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都是我,千不该万不该,但是如今只有你能够救我爹了,无论如何你都一定要将他救醒。”
司徒嫣在一旁紧抿着薄唇,眼神充满着担忧,张无形倒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忐忑的模样。
“我叫你打来的热水已经打来了吗!”
张无形在一旁不由得忙催促道,司徒嫣忙点点头,于是便赶紧端着一盆热水就走了过来。但是就在她出门的那一霎那,两个影子慢慢冲着她走了过来,激动得一时之间,本来端的平稳的水盆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张无形不由得头痛的拍了拍脑袋。不由得纳闷:“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但是当张无形转过头来的那一刹那,他也征住了,于是手中的帕子忍不住也抖了一抖。唇瓣颤抖的说道:“皇上你怎么过来了?”墨景元朝着屋子里头走了过来,这个地下的牢房,一看就是这个地窖所改编的环境,阴暗潮湿不说,走起路来都是一阵凉风,嗖嗖的从底下钻过。
“这里面躺着的莫非就是司徒公吧?”
墨景元一下子就能猜中了,于是便直接向你都走了过去,刚开始司徒嫣还想挡着他的去路,但是墨景元一个冷厉的眼神扫了过去,司徒嫣也就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皇上……你听我解释。”
张无形在一旁话语说得十分的苍白,但是他的确想替司徒嫣解释一番,不能就因为眼前看到的,所以给她特定加一些罪名。
“这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似乎已经都已经出现在我眼前了,没有想到你们二人居然还联起手来。真的是佩服啊。”墨景元缓缓的笑了一下,眼神中倒是透露出一种十分鄙夷的目光。小德子在一旁也不由得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个司徒公,双眼无神的瞪着前方,仿佛还残留着一口气息。
“皇上,你说这司徒大人是好了还是没好?”其实小德子更想问的是,这司徒公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这眼睛瞪的怪渗人的,而且一点神采都没有,张无形刚刚应该也是在帮他擦汗,但是没有想到这头顶上的针没一下子就又逼了出来,张无形赶忙走上前去,将他的针重新的扎在了他的皮肤里头低喃道:“皇上,司徒大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带病在这个地方,嫣儿只是不想让外面的人担忧而已,更不想因为这个情况让外面的人觊觎茶庄。”
“是啊皇上其实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想复杂了。”司徒嫣在一旁赶忙搭话说道。
墨景元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语的模样,不由得轻声笑了一下。
“朕只不过是过来看看,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司徒公大概什么时候可以起来?”墨景元在一旁又绕到了司徒公的左边,看着他,这瞳孔放大,模样甚是得煞白。
“大约还需要再过半点茶的时日。”
“那司徒公到底又是为何会躺下去了呢?”面对于墨景元的提问,张无形的脸色忽一阵青一阵白的,司徒嫣在一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皇上,父亲前几年前就已经得此怪病了,所以才会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司徒嫣说起谎话来,眉毛会紧紧的皱在一起,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说谎话的经验,墨景元倒也真的是信了,不过也只是半信半疑,既然这当事人不愿意说,那么自己也没有必要再去问什么,只要等到司徒公醒来的时候,那么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原来是这样,那等到司徒大人醒来的时候,你可得好好的去补偿才是。”墨景元嘴角微微翘起,于是便转身就走了,这样一个阴暗潮湿的环境,呆久了实在是引人感到不是,小德子连忙跟着他的身后,也赶忙走了出去,也是便道:“皇上,你说他们二人原来以前一直偷偷摸摸的事来看司徒公大人,那为何司徒公大人,居然会被他女儿安排在那么一个简陋的地下室疗养伤呢?”
墨景元脚底上跟生风了似的,一直在疾步往前走着,没有回答小德子的问题。
小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皇上一脸焦急的模样,也不知道是要赶到什么地方去。
“皇上,你可等等奴才呀!”
小德子停留的停了大半天,才发现皇上的身影早就已经离他远去了,于是赶忙在身后喊着。
到了夜幕时分,司徒公也渐渐清醒了过来,不过这一睁开眼睛。当意识逐渐恢复清醒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里头,这屋子里头顿时也变得明亮了起来,司徒嫣叫小平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屋子里头昏黄的蜡烛逐渐燃烧了起来,司徒公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而身前站着那个穿着墨色锦袍的男人,似乎有一些眼熟,但是他一时之间竟有些想不起来,墨景元慢慢朝着他走了过来,拿着手中的一个白色的药瓶,递给了张无形道:“这个东西可以令人精神焕发。这是宫中的御医常用的,司徒大人应该是很久都没有醒过来了,难免看到眼前的景象,都会有一些陌生的感觉。”
张无形稍显迟疑的接过了那小白瓶,于是点了点头,放在了司徒公的鼻前凑了一凑,这样子,司徒公神情果然变得精神焕发了不少。
顾明烟这个时候也闻讯赶了过来,但是看到了站在门口一直踌躇不前的司徒嫣,不禁好奇的皱了皱眉头,于是便赶紧凑上前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问道:“司徒姑娘,你怎么不进去看看你父亲?”
司徒嫣吓了一大跳,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突然被顾明烟给打断了,于是赶忙回过神来着,幽黑的眼珠一直在四处乱飘着,似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没什么,皇上和张无形都在里头呢,待会儿就是等父亲起来了,我也就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