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吓得忙上前扶住,不过片刻
人便昏了过去陆冲抱着人急道:
“二少爷!二少爷?”
一旁的贺晏州忙冲出门对着门口的侍卫吩咐“快去,找个医者来”
侍卫见少将军如此慌张便迅速领命前去。
……
“禀告少将军,此人脑部受了重伤,依老朽看,许是患了异症,忘记了些事情,又受了刺激因此才昏过去,待会我派我的童子回去取些安神定心的药,还有看这人面色发黄身上有不少外伤,另外再加一些补药便可。”
听了结果,贺晏州定定看着床榻上躺着的人,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陆冲上前领了人出去开药,等派了人去送人回去取药后,过来看了一眼屋里,原本站在那里的人依旧纹丝未动……
等了许久人才缓缓出来,陆冲跟着沉默的人进了书房,气氛冷清的可怕
陆冲不知少主此刻为何如此严肃,许是担心二少爷。
“少爷,今日探子来报,安插在南朝前来的军队中的人已经准备好,随时等候命令,另外南朝皇都里的人来信”陆冲说完英利的扫了两眼周围的环境又道:“南朝的皇帝有意拿下陨阳,暗中又派五万大军随太子前来,怕是应了将军的猜想,果然这仗不会轻松解决。”
贺晏州背对着陆冲长叹一口气徐徐回到“消息可靠吗?可知南朝什么时候动身?”
“将军放心,消息可靠,南朝朝堂混乱一片,佞臣专权以久,南朝的皇帝不想让人察觉到他想做的,所以只对了我们安插在后宫里最受宠的丽妃说起,至于什么时候行动,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少年听后抬手拿起手中的笔,看着面前洁白的纸,便开始徐徐写着。
陆冲在一旁安静等候,过了片刻,贺晏州放下笔将手中的纸放进一旁的信封吩咐
“你将写封信速速送出去”也没说送去哪里,但陆冲接过看着专属的标签却以了然
正准备转身出去办事,身后的人又开口
“等等”又顿了顿道:“你觉得,这百里邱是否真的会想说的一样会叛变,他的心思到底在哪里?”
陆冲看了一下,少主从来都有自己的打算,看人定然比自己厉害,心里肯定有了答案只是想听常人的想法便道:“少主,依属下看来,虽然探子截回来的书信中那百里邱并没有表示出同意与南朝里应外合,来了这几天也没有看出来对将军有什么表示,显然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不过属下暗中留意过,他似乎对城中的百姓很是负责,当初他女儿被劫持,他并没有立马当人而是非常纠结,况且他与朝中又没有仇,不会为了南朝给他的那点小利益随意放弃安稳的生活,如果真的打起仗来,将军有必胜的把握,我猜他定然会帮助将军,安稳的继续做他的陨阳城主。”
陆冲一五一时得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见人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
只剩一人坐在书桌前,贺晏州的心思从来都不会让人猜透,找回了失散的弟弟定然是开心事,可是明明嗜血无数的人,在听到战争的时候却满目的苍凉,不是每一个武将都喜欢战争,虽然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荣誉,带来无数的赏赐好处,但是,幼年在血腥的战场上,看着陪着自己长大的兄弟满身血迹,看着自己敬重的叔叔战死沙场,惨烈的景象在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上演,或许别人永远不知道,最憎恨战争最讨厌看到献血的人会是自己吧……想着想着不禁摇头轻笑……
从来都是满身肩负肩膀沉重的人,此生不知何时才能为自己活一次……
桌上的糕点摆在那里不知多久,纹丝未动,难过的少年想起宴上的偷吃姑娘,轻轻拿起一块凑到嘴前,丝丝香甜……
靖国初,二月底,终于早该要来的这场战争终于来临
本以为胜算大握的南朝军队,却没想到太子带着的五万大军还没到达前线在半路就遭到一群神秘黑子的袭击,伤亡惨重,等到了前线以后,只剩不足两万人。
前来驻守的靖朝将士纷纷士气大涨,虽然自己只有三万大军加上陨阳自身的一万军队比南朝加起来一共几万人少了许多,但凭借着陨阳优越的地势,和贺少将军的带领纷纷信心满满。
京都城内,时刻传来前线的消息,敌众我寡的形势不得不让人忧心,贺家的府内,长公主拿着信,手上一阵发抖,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流,嘴角却绽放出了微笑
转身看着自己的丈夫兴奋“老爷!真的吗?晏堂真被晏州找到了”
看着自己妻子一脸的兴奋和难过交杂在眉毛之见,贺延辉出大手揽过妻子放在怀里,大手抚了抚背柔声道:“儿子的亲爱书信定然没错,这下咱们终于把那颗悬了三年多的心放下了,我们就等着两个儿子凯旋归来吧”
怀里的长公主留着激动的泪水,终于相信,但听到凯旋而归,便抬头一脸担忧“老爷,我听说南朝此次进犯来势汹汹,又增加了五万大军,咱们儿子只有三万人这不是明显不利,为何皇兄不派人前去支援?”
贺延辉顿了顿身后的手,转念看着妻子担忧的眼神安慰道:“朝中只剩下的八万大军中大部分都是朝中军队,我们的贺家军都已经跟着晏州前往陨阳,今日在朝中,皇帝的意思是听从丞相的建议,先不出兵,守卫京都要紧,西域离京都不过半月的路程,此时出兵很可能会给西域一雪前耻的机会,只能保守不动”
贺延辉又低头看了一眼妻子“况且,晏州不是在信中也说了吗,他有把握,我们应该相信他会平安而来的。”说完,贺延辉抬着头深深的锁着眉,朝中的权谋阴狠至极,皇帝猜忌不断,丞相的明显为难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是一切没有到极点,不能让妻子跟着再担心自己。
长公主听了安慰,轻轻点了点头,自己这个从小心思不外露,深沉的儿子心里有什么想法从来都不会告诉自己,不让自己操一点心,正是因为这样,越觉得儿子心里承受的越多,自己越心疼,可是都到了这一步又有什么办法!
南边的战事闹得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原本安宁的沈府里下人们也整日没事聚在一起谈论
晴雨阁内,过去了两个月长高了些许,身形也出落的越发凹凸有致的卿骆歪着脑袋嘴里咬着笔头,心思偏远哪里还在面前的书上……
这几日从下人嘴里听到不少关于前线局势不利的消息
卿骆想起那个沉稳少言的人,想到在洛阳初见时后自己的尴尬,再到后来热脸贴冷屁股的尴尬和害怕,再到后来他主动出手帮自己解围,还送自己玉清膏,还有最后一次见到一脸正义凌然的欺负自己的样子,想着想着突然脑中不由得出现他在身后躺着横尸遍野的战场上满脸是血的望着自己场景,就好像在眼前。
被突然出现的场面吓得一个激灵,心里彭彭直跳,自己刚刚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画面,不禁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清醒一点,那人可不是自己能敢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