比如……下意识为人律动的心跳。
她也没再推搡跟过来撩拨她的男人，只是稍微停滞了下动作，眼神有点惘然之外，根本让人察觉不到她起伏的情绪。
从始至终，她美丽的脸上徒留的也只有那股漫不经心的劲儿。
“嗯，我知道了。”
她腾出另一边手拿手机，握紧的力道不重，低低回了句便按了挂断通话的红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