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文家的众人的几日相处中,叶白明白了,文家并不是难民,是来京都领命,领取装备,等待发配边疆守卫的。
紫金每逢大战之后,国家兵力短缺,各大紫金的家族势力,都要进京领取装备,等待空缺,在紫金国私人是不可私自铸造兵甲,每件兵甲都需要京都统一分配,一人一甲,制度很是严格。
夜晚时,也许是闲着无事,文涛和叶白聊起了天来:“唉,想我文涛如此岁数,竟要在次上战场,看来与赤月一战,伤亡不小啊”叶白听了也是来了兴趣,毕竟自己以后终归要上战场,迎来自己的宿命。叶白恭敬的问道:“文老,我听说赤月大败,为何还要征兵,难道还有谁敢来进犯吗,我看您也是饱读诗书之人,怎么也要去参军啊”文涛:“哈哈,看来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大陆之上势力颇多,光是我国周围,就有不下几十国,对我紫金都是虎视眈眈,都想趁我国虚弱之时,来占一点便宜,虽然不会起什么大浪,但保卫边境的人民安全,也是不得不作的,
叶白:“”明白,可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有学问也要去参军吗“”文涛:“”唉,我本是文家外门,熟读军书,学了一辈子的学问到现在也没跨过筑基,今生恐止步于此了,成不了大事,文家重文,可这动荡之期,这书本上的本事,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无用罢了,这次让我出来,不过是为了照顾这些孩子们罢了,让我从中选出有本事的能修行的人,以后推荐给文家,这是各大家族少年都要经历的,上战场磨练,能活下来,以后才能被重用,也算各大家族选拔人才的一种方式罢了”
叶白:“文老不必如此伤心,待战事平息之时,就是文家崛起之时,这治理国家,那些武夫可是一窍不通啊”文涛:“哈哈,只怕我是等不到那时了,希望你们能到那时,能完成我的志向吧,我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了”叶白听听后只能闭口不语心中想着:“文老和甄勇的遭遇,在紫金国还有很多人吧,重出身,重修为,多少有志之士被埋没,等有一日一定改变这一现状,让这些有志之士,有用武之地”
甄妃宫中,甄妃:“什么齐王,要去参军?这让我怎么放心得下啊,不行马上把他捉回来,大哥我求你了,把白儿捉回来吧”甄题:“不行,你这是妇人之仁,对于白儿来说这是好事,我甄家这些年就是吃了没兵权的亏,所以才被申家死死压制,如果白儿能在军中有一番作为,对于他之后的自保也是大有益处,况且我以命令甄勇暗中保护,白儿又以文家族子的身份参军,想来不会有大问题,而且白儿身体以回复如初,没有比现在参军更好的选择了”甄妃:“呵呵,说的都是为白儿好,还不是想利用白儿争军权,谋势力,他还是个孩子,你真是恨得下心啊”甄寒:“身为甄家子弟,又是皇子,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得宿命,我何尝不想自己不姓甄,妹妹这时我们的命。
”说完就俯首走了出去,留下甄妃自己暗自神伤。“白儿,如果你能在外面活下去,就隐姓埋名不要回来,活着才是娘想看到的”
叶白化名文不弃随文家众人从兵部领了装备,就启程前往紫金边境漠北大营,一路上只是赶路,道也轻松,看看沿途的风景,和文家少年谈天说地,倒也乐在其中,文涛看着他们胡闹,觉得自己也年轻了不少,听着叶白的稀奇古怪的知识,文涛也是大开眼界,对这个少年,也是关心得很,觉得捡到了,一个人才,如果叶白在军中有所作为,那自己说不定会得到家族的重用,还发现叶白的筋脉似乎异于常人,很是强硬,又是个修炼的好材料,可是一想自己的修为,也就不打收徒的主意了,怕耽误了叶白的前程,对于自己的未来文涛也升起了一丝希望,他有感觉,叶白的成就绝不在这些少年之下,只是这个少年,从何而来,这不是他现在該关心得事情,他只想着这些少年和叶白能在漠北大营活下来,好好的过完自己的一生,不要在战争中丢了自己的性命,文涛见过战场的残酷,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少年,战争过后能有多少人能安然的回到家乡,文涛这时只能叹息,这該死的世家命运什么时候能改变。
赶了几个月的路,终于到了军营,说是军营,不过是个破败的村庄,一路上都是穿着破旧兵甲的士兵,懒洋洋的靠在土墙上晒太阳,一名老兵闭着眼睛说道:“唉又来些小羊,不知道这次能活下来多少哦”“唉,想那么多干嘛,自己活着就行,管他们呢,爱死不死”这里的居民早在几年前就都搬了出去,数个村庄都杂草丛生,没有一点生气,连年征战,这里早以成了不毛之地。只有这些士兵守卫着这紫金的国土。还有一些年纪大的老人在这里居住看到叶白一行人走过来:“唉又是一帮娃娃兵,看来又要多挖几个坑了,儿子马上你就要有新伙伴了”刚进军营,一群老兵就把新兵拦住了,开始抢他们的装备,和兵器,有的甚至抢他们身上的衣服和钱财,军营里的将领看到后也是不加管教,这也是正常的,老兵身上的兵甲已经破败不堪,为了保命的兵甲,他们也只能如此,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已。新兵刚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没敢还手,任由他们抢夺,嘴里还说着:“大哥你别抢啊,这是我娘给我缝制的,你就给我留下吧”老兵:“给你留着,你说不定明天就死了,还是早早给我吧,别粘上血,被桶几个窟窿,就不好了,拿来吧你
”可到了叶白这里情况就不同了,一名老兵刚要出手抢夺,叶白就一脚踹了过去,指挥这文家少年们就围了上去,打得那个老兵狗血喷头,剩下的老兵见状也都不敢来招惹他们了。
叶白上前大声吼道:“都给我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敢动我文家一根汗毛,这就是他的下场,都是当兵吃饭的,别说我文家不给面子,到时候被打死了,我文家绝不负责。”这时有些将领听到文家后才过来制止:“都别乱抢,不看人,文家可是大族,小心丢了小命,都把眼睛争大了,别什么人都抢”叶白小时候被欺负多了,所以打架这事自然少不了,所以养成了他有仇必报的性格,时间久了就发现,光脚不怕穿鞋的,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所以对这方面,自己是很有经验。文涛在后面捋着胡子夸奖到,够狠,是个当兵的料。
军营里的新兵比老兵还要多,不久后,叶白就成了新兵里的王,施行起些事情,有时还比一些十夫长要顺利的多。
军营里总共就一千多人,新兵就占了七百多,也没有想象的军训什么的,文涛凭借自己的修为刚到军营就成了副将,叶白也就成了百夫长了,手下都是文家的子弟,这里就是大军的前哨站,说白了就是炮灰营,敌人来了,这里的人先上阵杀敌,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是整天的吃了睡,睡了吃,睡觉不成问题,吃也能混个饱,可就是水成了问题,军营处在海边,可是淡水成了问题,士兵都来自内陆,大部分都不习水性,洗澡时被海里的猛兽拉进去淹死过人之后,就连洗澡都成了问题。附近没有水源,水源都被土番国占领,只能通过离这里数十里的兵营运输,每日都是定量,洗澡什么的也成了奢侈的事。
舒服的日子不久就结束了,前方来报,土番国集结了两万兵力像两个军营同时发起了进攻,并且切断了军营的联系,还有水源的补给站,把前哨站孤立了起来。
主将申豹在前几日安排好一切后就被调离了这里,估计是收到消息,怕打仗,怕丢了小命,就逃到大营去享福去了,毕竟是申家人,怎么会在这里受苦呢。留下这里的老弱病残,听天由命吧。
敌军不日就要到城下,说是城墙,也不过是比成人高不了多少的土墙罢了,看着这些残兵败将,还有几百未成年的娃娃兵,文涛也是头疼不以,当他看到叶白时,叶白竟然还在笑,谁知道叶白此时正在想着上阵杀敌,建功立业,骑着赤兔马,拿着方天画戟大杀四方,正yy得意之时,文涛怒骂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我们都快成刀下鬼了,你还笑得出来,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叶白:“文老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担心的”文涛:“我倒是不怕,可是你们呢,都没上过战场,死一个我都会心疼的,况且没有了水,就是渴也会把我们渴死的”叶白:“守着大海还能渴死,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叶白一笑文涛就更着急了:“哼,那海水喝了会死人的,难道我们是傻子吗,海水要是能喝,我们还用费那么大的人力来从军营运水吗,唉,真是嘴没毛办事不牢啊,没想到我文涛竟然会被渴死,努力一生竟是这种结局”
新年们都不知所措,老兵还是該干嘛干嘛,似乎死亡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在紫金国边境都在上演着。麻木,应该说的就是这些看破生死的老兵了吧,一边是慌张的新兵,一边是没有感觉的老兵,,文涛急得头发都立了起来,真想自己一个人把两万敌人都杀了,可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显然没有,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