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韩父韩母、子月三人到来,偌大的宅子总算热闹不少。
夫妻俩甚是想念韩晴与双生子,两家长辈一边看着孩子,一边拉着家常。
两家仿似有说不完的话,几乎一连三日都在说着韩晴、说着孩子、说着林有天、说着作坊,林母与韩母更是互相安慰。
韩子月则与姐姐一同招聘长工,安置新作坊,采买器具。
子月一直由韩晴亲自启蒙,虽说学识与私塾不同,但思维更加趋向现代。
遂,如今已是韩晴的左右臂膀,至于另一位自然是黑子。
想不到黑子年纪小小头脑活络,将朗星楼打理的整整有条,依照子月的意思,黑子有时候还分外有气势,应酬起来更是能说会道。
听子月这般说,韩晴心头也放松不少。
现下,朗星楼她最多一月去一次看看账,奉州作坊离不开她,双生子亦是走不开。
直至九月末,两姐妹忙在新作坊活近一月,作坊才算正式开业。
韩晴不愿韩父韩母再为她操劳,长工雇了不少,夫妻俩闲下来也能和双生子玩玩,偶尔也会去作坊帮忙,再则就是帮忙商队清点货物。
时日一转,又过一月。
九月金秋时节,新作坊总算步入正轨,大房二房也将货物全部转移过来,一家老小总算齐聚。
韩晴有了帮手,肩头重任卸下不少。
作坊整合,长工已达到两百。
作坊大肆酿制酱油,红红火火热闹不已。只要前来小渔村,站在高处,一眼便能瞧见建作坊成百上千的大缸,着实壮观。
***
“夏长老不好了!”
“本长老好着呢,发生什么大事,慌里慌张。”
小厮摸了把脸上的汗,心焦不已:“长老,上月商会的盐、粮明显比往日减少售量……”
“怎么回事?”
小厮期期艾艾道:“听闻奉州各个铺子,酱油、豆酱卖的红火,这些东西都由盐腌制,不必再另买官盐。虽说不是每日吃,但盐、佐料显然用的少,日积月累生意被晴天作坊抢走了大半。”
“什么?这帮蠢货,难不成不吃盐?”
“各大掌柜都说老百姓买的少,旁的大商户又不能多买,林通判正查的严。再则晴天作坊所用官盐,都是上头授令领了盐引,并不是从洛家采买,所以我们也无法约束。”
夏长老面色一沉,捋着短须,轻哼一声:“听闻韩家那婆娘是靠黄豆发家,所买吃食原料皆是黄豆,这还不好办。”
话落,夏长老阴恻恻一笑。
他立时吩咐道:“吩咐下去,赶在韩晴前头,将奉州各大县黄豆都给采买过来。”
“是!”
小厮脸庞露出喜意,可是转念一想:“长老,我们要黄豆干吗?咱又不会酿酱油。”
夏长老不耐呵斥:“你这蠢才,我们不会酿,自有人会!到时没有黄豆,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法子。”
夏长老心中盘算着,到时候就狠狠赚它一笔,又能帮林家解燃眉之急。林家还不得不领他这个情,双方关系自然会有所缓和。
到时候,他可不就完成了家主交待的任务!
夏长老得意至极,到时候他再到家住面前领功,让家主将他调回帝京享福,可就是三全其美,他这人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