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的手指有些微微发抖。
其实叶老爷子的死……
沈佳抬手就是一巴掌，周围似乎安静了一下，她才红着眼睛看着叶殊，转身回去抚了沈老爷子起来。
“爹，你没事吧？”沈佳红着眼眶问。
“没……我们进去瞧瞧你叶叔叔。”沈老爷子面色已经很差了，但还是强撑着想要站起来。
这时叶家的小姐们出来了，叶四小姐看见沈佳就哭着跑了过来，“佳佳姐姐。”
沈佳抱住她，抬手摸了摸四小姐的头，哽咽着想要安慰，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跟着叶家小姐们出来的还有个他们家的长工，也是姓叶的，大家都叫她叶妈妈。
周蕊余光扫到叶妈妈的衣角，脸色变得很难看，往叶殊身后靠了靠，但页数似乎并没有发现周蕊的异样。
“佳佳，今天太乱了，你就别上去了，等过几天葬礼的时候来吧。”叶家二小姐鼻子都哭红了，但好歹比妹妹大一点，更懂事一些，大姐姐不在，她就得担起长姐的责任。
“葬礼？姐姐，没有她爹可不会死，她凭什么来葬礼！”叶殊恨恨得看着沈佳，冷着脸说，“我是不会让她来参加爹的葬礼的！”
“够了！”叶家大小姐斜眼看了叶殊和周蕊一眼，眼眶红得可怕，“爹到底是因为谁死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周蕊忙低下头，避开了叶家大小姐灼人的目光，不自觉地伸手牵住了叶殊的手。
不能，她一定不能让叶殊知道叶老爷的死跟她有关。
再说了，她又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回来好好和爹说，好好给沈家上门道歉退了亲，他至于气成这样？”叶家大小姐通红的眼睛微微眯起，手指颤抖着指着叶殊，狠戾道。
“不让佳佳来参加葬礼？”叶大小姐放下手，转了个身又继续说，“爹拿她当亲闺女似的，不让她来参加让谁来？让你身边这个气死爹的帮凶来？”
“要是这样，恐怕爹才会死不瞑目了！”
叶大小姐这一番话竟说得叶殊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巴，但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能恨恨地看着沈佳。
心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让她给自己低头认错。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自己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可父亲却只向着沈佳，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感受。
就算他没怎么给沈佳脸，可让她做妾不是已经够抬举她了么。
凭什么父亲觉得委屈了她，姐姐们也觉得委屈了她？
凭什么全世界都向着她？
沈佳听着叶大小姐的话，心中不由更加伤心。
叶叔叔拿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她却因为叶殊的事都不常去叶家了，还因此疏远了他，现在……就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佳佳，你先回去，到时候葬礼的时候再来吧。”叶大小姐抹了一把眼泪道。
“佳佳，我们先回去吧。”沈家的公子们也担忧地看着她。
沈佳点了点头，面色苍白地扶住沈老爷子回去了，她那时候还不知道，那场葬礼，她到底还是没能参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