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曦赶紧捂住了嘴巴,没想到自己不慎,却露出了马脚。
太后娘娘听她这样一说,也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杨昭仪,这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绣的?”太后娘娘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些。虽然自己十分讨厌顾明烟,但是也不至于胡乱指错。
杨晨曦见到事情已经败露了不少,于是赶紧跪了下来,哀声道:“太后娘娘,这个荷包的确是臣妾绣的,但是臣妾真的不知道里面有麝香啊!这一定是皇后在里面,先放一点麝香,然后再诬陷臣妾,这样就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了。”
杨晨曦拼命的挤出了一两点泪水,顾明烟在一旁看了,不由得冷笑一声,这般拙劣的演技,或许也只能哄骗一些无知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头有麝香?”顾明烟挑了挑眉头。
“这宫里的人都已经传遍了,我知道也不足为奇吧。”杨晨曦目光如炬的盯视着顾明烟。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败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顾明烟轻轻的扬起了唇角。
“这麝香的消息是本宫故意放出去的,其实导致她小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个荷包,而是因为夹竹桃。这些日子白德仪吃了许多大补的东西,这宫中三三两两送来的许多营养补品,都可以间接性的害死一个孕妇。再加上这荷包里头有麝香做法,这夹竹桃的来源恐怕也只有白德仪知道了。因为这荷包里这么一点的麝香,不足以让孕妇流产。”
顾明烟将那荷包丢在了她的身前,杨晨曦果然还是沉不住气。
不过只是可惜,她却没有预料到,只有这么一点的麝香,能够让孕妇在五六个月之后才可以销产,那个时候孩子已经成型了,到时候还可能危及到孕妇的生命。
却没想到,这么早就已经流产了。
杨晨曦整个人都已经瘫软了下来,但是依旧咬死不承认自己在这荷包里投放东西。墨景元瞧见她依旧这样不依不饶的模样,于是叫人先将她拉了下去。
“这件事情就交由皇上处理吧,这些日子也真够心烦的。”太后娘娘搔了搔头,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屑,走出了这宫里。
顾明烟低下了头,沉思了一会儿。墨景元以为她心中还是有满满的担忧。于是扶上了她的肩膀,小声的说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白德仪身子也没有了大碍。不过那夹竹桃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墨景元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这件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顾明烟螓首微抬,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人儿,是故意装睡,于是便给墨景元使了个眼神,两个人便走到了外头。
“这夹竹桃也是芸儿告诉我的,那些日子看到那些宫婢正往她的汤药里面放东西。芸儿紧紧相逼才问出了,原来是放了一些夹竹桃的药粉。当时有芸儿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我,这是刚才芸儿才告诉我的。白素婉,根本就没有想要这个孩子。”
顾明烟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去望着他。
墨景元神情稍微显得一愣。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件事情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吧。”顾明烟轻轻叹了一口气。
墨景元点头,又道:“不过还好,你总算没事了。”
“皇上,真的觉得臣妾就真的没事了吗?”
顾明烟偏过脑袋,疑惑的望着他。墨景元听了她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明烟朱唇轻启道:“没什么,就是想问问皇上真的这么想的?”
“当然了,有朕在,谁还能伤害得了你?”墨景元想拉过她的手,却被她回避了过去。
顾明烟一双明眸顿时暗沉了下来,呢喃道:“呵,顾家到现在还在蒙受的冤屈,我除了能在后宫里的呼风唤雨,却依然对顾家做不了任何事情。”
“朕明白,不过这件事情朕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墨景元激动的转到了她的身前,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懈怠过。不过事情逐渐要拨开云雾的时候,他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父亲已经老了,他等不了那么久了。”顾明烟说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热泪盈眶,自己所作所为的一切,实在是有些太晚了。
墨景元能够理解她的心疼,于是将她轻轻地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忍不住在她的耳畔低喃道:“这一切都有我在呢,你不要老是想着所有的事情推在自己的身上。”
顾明烟心头一暖,轻轻的捶着他的胸膛,又觉得这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眼角珠泪划过,慢慢的浸湿了他的衣裳。
两日过去。
墨景元下令将杨昭仪贬为宫婢,就在浣衣局里头当一辈子的洗衣服的宫女。
杨晨曦自然是不服的,但是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总有一日,她要狠狠的报复顾明烟。
季妃知道了杨晨曦的事情败露之后,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这些日子身子也是恢复了许多,阿月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端着一盆热水便走了起来,瞧见娘娘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不由得轻皱着眉头,问道:“季妃娘娘,该起来洗漱了。”
“本宫身子不舒服,没看到吗?”季妃转过了头来,不屑的望了她一眼。
在景丽宫里,伺候她的下人,没有一个能够呆得长久的。
阿月也是瞧着里头的俸禄高,便斗胆一试,果然发现季妃娘娘的脾气实在是古怪得很。不由得轻轻皱了皱眉头。而就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却被季妃发现在了眼里。
“你是不是很厌恶本宫啊?”
季妃两条长腿一蹬上鞋子,便向她走了过来。
阿月卑怯的摇了摇头,见到娘娘神情有一些愤怒,于是赶紧跪了下去。
“奴婢真的没有,只不过这日子都已经过去两日了,这外头的宫人都在传娘娘恃宠而骄,没病装病。”
季妃听到她这样一说,冷哼的笑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