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教你的吧!”苏云拉了拉元晟的衣袖让他低头。
元晟眼神微凝:“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是无师自通!”
尼玛!还一语双关?这次,换了苏云红脸:“你。”她瞅一眼元晟,“快走!”
说着,她紧走几步,赶上了前边带路的小娘子,还不老实的在小娘子身上摸了一把。
元晟的脸,青黑一片!
晚晴楼的第三进院落是达官贵人们前仆后继的销金窟。此时,大厅里灯火阑珊,悠扬的乐声仿佛一片羽毛在搔动着人心,垂着明珠帘幕的舞台上,几名衣着大胆的舞娘优雅而热辣的舞动着身体,帘幕之后微暗的灯火之中,平添了一抹虚无缥缈的味道,这里没有呛人的风尘味,但那种欲语还休的诱惑滋味,才是最折磨人心的。
容渊和广源先生现在正在二楼正对着舞台的雅间里喝茶,里头没有姑娘伺候,只留了两名青衣小婢。
这两名青衣小婢长相不俗,但年纪尚小,不足及笄,面上风尘之中还透着一抹稚气,但是举手投足之间已经颇有女子的柔媚气息。两人性子不同,其中一个左右逢源,性子开朗,逗得广源先生不住的哈哈大笑,另一个却是柔和温婉,但笑不语,很有眼色的站在一边的添茶倒水。
“容公子,既然来了,这么干坐着当和尚又是什么意思?”广源先生有些不解的问道,接着不待容渊回到,已经猴急的一把捞过那名性子活泼的青衣小婢灌了一杯酒道,“小妹妹,告诉哥哥,不是说来了几位新人,怎么不见出来?”
“我们这位公子呀,一般人看不上,可就等着几位新姑娘瞧瞧了。”
青衣小婢并不恼,不着痕迹的推开他掩嘴笑道:“老哥哥,舞台上那不就是吗?不过。”
“那几个不行!”广源先生游戏花丛多年,只瞅了舞台上那几名舞娘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不过什么,你快说!”
“真正的花魁出场,还得等一会儿!”
“真正的花魁?”广源先生似乎来了兴致,“花魁不是牡丹姑娘吗?”
青衣小婢抿嘴一笑:“牡丹以前也只是在客人们嘴里挂了个名,哪里就是花魁了?咱们晚晴楼里的花魁当然是晚晴姑娘。”说着,那小婢眸中媚光一闪,看了容渊一眼,“不过,晚晴姑娘若能配给这位公子倒是也不冤枉,配给您老,可就糟蹋了。”
“这你怎么说话呢?”广源先生面露不悦,“这位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配得上的,你可别胡说。”
“奴婢还真没胡说!说出来不怕吓着你们!”小婢一边给二人斟酒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晚晴姑娘呀,据说是豫州苏家旁支的嫡小姐,光这出身,就是不俗!”
豫州苏家在天楚百姓的心中就是皇后皇妃的摇篮,一说起苏家的女儿,那人们肯定是肃然起敬的。
“切!”广源先生却是不屑的啐了一口,“出身不俗又如何?还不是落个千人枕万人睡的下场!”
青衣小婢女眸中微微一抹不悦闪过,又笑道:“这可说不准!像是彩华姐姐,云裳姐姐,明月姐姐几个虽然做不得正妻,现在可也是几位贵人们心尖尖上的,现在谁见了不喊一声夫人的?晚晴姑娘还是完璧之身,听说她已经求了妈妈,说是只要今天的竞价赎身银子达到一万两以上,妈妈就同意晚晴姑娘赎身,跟着恩客离开晚晴楼过日子去。”
“今晚达官贵人,有钱的富户可来的不少。要我说呀!晚晴姑娘只怕未必看得上是真的!”
“呦!”广源先生指着那小婢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张利嘴,这还得理不饶人了。你们妈妈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依我看不扒掉她一层皮也就算了,她会眼睁睁放走一棵摇钱树!”说着,他又笑着在小婢的脸上摸了一把道,“看你长得这小模样儿,赶明儿我也找你们妈妈赎了你去怎么样?”
“奴婢这没这么大福分。”
容渊听着广源先生和那青衣小婢你一言我一语,不由对那晚晴姑娘也有了几分兴致,记忆里,苏云似乎与豫州苏家有些关系,但是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再去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忽然发觉,他对苏云实在是了解的太少了!
他看着广源先生和青衣小婢肆无忌惮的调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局外人,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让他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重重咳嗽了两声。
广源先生回神,哈哈笑着看向他:“冷落了咱们容公子了。”接着,将那小婢用力一推,伸手拉过了另一个显得柔婉些的在怀中嬉笑起来。
容渊不妨,只觉一阵馨香扑鼻,那青衣小婢已经摔进了他怀中,他下意识抱住了青衣小婢女的腰,那小婢正好抬手,揽住了他脖颈。
一阵柔腻的脂粉香味扑鼻,软玉温香在怀,他只觉心头一阵酥麻的颤动。
他抬手推开了那青衣小婢,不悦的瞅了广源先生一眼,却不愿被人看扁。他不屑道:“还是两个孩子,你也太猴急了些!”
广源先生也不恼,扳过那柔婉小婢的脸乱亲了一通:“我可比不得容公子清心寡欲。不过,这果子没熟透,吃起来也的确没什么滋味。”说着就对那青衣小婢道,“去喊你们妈妈,先叫两个姑娘来伺候着!”
那青衣小婢答应一声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外头一阵娇媚的莺声燕语传来,让人听在心里就觉得蠢蠢欲动。接着,门被打开,一阵脂粉香味迎面扑来,两名打扮妖娆的女子分别朝着容渊和广源先生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