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娘娘到底会被关在什么地方?
芸儿拖着自己的膝盖,于是站起了身来,开始往这有屋子的地方走了过去。
想到这里守卫的士兵还是挺多的,没一会儿就有一排的队伍从自己的身前穿了过去,还好自己机灵,赶紧闪到了一旁的假山的后头,没有被人发现,不然的话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芸儿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一直是蹦蹦跳跳紧绷的状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于是缓缓呼了一口气。
“站住!”
就在自己准备一脚踏出去的时候生了,好像有人喊住了自己。
有些慌慢的转过了头去,于是赶紧掩饰住自己眼神之中的慌张。
“怎么了?”
芸儿低声问着,一幅露怯的模样。
这个士兵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由得问道:“你是哪个宫里头的?”
芸儿一双乌溜溜的眼眸四处乱转着,于是立即回答道:“白露宫的。庄妃娘娘在近春园里头侍奉皇帝,所以过来给庄妃娘娘送一些换洗的衣裳。”
芸儿有一些口不择言的说着,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端一些新鲜的衣服。
“那衣服呢?”
那侍卫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个女子眼神有一些闪避,很可能就是在欺骗自己,还真是将自己当成冤大头了?
“在这呢。”
突然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芸儿赶紧转过头去。
一看是颜丹晨!她的手上托着一堆崭新的衣物。
“芸儿,你老是这个样子,叫你等我一会儿,你又不等,现在倒好。让这位长官引起误会了。”
颜丹晨面容露着温和的笑意,缓缓的转过了身来,那媚眼如丝的望了他一眼,那侍卫顿时之间被她这种风情万种给迷住了。
“你们两个都是白露宫的?”
那侍卫一脸将信将疑的问着。
“自然是的。”
颜丹晨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比起芸儿,她的面容要淡定了许多。
“既然这样,书房斋就在前头不远处,庄妃应该就在那里。”
那侍卫倒是好心的为她们指了一条路,芸儿感激的笑了一下,二人福了一下身子,便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
“颜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芸儿眉头渐渐松送了下来,刚才差点就要泄了一口气了,于是一脸担忧的转过头来问着她。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现在就把衣服换了。夜晚的时候再出去。”
颜丹晨冷静的分析着,也是有担忧的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人在身后,这里的侍卫,几乎每个时辰都会有一波人出来巡逻,看来这里戒备真的是十分的森严。
芸儿点头如捣蒜,看了她在自己的身旁,也就渐渐放心了。
画面一转。
白素婉慢慢睁开了眼睛,没想到两板子倒是让她打了晕厥过去。
此时听到窗户外面一阵动静,不由得好奇的皱了皱眉头。
“谁?”
白素婉疑惑的皱着眉头,直起了身子来,看着那窗户外头。
突然在窗户就被打开了,跳进来一道黑色的身影。
仔细一看,那蒙着面纱,看不清楚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过看着身形,她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表哥?”
白素婉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梢,于是披了一件外衫就站了起来,冲着他的身旁走了过去。
“你怎么过来了?这里戒备这么森严。”白素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实在是有些担心。
这里头跟皇宫里头的倒是有些不一样。
“我过来看看,丽姬说你得逞了。”
唐镜棋将黑色的面纱给扯了下来,白素婉脸色煞白的点了点头。
唐镜棋看着她一副体虚的模样,不由得好奇的皱了皱眉头。
“这是怎么了?受刑了吗?”
唐镜棋一眼就能看出她的身子羸弱,并非是因为生了病,而是受了刑。
“无碍,就是逢场作戏罢了。”
白素婉不由得苦笑一声,想坐下去才想起屁股上面还有伤,警惕的又站了起来。
芸儿和颜丹晨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地方,只看到一个屋子里头有烛火亮了起来,于是好奇的凑上前去,将耳朵贴在了门口。
“你听,里面好像有个男人!”
芸儿对着颜丹晨招了招手,这皇上病还没有好,绝对不是皇帝,而又是谁会在屋子里头和庄妃在一起呢。
“把东西给我吧,我先带回去。”
唐镜棋伸出手来,问她要着东西。
“你带回去做什么?”
白素婉向后退了一步,拿着手中的东西,并不想交出来。
“你疯了吧,不然你还想留在你的身边吗?”唐镜棋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白素婉缓缓的舒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是我现在犹豫了。”
“为什么?难道为了他?”
唐镜棋好奇的挑了挑眉梢。
“恩,我爱上他了。”白素婉这句话的语气倒是显得有些无奈和心酸。
“他可是我们的杀父仇人!”唐镜棋一字一句极其严厉的说了出来。
“可是那不是他的命令,是他父皇的命令。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应该把错归到他的身上。”
白素婉眼眸之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委屈的泪光。
唐镜棋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手伸了出来。
“跟你说最后一次把东西给我!”
唐镜棋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这幅模样,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完全忘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表哥,收手吧……我真的不希望看着他就这样一无所有。”
白素婉一脸委屈的拉起了他的手,低声哀怨着。
唐镜棋十分恼怒的推了她一把,一下子撞到了木柜旁边。
白素婉不由得低吟了一声。
唐镜棋瞧着她好像伤口又开始复发了,于是赶紧凑上前去。
“你没事吧?”
白素婉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依旧是一幅无动于衷的模样。
“收手吧……”
白素婉委屈的流下了泪水,那晶莹的泪珠流过脸颊的时候,唐镜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叫你送到宫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