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狠狠地将绿萝的手腕甩了出去,因为力气之大,所以使得绿萝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趁人之危的人,都不配活着!前世若不是她身怀有孕凌络的计划又怎会得逞?她又怎会手无缚鸡之力的无法反驳?
似锦和另外两个艺伎都已经被甄姬的所作所为而惊到,以至于已经忘了理会在一旁痛的撕心裂肺的绿萝。
“你……苏宓瑟你……”
粉色纱裙的艺伎一脸惊恐地看着她,那样的眼神就仿佛看到了什么蚀骨的怪兽一般。
在她们的印象当中,曾经的苏宓瑟不过是一个懦弱、胆小怕事的人罢了。可谁会曾想到,被砸中头部再次醒来后,却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没有丝毫曾经的痕迹。
甄姬用舌尖轻舔了舔唇角,凤眉一挑,声音清冷:“带着这个贱人滚远点,再让我看到你们在府中兴风作浪,可就不是断了手腕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有足够的气势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两个艺伎这才真正的反应过来,慌乱地扶起绿萝,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走去……
用余光看到似锦诧异地眼神,甄姬轻呼出一口气来,坐直身体,眼神淡然地看向她:“别惊讶,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只是为了能够省事而已,可却没想到,人善被人欺。如今看来,我也不必再隐瞒什么,从前我就是性子太好了些,才会一味的被她们欺负,今后……不会了。”
说着,甄姬的眼神眺望向远方,升起一层淡淡地迷雾。
夜晚寂静,甄姬想到昨夜娄东澈对她说的那一番话,细想不由得心惊。
他们两个人敌对了多年,竟然不知,娄东澈始终是对她有情的。
没想到,她死后,竟然会是娄东澈对她百般怀念。
坐在铜镜前,甄姬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娄东澈昨晚的话,还有他做出那样行为的原因全然已经显露。
是很像的,像的……让她自己都觉得心惊。
“遇到我,不知是你的幸还是不幸。”
想到这句话,甄姬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想破了头,却也猜的并不透彻。从来被世人称之女诸葛的她,在这个她多年强有力对手的面前,还是不懂了。
只是现如今,她有了娄东澈做后盾,想要复仇是迟早的事情。谁不知道,当今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叶墨,最为忌惮的就是景王娄东澈?
就是怎样都没想到,她为了叶墨同娄东澈对持了这么多年,在甄姬死了以后怀念甄姬,想着甄姬的人,竟是他。
想到这儿,甄姬不由得清冽地笑了一声。多么讽刺啊。
不过很庆幸,老天爷将她灵魂附在这样一个女子的身上,这会给她的复仇之路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清晨的阳光仿佛看起来都很柔和,并非像正午时的那么刺眼。
甄姬站在这个陌生地院落当中,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已经不似从前般平静,反而是被仇恨所笼罩,痛彻心扉。
“姑娘,爷叫您去正厅用早膳。”
似锦缓缓从远处走过,她的思绪始终在漂浮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人。
甄姬微微眯了眯双眸,能叫她去用早膳,看来……景王与苏宓瑟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而那三个艺伎一直找苏宓瑟的麻烦,恐怕也是因为此原由吧。
也罢,她还有很多话想要从娄东澈的口中试探出来。
想着,对似锦微微一笑:“好,我们且过去吧。”
这并非是她第一次到景王府中来,只是从前每次来都只是与娄东澈唇枪舌战,像这样平静的坐在同一桌上用膳,的的确确还是头一次。
“现在的架子是愈发的大了,本王都已经请不动你了。”
娄东澈坐在她的对面,面容仍然是令人惊心的倜傥,如刀剑一般的眉轻轻一挑,尽是慵懒模样。
可嘴上虽这样说着,手却已经将碗筷推到了甄姬的面前。
在这样的一个情景下再看娄东澈,果然自己的心境都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甄姬抿了抿唇:“爷可是嫌弃宓瑟来的晚了?若非是要来见爷,我也不愿浪费时辰在这繁琐的衣物上。”
说着,并不客气地为自己呈上了一碗粥。
话语落地,只见似锦脸部扭曲,朝着她使劲儿的眨眼,仿佛是在告诉她整个京城还没有人敢如此同娄东澈说话。
而娄东澈与身边的小厮则是眼神都已经在那一瞬间凝结……
可甄姬却是毫不在意地喝着粥,安安静静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既然让她附在苏宓瑟的身子上了,那么她就要做自己,从来也没想过要刻意隐瞒。她并不想活的太累,更不想延续别人的性子而活。
“呵,这睡上了一觉后性子倒是变得不一样了。从前你可不是这般伶牙俐齿的。”
说完,娄东澈夹起一口小菜送入了口中,动作极缓。甄姬用余光能够看到,他是再观察她。
是了。
像这种突然的性情大变,任凭谁能立刻接受呢?不过不急,她和娄东澈要相处的日子,还久着呢。
想着,放下瓷勺,美眸望向娄东澈,嘴角挂着一丝玩味般地笑意:“从前我的性子是如何爷就不必计较了,您只要知道当下的苏宓瑟才是真正的苏宓瑟那便好了。况且,宓瑟这可并非是伶牙俐齿,不过是道出事实罢了。爷是出了名的霸道,但我却没想到竟会霸道到不允许人家说上一句实话。”
这样的苏宓瑟,不得不让娄东澈眯起眼来打量。
从前性情温顺的苏宓瑟,如今却变得大不一样了。这样的苏宓瑟,很像一个人……
“看来你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非常好。本王也想将我们的计划提前实施,不知……你可还有什么想法么?”
娄东澈修长地手指轻抚着杯沿,眼神和声音皆是淡漠。
什么计划?
苏宓瑟在心底尽是疑问,于是低头微微一笑:“既然爷已经说了,我又能有什么想法呢?只是具体事宜还请爷仔仔细细地为宓瑟说上一说,以免到时候会出现什么纰漏。”
说着,端起旁边放了许久的银耳羹慢慢地喝了起来。
娄东澈看她一副不急不缓地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何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