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还敢逃课?”
正和同桌厮混呢,沈默打来了电话,听不出生没生气,语气很平和。
“啊,今天不是特殊嘛,我出来消遣一下,明天去找你”。我给同桌使了个眼色。
“在哪?”
“嗯,现在正吃饭呢,完了打算去中央公园等倒数”,搞的我像做错事的小孩,心惊胆战的怕他让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同桌这个社会姐就落井下石了起来:
“哎呀,真没想到,还有人能让你这么,这么……衰,我倒是想看看他是怎样的三头六臂,能让我们云大小姐低声下气”。
“我就说了,背后不能议论人,你看,这话都没说完呢,电话就打过来了,真是倒霉”。在沈默给我打电话的前一秒,我还在给同桌讲沈默是怎样一个不解风情,不苟言笑的万年冰山,除了长的好看,学习好外,性取向还不明朗。
同桌哈哈大笑:“你的克星来了”。
“哎,好了好了,不吃了,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广场”。没心再接着吃了,拉了同桌就要走。
“不是,我还没吃饱呢,再吃点啊……”同桌挣扎着。
广场上人格外的多,花花绿绿的,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我自小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就拉了同桌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奈何到处是人,我们只得爬上广场大钟的高石台,相对来说,这是个不错的地方,地下人看不到我们,我们却能看到广场的全景。同桌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坐了没有两分钟,就嚷嚷着要去放烟花,我是不愿意去的,她在央求未果后自己去了,我远远的看见她在和几个小朋友抢烟花。
时间过的不快不慢,甚至有那么几天,我感觉不到昼夜的更替。可沈默总是很不合时宜的提醒我,离下次月考还剩几天了,我才直到,我已经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昨天。此刻坐在这大钟下,不用沈默提醒,我也能清楚的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如此,时间不紧不慢的也刚好一个月过去了,爸妈去世也刚好一个月,我已经渐渐的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不在刻意回避去思念他们,尽管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他们,却也再没有心灰意冷的感觉了。
我抬头望着天空,脑海里却是空白的。
“想什么呢?”,就在我完全放空自我的时候,脑袋被人拍了一下,回过头,是沈默,他已经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大多时候,沈默总是能准确的在人群中找到我,但也仅限于在学校,不想,在这么大的广场,而且到处都是人的情况下,他还是能找到我。
“就是知道”。我自然知道是白问,他也不会认真回答。
“我发誓,我一定要找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试试看喽”。
“你来干嘛,这么无聊的活动,你应该不会感兴趣吧?”
“没说是因为感兴趣才来啊”。这个沈默,要不是看在他长的好看还学习好的份上,我保证,能一脚把他从这里踢下去,绝不脚下留情。
懒得再跟他说话,反正也聊不下去。干脆不聊了,我们就这么并排坐着。等我在去找人群中同桌的影子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心想,这大姐肯定是换了批孩子开始祸害了,就四下里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