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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全套认错·前往波斯

察觉到事情不对,邵煜白抬手欲抓住琳琅的手腕。

但琳琅却飞快的将手撤了开,后退一步撞倒了椅子,抬手又打开了邵煜白想要搀扶她的手臂,直接摔坐在了地上,背部靠着墙,气的颤抖。

“我承认,发生先前那些事,是我不对。我不该信了孙氏,信了苏璨,辜负了你。”

“可是……”

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琳琅哀伤的看着他:“你恨我归恨我,报复归报复,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邵煜白就地蹲下,替她扯出卡着腿的矮凳,丢到了一旁:“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是啊。”

声音淡淡的,好似在低喃自语。琳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垂下了头。

眉头攒起,邵煜白忽然问:“若我现在吻你,你会不会继续胡思乱想一通?”

琳琅没有回答,也没有抬眼。

只是在唇角勾起了一抹颤抖的笑,恨自己连该怎么做都不知道了。

叹了口气,邵煜白站起身:“我以为,你已经比之前更信任我一些了。”

“为何你会这般没有安全感?是我做的不够好吗?还是……”

话音一顿,邵煜白起身过去开门。一个圆滚滚的身影拍着小心肝儿,心有余悸的站在门口喘着粗气,见到开门的人,带着连连死里逃生的庆幸拜谢:“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多谢将军!”

听见这个声音,琳琅的身子动了动,忽地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绕过屏风奔向门口。

“文玉!?”

眼前扮成小厮的人影儿可不就是她胖胖的文玉?虽是男子装束,可琳琅一眼就认了出来。

“姑娘!您没事?太好了!”文玉扒着琳琅的肩膀上下打量,险些就要向上天祷告做谢。只是她不明白,“姑娘你怎么,怎么眼睛红成这个样子啊?谁欺负你了?”

问完文玉又看向已经给主仆两个让出位置,站在一旁的邵煜白。

琳琅也看向邵煜白。

邵煜白没什么表情,但是眼底涌动着的复杂情绪令人捉摸不定。

半晌,房门紧闭。琳琅搓着手站在邵煜白面前,脸上大写着“尴尬”二字。

邵煜白则坐在桌边,翻看她放在桌上的医书。

“二爷……”琳琅踌躇开口。

“你要去波斯?”邵煜白问。

“是有这么个想法。”琳琅两个手不安的搓动着,顿了顿又开口,“那个,二爷……”

“波斯比北暨还要远,环境很是恶劣。”

“我知道,但是二爷……”

“我回来之后看过齐儿了,满春说他偶尔会醒一阵子,想必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打算去波斯的。”

琳琅心一横,直接捂住了邵煜白的嘴。

“二爷,您听我说!”

邵煜白目光缓缓上移,落在她的脸上,黑白分明的眼盯着她,反倒让琳琅不好意思的挪开了眼。

“……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邵煜白慢条斯理的挪开她的手,“我已经知道了,你仍信不过我。”

琳琅咬了咬唇,摇头低叹:“……可是,是您做的事情,一直都让我信任不来。”

邵煜白站起身,垂眸看着与之比较很是瘦小的琳琅。

“一直都是吗?你可别以偏概全。”

琳琅张了张嘴,而后干脆不说话了。

这时,出将来敲门道:“主子,属下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饭食。您几天没好好休息用餐了,今日便吃些东西而后好好休息一晚吧。”

邵煜白松了松领口,对着琳琅道:“我先去吃饭。以后凡是能够让你知道的消息,都会尽量第一时间告诉你。”

“……”琳琅呆呆的目送他出了屋子,看着他走远,才恍然发现他的步子比起往日要沉重很多,带着些许拖沓,身影看着也十分疲惫。

这时,满春才重新出现。

脸上全是懊悔:“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急急忙忙的就把外头的情报告诉您,反而让您误会。”

眼线打听到的消息是“真”,但插曲中邵煜白想方设法让死刑犯替下了文玉也是真。

一个是给誉王府和这件事情的交代,一个是给琳琅的交代。

他做全了。

“这也不怪你。”琳琅摇头,“你只是尽到了在我这里的责任。”

满春还是悔不当初:“那您和二爷如今……”

琳琅垂下眸子想了一会儿。

“你们家二爷有浴桶吗?”

满春一愣,没转过弯儿来:“……啊?”

邵煜白吃过饭后,是打算回房好好休息一下的。

回到自己房间,却见琳琅正站在门口左右看,俨然一副在等人的模样。

“你在这里做什么?”邵煜白走上前问。

语气里好像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自然。

琳琅抿了抿唇,抬手指了指房间两边的守卫:“他们不让我进去。”

但是满春就可以进去。

所以满春进出完了,她还是只能站在门口。

邵煜白直接发话,两个守卫便撤到了外面。他刚推门而入,便感受到了右面屏风后头热腾腾的水汽。

回身看,琳琅正灰溜溜的跟着他。

“药浴?”

琳琅点头:“舒缓神经的。”

邵煜白不说话了,她就可怜巴巴的抬起了眼,双手合十在胸前:“误会你了,我认错。”

点点头,邵煜白道:“我接受了,你出去吧。”

“啊?不,我还不能出去。”抬起两只小爪子,凭空抓了抓,琳琅道,“认错要全套。”

眼里流转起波光,邵煜白声音低沉下来。

“那我,要全脱吗?”

“……”

腾地红了脸,琳琅半天语不成声,最后才憋出一句:“您想什么呢!该围的地方得围着!您可是长辈,不能为老不尊!”

挑着眉点点头,不多时,邵煜白围住了该围的地方,进了浴桶。

琳琅便坐在高高的凳子上,替他按揉起头部的穴位,以及肩颈,直至他紧绷的身子完全打开,才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手。

“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么结实,累死我了。”抱怨的声音。

邵煜白靠在浴桶上,闻言挑着唇角笑了一声,低低的道:“不这样,怎么保护你。”

心下微微一颤,琳琅干巴巴的道:“你不是要保家卫国吗?我可没那么大面子,敢与家国并称。”

邵煜白仍旧微笑,“嗯”了一声,没作别的回答。

倒是让琳琅将心都提了起来。

本是无意的想替他舒活一下劳累的筋骨,可方才越是按,她就越是在产生一种错觉,觉得这个人的身体她好熟悉。

好像,那些个夜里,与她辗转在卧的人,都是他……

这个想法真是太可怕了!

慌忙摇了摇头,制止住这个想法,琳琅道:“二爷,别泡太久,洗完便去床上睡吧。”

“好。”

“哗啦”一声,邵煜白站直了身子,精壮的腰身躺着水珠,看得琳琅不要意思的别过了眼。

见他是真的疲惫了,身子都有些摇晃,琳琅只得拿过毛巾替他擦拭,心里念叨着“反正这些事你几年前都对他干过”,而后把人送到了另一侧卧室的屏风后。

“我走啦。”琳琅背对着他道。

“好。”话音已经轻的要竖着耳朵才能听见。

叹了口气,琳琅径直出门。

出将刚好握着一个鸽子要去见主子,见到琳琅出门,吓了一跳。

“世……”

顿了顿,出将犹豫了。

他现在还要叫她世子妃吗?

“你来找二爷?”琳琅见到她,先问道。

出将点点头。

“是要紧事吗?不是的话,你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子吧,他好像累坏了。”

累坏了……

看着脸上红晕未退的世子妃,出将仿佛想到了什么,飘忽的摇头:“不,明天再说也行,那什么,属下先撤了。”

他这是怎么了?

琳琅抓了抓脸,想不明白,便深吸一口气,转去了傻子的房间。

文玉还活着,但李若溪死了却是事实。

在证实这件事后,琳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也没有多悲伤,只是不知道在惋惜什么的叹了口气:“发生了这种事,我爹应该会给我写信的。”

“送到誉王府的信被二爷的人拦下了。”满春道。

琳琅点点头:“那信呢?”

满春申请过后,立即将信带给了琳琅。琳琅看过,只回道,自己不方便回家。

傻子遇害的事虽然没被外头的路人尽知,但与事有关的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大部分人听信了捏造出来的说辞,以邵煜白为主的一部分人则知道,事情与宫中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御书房中,尉迟光祖看着邵煜白,问出的话都是:“你认为,是谁下的毒手?”

邵煜白修整一日,便被请进了宫中:“末将无法断言。”

两个皇子,都是眼前这人亲生的儿子。

唯一一个不是亲生的,也替邵齐扛了多年排挤。

就算尉迟光祖欠了邵齐再多,也要为大局考虑。

尉迟光祖叹息:“眼下,老二是唯一一个不会被少齐影响的。可他那性子……朕竟然也无法把他排除在外。当年的错事,到底遭来了报应。可为何偏偏要连累少齐再次受苦啊!”

邵煜白向来不会随便讲出可能影响时局的话。此时禀告的却是:“末将下属潜伏半月,已回复信件,所查之进展,边境扰乱之贼寇,私下里与太子属实有关。”

尉迟光祖身子一震,缓缓抬眼,眼里满是失望。

“朕悔了,当初的太多事都不该做。”

这就属于千齐国君在对年少轻狂所犯之错单纯的忏悔了,邵大将军挺懒的听的。他关注的是:“陛下,末将或许要往西处走一趟。”

“北暨?”尉迟光祖张口便问。

千齐大国,多数城池都在京洛以西。但提到“西处”,最为著名的便是北暨城。

“说到北暨,锦明被你撇下独自前去,又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变动。这一处,朕恐怕得重重罚你,才能服众。”

邵煜白平静的道:“末将甘愿受罚。但所谓西处,并非北暨。末将已将北暨城所驻的邵家军交给了末将的下属,令他代替末将配合太子。至于末将自己,怕是要去波斯一趟。”

“波斯?”尉迟光祖一震,沉默片刻之后,问,“该不是能救少齐的法子,要到波斯去寻吧?”

“正是如此。”

“……”尉迟光祖缓缓地抹了一把脸。

“宫中太医都无法替少齐解的毒,你说有人能解。那人要去波斯……”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面常带笑,待人亲和,无论到哪里,都极为受欢迎。一度,令他失去理智,嫉恨的发狂。

而那个男子的身边,则常伴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是他的外甥女。

“能救少齐的人,是否,叫做李琳琅?”尉迟光祖声音干涩的问。

抬眼,有些吃惊,邵煜白将头低了下去。

“……是。”

从傻子中毒开始,琳琅他们已经搬到了邵府六天。

每一天,琳琅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陪着傻子。白日里看着医书陪,到了夜里再回屋点灯继续看医书,凡是听到傻子醒了,便会急急的赶过去。时间一长,倒是摸出了些规律。

这日一早,她仍是在傻子身边。心里头差不多已经有了数,她便不再看医书。喝完粥之后,就调配起暂时抑制毒性的药粉。

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嘴上没说,她心里已然焦急的不行。

然而就在她调配好药粉,分开装起后,邵煜白却来到了傻子的房间:“我已与陛下说好,他同意了去波斯的事。”

“陛下?”琳琅一愣。

邵煜白让她等着,她便在等,以为是要通关文牒,没想到她去个波斯还要汇报给最高领导人?

“嗯。”邵煜白看了一眼床上的侄子,“因为我也会一起去。”

“啊?”琳琅吃惊。

睨她一眼,邵煜白双眼微眯:“不然你打算只身前往?还是带着满春?满春现在不能离开。”

琳琅神色复杂,半晌才问:“您不是很忙吗?”

“忙完了。”

“……哦。”

“你去收拾收拾,稍后咱们就出发。”

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眼下确实不容耽搁。琳琅点头,转身要走,顿了顿,又回头:“二爷您都不再让我确定一下?”

邵煜白莫名:“不是你说了要去?”

“……是。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琳琅不再犹豫。

只是心里头的一片水源,好像被一颗小石子惊扰到了。

泛起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自已。

邵煜白坐在床边,神色严肃的抿着唇,抬手轻轻在侄子的手腕上拍了两下。

“……”邵齐挤了挤眼,竟缓缓地醒了,嘴唇仍旧发紫,脸色也是惨白。值得庆幸的是,目光不再那般涣散。

“小叔叔?”沙哑。

“嗯。”低声。

勉强笑了一下,邵齐动了动眼睛:“琳琅呢?”

“去收拾东西了,稍后我们就去波斯,替你找出解毒的办法。”

“波斯……?那么远……”

“我会保护好她。”

邵齐垂下了眼帘。

“谢谢。”

深吸一口气,邵煜白看着他道:“给小叔叔撑着,别死。不然琳琅就守寡了。”

邵齐微笑:“不是有你吗?”

邵煜白点头,却道:“也不能少了你。”

“……”笑意渐深,带动着胸腔震动,咳了两声,邵齐缓缓摇头,“你们两个……干脆生个女儿嫁给我好了,这样,就一辈子是亲人……”

“我可以考虑。”邵煜白模样认真,“但你我本来,就一辈子是亲人。”

邵齐闭上了眼,嘴角微翘。

“别说了,我要哭了。”

邵煜白却终于露出了笑容。

往日傻子也会在这个时候醒,因此琳琅简单的收拾了两件衣裳和自己的盘缠,再带了些必备用品,便回到了傻子房里。

见他果然醒了,才松了一口气,蹲在床边微笑:“世子今天也乖乖的起床啦!”

“嗯!”傻子气息虽弱,但却用尽了全力在回答她,“琳琅也是!”

笑容放大,琳琅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真乖!”

顿了顿,她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但是世子,琳琅可能要出去一阵子。这阵子,琳琅会写信给您,您要听满春的话,按时吃药,这样就能看到琳琅的信了,好不好?”

“出去?去哪儿?”傻子睁大了眼。

“去波斯,一个很远的地方。”琳琅如实回答。

扁了嘴巴,傻子委屈:“那你还回来吗?”

“当然啊,您还在这里,我怎么能不回来?”琳琅轻轻摸着他的脸颊,“世子别怕,琳琅肯定回来!”

只是她没有说,自己是因为他才去的波斯。

傻子还是在扁嘴,眼里满是不舍。琳琅看得心疼,问道:“世子您忘了吗?琳琅答应过您,往后还会带您去游山玩水,去看千齐的大好河山,咱们都不能爽约!”

说着,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傻子的小指:“嗯?还记得吧!”

眼里淡淡的光辉都柔和了下来,傻子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记得。”

邵煜白在一旁抿唇看着,没有言语。

只有在看着两人告别之后,在门口临出发前,才问了身旁的一句。

“你是如何看待齐儿的?”

琳琅微怔,避开他的视线。

“什么如何看待,他是我的夫君啊。二爷问这个不觉得多余吗?”

邵煜白摇头:“不觉得。”

“……”复杂的看他一眼,琳琅刚要扛包袱,怀里的包袱便被邵煜白提着放到了踏雪的马背上。

琳琅疑惑:“您这是做什么?”

“不用等出将,他不跟着走。只有我们两个人出发,先骑踏雪,前方一百五十里过北洛主城们,改乘马车连夜跨江城,而后如此反复,白日骑马夜里马车,最快七日半刻抵达北暨。”

原本十几天半个月的路程,因为邵煜白走过多次,知道如何才能最快抵达。琳琅不好反驳,便同意了:“全听二爷安排。”

很满意这句话,邵煜白朝她伸手:“那就上马。”

至马背上,他又道:“陛下那边已私下去信给波斯,咱们这一路都要低调,在到北暨之前,都尽量别以将军之名称呼我。”

“那叫您二爷?”

“……叫我名字吧。”

叫名字,是否显得太亲昵了?两个字在舌尖上打着转,直到踏雪奔腾起来,琳琅才细细的开口:“煜白?这样就不会显得高调了吗?”

“不会。”邵煜白果断的道。

这倒是真的。

邵家代代出将军,人多时就按老将军大将军小将军这样排,人少了直称将军,百姓们多只知道他们是邵家的将军就够了,名字?还真没多少人会刻意去记。

冬日即便有阳光,也都微弱的不会带来多少暖意。

从京洛一直延绵到远方的荒漠之中,有人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走出了宏伟的宫殿,用自己独特的语言说。

“啊……阿尔托斯,这是第几天了?”

宫外日头正足,空气依旧干燥,难得没有起风,使得宫外零星的树木不至于看起来太可怜。

穿着与中原风格迥异的服饰的随从跟在他的身后,作礼:“尊敬的王,这是第四天。”

“才四天?……唉,时间过得有点慢。”

波斯王将手指从额头插入自己银金色的头发向后撩去,吐了一口气,虚微焦躁的在他的宫殿前来回走了几圈。

“你猜千齐派人过来是为了什么?”

阿尔托斯摇了摇头:“至少,应该不是打仗。信上说,只有两个人来。”

“就是因为两个人!为什么是两个人?”波斯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我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呗。阿尔托斯道:“大漠是王的世界。王不用担心。”

“哈?我在担心?我?”

波斯王笑了,碧绿的眸子像是春日茂密的树林那般葱茏。

“我只是好奇,嗯,那么一点点好奇。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中原人要看看我的皇宫,你说我要不要多布置点什么?”

“王的宫殿已经很好。”

“对,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啊,算了算了。”

波斯王摆手:“才两个客人,用不着那么重视。”

然而两天之后。

“尊敬的王,您不是说不用重视吗?”

阿尔托斯看着波斯王正在大兴土木似的指挥下人装饰着原本确实已经很完美的宫殿,丝毫不给面子的问了一句。

而后又问:“您牵着骆驼,又是要去哪?”

“嗯?我去哪?不不我哪也不去,我就是看看这个小可爱过得好不好。”拍了拍骆驼的身子,波斯王笑的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谢天谢地,它说它生活得棒极了。”

阿尔托斯:“……”

傍晚,宫殿里,一个托着大肚子的西域少女缓缓走在长廊之间,见到熟悉的人影在楼下,低声呼喊着问:“阿尔托斯,我亲爱的哥哥去哪儿了?”

“王不是说去找您了吗?”阿尔托斯刚一回答,心头就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冲进他“尊敬的王”的房间后,桌上只留着一张字条。

——“我和我的小可爱出去散散步,明天的早饭,或许以及午饭和晚饭,不用替我准备了。你们可靠的王,凯特罗伊斯。”

“不,王。”阿尔托斯咬牙,“您似乎一点都不可靠!”

“阿嚏!”远方的沙漠里,波斯王在骆驼背上打了个喷嚏,搓了搓胳膊,看着天空自言自语,“愿来自中原的伙伴不会冻死在夜晚的沙漠里。”

来自中原的伙伴当然不会冻死在夜晚的沙漠里。

因为这个时候,邵二爷和琳琅正乘坐马车从霍北城赶往北暨城。

而琳琅,此时正愁着赴往异国之后,关于语言不通这一块,该怎么直接面对波斯领导人,他们形容中那位至高无上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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