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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最近的距离,最远的生死!

都到这时候了,见自己的皇侄女还敢跟他提条件。承阳王右手细细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双眸危险的眯了眯眼,“皇侄女,都到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跟皇叔提什么条件了。”

颜子婳咬了咬有些干燥的下唇,“皇叔,这些人中只有我和孩子对你还有些利用的价值。其他人他们……”

“皇侄女,你恐怕是还没有听懂二皇叔刚才对你说的那番话意思。二皇叔刚才那话的意思是告诉你……你根本已经没有资格来跟二皇叔谈条件了。”

承阳王说话间,右手食指轻轻一勾,他身后那些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弓箭手们皆是往前跨了几大步,从隐匿的黑暗之中现身而出,拉住弓箭的弓弦,对准颜子婳他们。

掌控住局势的承阳王志得意满的抚须一笑,“皇侄女,你们现在已经是插翅难飞了。我都开始有些期待看见慕珩吃瘪的表情了。”

清风道长目光滴溜溜的在那群弓箭手之间转了一圈,心下忐忑不已,侧过头望向颜子婳,求救的问道,“子婳,我们都被人包围了,现在该怎么办啊?”

颜子婳黑亮的眼珠里掠过一抹黠光。她伸手看了看清风道长怀中的孩子一眼,压低声音说着,“道长,慕珩他一直都有在我身边安插一些死士。他们在合适的机会里一定会出来的保护我们的。等下无论出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我,带孩子跑!”

留下话,她宽袖一拂,往前几步,要向承阳王站着的方向走去。

那些弓箭手们中有人拉了弓弦,射出一支利箭,利箭从颜子婳的脸颊处掠过,射向黑暗中的某处。承阳王双手负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皇侄女,你还是就站在那个位置不动吧。要不然我这个二皇叔还真怕你横起来不要命的跟我这个皇叔拼命呢。”

颜子婳拢着宽袖的手发紧,停住了脚下的步子。

承阳王从鼻子间冷哼了声,就命他的一些手下上前来绑他们这些人。

向颜子婳走过来的是一个身躯高大,腰间佩刀的男子。男子手里拿着一根铁链,面无表情的就要往颜子婳双手上一套。

千钧一发之刻,颜子婳眼里掠过一抹锐光。

承阳王他是想用她和孩子来要挟慕珩。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承阳王暂时还是不会要他们母子的命的。

他暂时也不会真的命人放箭射杀她和孩子的。

两只手蓦的一动,颜子婳扯住他手上那根铁链,猛的一用力夺过那条铁链向那个高个子男人眼眶去打去。

她动作迅捷,手上的铁链淬不及防间就让那个高个子男人惊捂着眼睛惊呼一叫。而颜子婳趁着他痛苦之际,从他腰间抽过他佩戴的刀,脚尖一点,犹如雄鹰展翅一般袭向承阳王。

承阳王连连后退,颜子婳见他要躲,身上一牟力,手里锋利的大刀就高高举起向他砍去……

而也是这时,清风道长也趁机打伤了上前要来捆他的人,抱着孩子向颜子婳的方向瞥去一眼,心中虽有万千的担忧,但怀中孩子的安危让他不得不狠心留下她了。

心中一横,咬咬牙,他趁机也催动轻功逃开。

肃杀凄冷的夜色之中,有一些侍卫见到他逃了,便连忙要去追他。却在此时,又有一群穿着笔挺飞鱼服的锦衣卫陡然而降。

这些锦衣卫拦住了承阳王的下属。

清风道长微微轻顿了下,回头去看那些锦衣卫,知道他们就是颜子婳刚才说的死士。

心头微微一松,他抱紧孩子就向皇宫的方向猛冲。

慕珩在皇宫,只要他能成功的跑到皇宫,他相信以慕珩的能力一定可以救得了颜子婳的。

颜子婳手里的长刀刚要砍向承阳王,承阳王身子一避,他的手下们就迅速的将颜子婳给团团围住。颜子婳手里的刀高起高落,一个侍卫的头颅被她斩下。

承阳王眉头深皱出一条沟壑状,眼看着被清风道长跑了,他自然对颜子婳不会再有什么好脸色。一边命人去追赶清风道长,一边又下达命令,让站在他身后的一批侍卫向颜子婳包围去。

颜子婳一个秋风扫落叶,横扫掉一片又一片的侍卫。巨大的体力消耗让她知道若是继续这样硬扛下去,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她又是一咬牙,竭尽全力的想要撕扯开一个缺口逃跑。

可好不容易劈开了一个缺口,她正想牟足全力逃跑之时,承阳王那双精明的眼眸里掠过一抹狠戾的凶光。他从自己身侧侍卫手里抽出一把剑,如饿狼扑食一般催动轻功朝着颜子婳偷袭而来。

阴冷的黑夜里,他手上的长剑被月光反射出冷幽幽的光芒,向颜子婳后背处猛刺而去。颜子婳只觉得后背处传来一阵剧痛感。

她一咬牙,一个横扫,暂时击退袭击她的侍卫们。接着便要对付偷袭她的那人。而承阳王可不会让她遂了意,趁着她有伤在身,转身不便,他又对着她的胸口猛的打出去一掌。

颜子婳身子一震,整个人就迅速的向后飞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坠落在地之时,那一群死士中有两人急忙的催动轻功一起接住了向下坠落的颜子婳。

“夫人!此处还是交于我们吧。您等下务必要逃出这个地方。”两个锦衣卫看着颜子婳后背处的伤口,眉头不约而同的一蹙,就对她说着。

接着还不等颜子婳反应过来,那两个锦衣卫吹了一声口哨。和承阳王的侍卫打得难分难解的锦衣卫门迅速撤回颜子婳身边,将颜子婳整个人团团护住。

场中的力量依旧悬殊的很。

承阳王绷紧脸庞,一个命令下去,他的那些侍卫们又一个个如恶狼一般向颜子婳他们扑去。而那些锦衣卫们在敌人攻上前时,齐刷刷的挥舞着他们手上的兵器,砍向敌人。

终于的,锦衣卫们撕开了一个缺口。

一阵白烟陡然间在场中弥散开来。等烟散去时,场中已经唯独少了颜子婳。

承阳王脸色一骇,高声吼着道,“搜!快给本王搜!若是抓不回孩子和九公主,你们这帮人以后就都不要再在本王面前出现了。”

……

皇宫里,因为慕珩早已经料到这些番王会有造反的时候,便事先做了准备。如今他一到了皇宫,主持了大局,皇宫里御林军和锦衣卫们的军心一稳,所谓的叛军们倒是很快的被制服了。

整个皇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几个带头闹事的番王也都被人押解到慕珩的面前。

慕珩眯着眼居高临下的扫视了那几个番王,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的感觉。

承阳王呢?

他怎么不在?

他会不会已经去了……

慕珩眉心顿时一攒。

太后沈氏早已经按耐不住的双眼喷火,语气凶横的骂着那几位番王,“几位王爷,先帝在世时对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皇上继位时间不长,难免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你们这些叔伯不但不帮忙,倒还组织起来拆咱们百里家的台,呵呵。几位王爷都好有出息啊。”

沈氏训斥的话刚一说完,金銮殿前有一个锦衣卫急匆匆的走进殿内,附在慕珩耳畔边说道,“主子,承阳王带着他的人去了主子您的别院。夫人他们应该已经遭遇到不测了!”

慕珩身子剧烈一震,脸色陡然间寡白起来。

他目光“唰”的下就掠过殿中攒动的人头瞟向殿外黑漆漆的夜空。

一颗心也“腾”的下好似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再也顾及不上那几个愚蠢的番王,他迈着急促的脚步匆匆的向殿门口奔去。一走出金銮殿,他才发现,明明是个月圆之夜,可月亮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天地之间刮起了刺骨冰冷的寒风。

他,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一股全所未有的刺冷感。

裹了裹身上的斗篷,他心中暗暗祈祷。

婳儿,你和孩子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受了伤的颜子婳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在街上牟足全力的跑着。呼啸的夜风从她耳畔边刮过,刺的她脸颊隐隐生疼。

可即便这样,她也不敢做半点的停留。

腹中却又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感,她一只手捂着肚子,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重,到这时候她自己都开始怀疑她能否逃得掉了。

天无绝人之路。

夜色之中,承阳王骑着他的高头大马,带着他最精锐的部下在夜色中追逐着逃跑的颜子婳时,他的部下里有人匆匆来禀告,“王爷,慕珩已经将朝中的局势都掌控住了。现在他知道王爷带人去抓他的女人和儿子,他也带着人往宫外来了。咱们追击慕珩儿子的那方人恐怕很快的会和慕珩的人遇上。”

承阳王仰头看向不久前还炮火声阵阵的皇宫。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整个皇宫就被慕珩给重新掌控住了。

这样看来,恐怕是他低估了慕珩的能力了。

这个狡猾的慕珩啊,恐怕早就做好准备等着他们这些番王起兵造反了。

心下一沉,承阳王出声道,“留下一半人追击九公主,务必要把九公主给本王抓到!另一半跟着本王!”

承阳王认为颜子婳已经受了伤,再跑也跑不了。留下他一半的人追击就可以了。而他则是带着另一半部下赶紧去支援另一边,趁慕珩之前抓住他的孩子。

只要有慕珩的孩子在手,他一方面可以要挟慕珩,另一方面就可以告诉天下人,慕珩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假太监。

承阳王话一说完,又挥舞起马缰,带着一半的部下离开了。

颜子婳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了。腹中的绞痛感让她冷汗淋淋。为了甩开追兵,她忍着痛跑进一条漆黑的小巷里,在小巷子里七拐八拐后,她终于钻出巷子,来到了一条宽阔的大街。

大街上,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

颜子婳捂着肚子猛吸了口气就又要继续跑。

但在这时,她身后的巷子处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追兵跟上来了。

就在她快要走投无路之间,一辆外表看来极为普通的马车从她站着的面前驶过去。颜子婳也没有时间再多去想,只得趁着那帮人还没有追上前,身子一跃,极速的钻入那辆马车里。

马车里坐着一个中年老妇人还有一个小丫鬟。她们主仆两看到浑身是血的颜子婳时,皆是被吓了一跳。

颜子婳白着一张脸,虚弱的说着,“有人追杀我……希望你们能救我,他日必有重谢……”

颜子婳说完,就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

追击颜子婳的那帮人刚钻出巷子就见她跃上了一辆马车。那帮人自然是在后面拼命追了。驾车的马夫以为那帮人是要杀他们的,手上的马缰不停的打在马背上,催促着马儿在夜色中狂奔。

幸运的是,他们的马车在路上狂奔了一会儿后,就到了南城门口。这里有无数的逃难百姓往城门处跑,来往人群中也有富商或者官员的马车急速驶出城门口。

而颜子婳跳上的那辆马车一驶到城门口,就如一滴水混入汪洋大海之中,那些追击她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到底那辆马车才是颜子婳跳上去的马车了。

马车在驶去南城城门后,车里的小丫鬟向后张望了一番,见已经没有人追他们了。小丫鬟用手轻拍了拍胸膛口,一副终于放下心的模样。

“老夫人,已经没有人追咱们了。不过,咱们要怎么处置她啊?”小丫鬟指了指车子上昏迷过去的颜子婳。

马车上那老夫人借着昏暗的光线将颜子婳打量了一番,见她长相清丽脱俗,眉眼间透着温婉闲适之态,就对她有了三分好感。再低头一看,她衣服上都是血迹,心一跳,又对她多了几分的同情。

在这样的感情下,老妇人说道,“我每天拜佛诵经,就希望菩萨能够保佑我的清儿平安无事。现在有这样一个受伤的女子被菩萨送到我面前,我要是还不救,那菩萨肯定会怪罪我的。”

老妇人说完这话,又高声对赶车的马夫催促着,“老李头,你把马车驾的再快点吧,咱们争取尽快的回到南郊的那座小别院吧。”

老李头听她这样吩咐,自然是把马车驾的更快了。

马车里,老妇人将昏迷的颜子婳简单的包扎了下,她的小丫鬟将昏迷的颜子婳细细端详了一遍,见她梳着妇人的发髻,知道她已成亲。不过她还是夸赞着说道,“老夫人,这个夫人长的真好看。也不知道咱们没有被毁容的少夫人和她相比,到底谁更好看。”

听到丫鬟提她不喜欢的人,老妇人的眉头马上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讥讽着,“就她毒蝎心肠,即使长得再美,也是个祸害。”

说到这里,她又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惜清儿被蛇蝎女人给迷得团团转了。现在什么都听那个蛇蝎女人的。就连今晚……唉,他也听那蛇蝎女人的话,危急关头,他还是带着那个蛇蝎女人和一帮护卫跑了,只给咱们留下两个护卫啊。”那两个护卫还在掩护他们逃跑时被叛军所砍杀。

老夫人说到这里,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小丫鬟月儿跟在老夫人身边的日子不长,听她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主仆两人一时间再无她话,都只把目光看向昏迷过去的颜子婳。

幸好,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不久,就到了南郊他们宁府的别院了。

而在南郊宁府别院处,宁清扬带着七公主百里子薇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到了。如今百里子薇嫌别院住的条件差,又在不停的发脾气。宁清扬则是陪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开解着他心中的女神。

老李头刚把车停下,老妇人就让月儿去唤丫鬟来把颜子婳搬下马车。

月儿去了不久,就又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了。覃氏问她,她说,“老夫人,现在咱们府里的丫鬟都在忙着照顾七公主,暂时没有人能腾开手来帮咱们。”

覃氏眉头一蹙,又向月儿说着,“那你去厨房找个嬷嬷来。”

月儿这才又离开,不多久真的让她找来个人。主仆三人一起努力才将昏迷的颜子婳抬入了宁府的别院。

颜子婳伤势严重,覃氏又让月儿去请大夫过来为她医治。那个在厨房帮忙的嬷嬷连忙说道,“老夫人,不用再让月儿出府去寻大夫了。老爷刚才带七公主到别院时,老爷怕七公主一路奔波会着凉,已经请大夫去给七公主看病了。”

覃氏听完,心中又是一阵心寒。

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被毁了容的百里子薇,到底有哪一点将她的傻儿子吸引住的。

揉了揉眉心,覃氏又让月儿去找宁清扬。

月儿不敢怠慢,一路往七公主的院子去。可刚到院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的花瓶被砸到地上的声音。月儿心一颤,脚下的步子也轻了许多。

“宁清扬,你个窝囊废,镐京城现在正打的热火朝天。你不留在镐京城向本宫的几位皇叔自荐,带着本宫往这破败的穷乡跑,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

宁清扬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着,“七公主,在下既然答应会一生一世都对你好,那在下就一定要确保公主殿下你的安危。至于功名利禄那些东西,在下以后再努力些也可以求得的!”

这话说的算是极为好听的。但百里子薇已经又是举起一个花瓶向宁清扬用力的砸去了。宁清扬身子一避,躲开那花瓶,又仔细的劝说着她,“公主殿下,这一路舟车劳顿,着实委屈了你。你还是快点休息吧。”

百里子薇将牙咬的咯咯作响,张嘴又要破口大骂,月儿已经被她的丫鬟们带上来了。看到月儿,百里子薇一个眼刀马上就往宁清扬身上剐过去。

宁清扬看到平安出现的月儿,温润的问道,“我娘,如何了?”

月儿不敢抬头,一直是跪在地上回答着宁清扬的话,“老爷,老夫人平安无事。不过……老夫人和奴婢在来别院的路上救下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后背有伤,全身带血,老夫人让奴婢来告诉老爷一声,希望老爷可以让府里请的大夫去给那女子医治下伤口。”

百里子薇嫁进宁府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早已经和覃氏这个婆婆处的水深火热了。她仗着她是公主的身份也没少欺压覃氏,如今听月儿这般说,原本还腰不酸腿不痛,一扔花瓶就能砸死个人的百里子薇一下子就“柔弱无力”起来了。

“病怏怏”的往贵妃榻上一躺,她扶着额头,冷冰冰代替宁清扬对月儿说道,“回去告诉老夫人,本宫身子极为不适,大夫正在为本宫医治,暂时还不能到她院子里去。”

覃氏救回来的一个外人而已,当然没有他的女神重要了。他的女神既然说不舒服,大夫当然是要留给他的女神了。

月儿悻悻然回去,覃氏一听,也是火了。

平日里她或许还能忍着,可今夜儿子只带百里子薇跑,她心寒至极。听了月儿的话后,她再也忍不住这口气了,跑到百里子薇住的院子。

不顾侍女们的阻拦,覃氏冲进了百里子薇的屋里。可她进屋一看,才发现百里子薇一只手轻枕着头,身子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上。边上,她的儿子宁清扬正以非常狗腿的方式跪着给她捏脚。

覃氏二话不说,冲上前也不打百里子薇,就伸手打宁清扬。

“你个不孝的孩子,娘亲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长大。你倒好,自从娶了那个丑女人以后,就把娘扔一边去了。公主又怎么样?只不过就是个勾搭九千岁不成的下贱胚子而已,只有你还把她当仙女似的捧着。我这个当娘的今天就打死你!”

宁清扬被覃氏打的不敢还手。百里子薇见覃氏跑来她这里撒野,那丑陋面庞上的表情马上就狰狞了起来。她二话不说,让侍女们进屋将覃氏按住。

抬手就“啪啪”的往覃氏脸颊上抽巴掌,直到把覃氏一张脸打的又肿又胀才肯罢休。宁清扬也急得在边上劝说百里子薇。可他的话百里子薇才不会听呢。

等覃氏拖着伤回到她自己的屋里时,宁清扬才偷偷让大夫带着女徒弟来给覃氏治伤。覃氏也顾不上她自己的伤口了,当即的就让大夫先给昏迷的颜子婳看病。

大夫又让他的女徒弟为颜子婳重新包扎了伤口。

之后才细细的嘱咐覃氏说道,“这位夫人怀有喜脉,不过脉象虚弱不稳,她这一胎不好保。随时都有可能小产了。你们这几日得好好帮她调养下。”

因为救颜子婳时她衣服上都是血,覃氏并不知道她怀孕了。如今听大夫这么一说,她心中更是庆幸救了她。

让人按照大夫开的药方去抓药,这一夜覃氏还在颜子婳床榻前守了一夜。但颜子婳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混乱血腥的黑夜总是要被黎明所取代的。

一夜叛乱,宫中死伤无数。

百姓们也被拖累,昔日繁华的镐京经过噩梦般的一夜,到处都是残岩断壁,到处都是失去亲人的百姓啼哭声。

慕珩领着一队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在满是狼藉的大街上不停的搜寻着。

昨夜,他刚一出宫,就碰到了被追杀的清风道长。一番厮杀搏斗中,承阳王带着他的援兵们赶来了。一看到孩子已经被他所救,承阳王这只狡猾的狐狸立马带着他的人又跑了。

他一番追击无果,又派人到处寻找他家子婳的下落。可一夜下来了,还是没有她的半点消息。

心急如焚的他,只得带着人亲自到街上找了。

没有,还是没有!

他家子婳到底在哪里啊?昨夜的她又经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慕珩心紧揪着,颀长高大的身影又在镐京城的街头不停的搜寻着。

过了几日后,依旧没有搜寻到有关颜子婳任何下落的慕珩不得不让人贴出悬赏贴,千金犒赏能提供有关颜子婳消息的人。

住在南郊别院的百里子薇拿到有关颜子婳的悬赏贴后,就抖着她狰狞的面庞嘎厉的笑着,“老天有眼啊!那小贱人说不定已经死在乱刀之下了!哈哈!”

笑过一番后,百里子薇将手里的那张悬赏贴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就不管了。

月儿从赶车的老李头那里也拿到了一张悬赏贴。悬赏贴上画的人和颜子婳有几分的相似,故而月儿就拿着那帖子急匆匆往覃氏屋里去。

却是不巧的在半路上撞到了百里子薇。百里子薇见月儿行色匆匆,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百里子薇对覃氏的丫鬟自然是不会客气,自然是一番严刑逼供,月儿捱不住,就将她们主仆有可能救救了九公主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百里子薇不知道还好,一直到当即就带着人火速的冲去了覃氏的屋里。

侍女们将覃氏按住,百里子薇怀着既激动又复杂的心情就走向了床榻处。床榻上,那张秀丽的面靥一下子让百里子薇的瞳孔猛烈一猝,她嘴角马上扬起一抹阴森森的弧角……

颜子婳是被一阵剧烈的锐痛感刺激醒来的。

她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片狼藉的稻草。

不知道身处何处的她使了使力,才虚弱的从地上站起来。房门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开了,颜子婳看清楚立在门口那人的脸后,顿时犹如五雷轰顶,马上就愣在原地不动了。

她?怎么会是她?

看见她醒了起来,百里子薇用兴奋而尖锐的声音道,“我的好皇妹,你想去哪里?”

颜子婳蹙紧眉头,警惕的盯着她那张被毁的脸。

百里子薇又是放肆的大声笑了起来,哑着嗓子道,“我的好皇妹,咱们姐妹两可真的是太有缘分了。这天下之大,你逃命哪里都不逃,偏偏往本宫的地盘逃,呵呵。看来这是老天爷都看不惯你,让我来毁掉你呢。”

颜子婳蓦的睁大瞳孔,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还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贻害千年啊。

她怎么跑百里子薇手里了。

百里子薇又往前走了一步,将柴门“啪啦”的一下关紧,那双冷幽幽的水瞳肆无忌惮的扫射在她的身上,眼里的阴毒显而易见。

颜子婳见她向自己走来,脚下步子往后退了退。

而百里子薇积压在胸腔里的愤怒像是终于找到可以宣泄的出口,用力扯起颜子婳的手臂,将她用力一拉,颜子婳重心不平衡,想要催动武功制服她。

但很快的她就发现她全身软绵绵,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而百里子薇在这个时候又用力一扯,将颜子婳逼到一个墙角边,用自己的身子压住她的身体,恶狠狠道,“小贱人!我已经让人给你服用了软骨散。你就别白费力气的以为用你的武功就能制服我了。”

伸手用力的扼住她的下巴,“你这贱人,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被毁容。我今天所遭受到的一切苦难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好不了,你也休想有好日子可以过!”

话说完,百里子薇就阴测测的大笑起来。笑声中,她从宽袖里摸出一把匕首,对准颜子婳秀丽的面靥,“慕珩毁了我的容,我也要毁了他女人的容。不仅如此……等我把你的容给毁了,我还要把你当成最下贱的奴婢卖给别人!”

百里子薇说完,手里匕首就对准颜子婳的脸要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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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依旧呼啸,我也依旧没有起身的打算。我静静地闭目躺在这极寒之域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如此反复。我一醒来,出现在眼前的便是这白茫茫的天,这白茫茫的地,沉甸甸的白雪掩盖住我的身子,我无暇去顾及,我苦思冥想。我是谁呢?这又是个怎样的地方?我弄不清楚这些,而在我记忆匣子中的竟是空空荡荡。我并没有慌乱,这时候身躯的疲惫又促使我陷入了一片漆黑。我知道,他又将出现在我的梦里。一个看不清脸孔的熟悉之人。——我叫阿善,这是一个经历很漫长过去很遥远的故事。我一直在找寻故事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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