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疼。”姜颖川从睡梦中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迷迷糊糊中张开眼睛发现床边的母亲拄着头睡觉。姜颖川不禁心中一暖,毕竟在上一世他是个孤儿,从未享受过父母的疼爱。
或许是感到孩子苏醒,李梅张开眼睛看见姜颖川对着她笑,急忙询问:“怎么样颖川,还疼不疼了?”
姜颖川裂开嘴笑到:“没事了娘,一点都不疼。”
李梅摸着他的头说:“饿了吧,娘去给你准备午饭。”
“嗯。”姜颖川点点头。
李梅起身出去,姜颖川闭上眼睛,此时他已经可以可以看见眉心神庭处散发着一丝幽幽的光,而《生民》也逐渐浮现了新的内容,姜颖川不禁心中暗喜,知道这就是具备晋级通幽境的条件,神庭生光了。
他将调动念力,伸手向桌子上的花瓶一抓,花瓶立时向他飞来过来,在头上停住,再反手一挥,花瓶又平稳的返回落在桌子上。
“看起来我已经完全稳固了初探境,可以准备研习命运大道了。”姜颖川暗想。
神思涌动间,《生民》传递来了一个问题:什么是命运。
对啊,什么是命运。姜颖川一下子回答不上来,沉思着:苍天给了我天命,要我协助紫薇为人族创造盛世,那我自己想要什么呢?
姜颖川想着,眉心念力自发翻涌,他的世界再一次变成一片金黄。他看见不知什么时候,街道上人潮汹涌,彩灯齐挂,看见家家户户都过着好日子,看见每个人都有平等的机会,最后他看见郭老在读“天下大同”。姜颖川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明白了自己的命运除了帮紫薇创造人族盛世外还要建立一个人人衣食富足,天下太平的大同社会。《生民》里有一个声音再一次问他:“什么是命运?”,姜颖川不假思索的说:“命运就是在既定的轨迹下努力去追寻自己想要的东西,为其拼尽全力,至死不悔。”,语罢姜颖川的脑子里突然涌入了许多东西,是七百年前圣皇仲尼在大荒中力斩妖龙护佑豫州百姓,是五百年前王者联盟全力伐魔,抵抗域外天魔,是三百年前炎黄二帝率领族人击退九黎族守住了黄河,更是那远古时期,许多化作星星的人族大能在银河边血战,护佑这片天地。
不知不觉中,姜颖川哭了,《生民》传来一声轻叹:“苍天有法,大道有度,唯有坚持方可掌控命运。”,而后,姜颖川不自觉的抬起双手,飞速结印,印成后,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暂停了,《生民》浮现一篇术法《零》,结印后可暂停时间一秒,随着对命运大道掌握的加深最高可暂停整个世界的时间。姜颖川大喜,《零》可谓保命神技,一秒看似不多,但在对决中往往可以决定生死。同时,《生民》还传递了一篇《燧火》给他,里面记载了许多雷火之术,这也就代表着姜颖川今后可以以念力驾驭的元气变成了雷电和火焰两种,姜颖川虽然在大比中受伤,如今看起来却也收获颇丰。
吃过午饭后,姜颖川去族长处领取了自己的奖励,返回的路上,姜家众子弟看他的眼神中显得有些不同的感情。姜颖川照着自己的记忆前去藏书阁,一座高塔,共分四层。
看守老者见到他说:“哪房弟子,可有族长手书?”
姜颖川施礼后将族长的手术递给他说:“长老,我是此次大比融气境第一名。”
“哦”,那老者点点头说:“此塔四层,一层可选炼血、融气境的术法武技,二层可选聚合的,三层属于宗师,四层则是归一。你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挑选、记忆,切不可将藏书带出,否则即刻处死。”,语罢老者凶狠的看了姜颖川一眼,姜颖川吓得后退了一步,赶紧稳住身子说:“弟子谨遵命令。”
那看守长老挥挥手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姜颖川也不再自讨没趣,快步走进藏书阁。
一进门,姜颖川忍不住感慨一声:“这么多术法!”,放眼望去,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术法武技,他脸上乐开花,这瞅瞅,那看看。
《玄玉腿》,人阶中级金系。
《破天掌》,人阶高级金系。
《潮汐弹》,人阶高级水系。
......姜颖川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术法,有几个火系还都是人阶中级,看介绍根本比不上《燧火》中记载的术法,雷电系的更是一个都没有。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到了,他被一股奇特的力量推出门外,脸上不自觉的有些尴尬。
那老者开口:“选了什么术法武技?”
姜颖川低下头说:“弟子未曾选到心怡的。”
老者摇摇头,摆手示意他离开,自言自语到:“现在的年轻人太厚此薄彼了。”
姜颖川听到老者这么说心中有些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他的念师这个秘密现在不能公开,他只好向老者深施一礼后离开。
回到家后,姜让已经在等着他了。
“好几个臭小子,竟然不声不响的就成为了练气士。”姜让哈哈大笑到。
李梅也笑:“别吓着孩子了。”
姜颖川有点不好意思的说:“这不是说要给你和娘一个惊喜嘛。”
姜让作势欲打说:“臭小子,怎么突破的?”
姜颖川说:“我也不知道,练着练着就成了。”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敢敷衍你爹”,姜让站起来说:“看我不抽你。”
姜颖川吓得跳起来,一下子跑到李梅身后,抓着母亲的衣服一直摇。
李梅摸摸姜颖川的头对姜让说:“你看你,干嘛这么凶啊,颖川成了练气士还不好吗?”
姜让哈哈一笑说:“当然好啊。”,他慈爱的看着姜颖川说:“不管你怎么突破的,爹都为你感到高兴。”
“爹,娘。”姜颖川眼中含着泪花,哽咽着说,一把抱住了姜让和李梅。
就在一家三口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房门打开,掌管宗祠的三长老进来笑着说:“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
姜让带着妻、子对三长老施礼说:“见过三长老。”
三长老姜云海算是对姜颖川还算不错,姜让自然以礼待之。
姜云海见状,赶紧把姜让扶起来说:“姜统领客气了,我这次来是帮族长宣布任命的。”
姜让不解的问:“什么任命还要让三长老您亲自跑一趟。”
姜云海笑了笑说:“族长口谕,姜让晋升大公,即日起擢为姜家六长老,继续统领姜家卫队,不过以后任务就不用亲自带队了,还是需坐镇家族,同时姜颖川为我姜家六公子。恭喜六长老了!”语罢,对着姜让拱拱手。
姜让大喜到:“多谢三长老。”
“哈哈”,三长老大学:“六长老不必如此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辈的人了,而且小颖川如今也是练气士,更有搏杀半步聚合的能力,此后定然被姜家好生培养,断断不会有人再欺负他,不过你与大长老又起冲突,还需小心啊。”
说起大长老姜影,姜让气就不打一处来,昨日大比后大长老不曾说过一句慰问的话,他的儿子姜宇还出言不逊说姜颖川为何没有死,姜让咬着牙说:“总有一天我要让大长老吃到苦头。”
三长老闻言并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喝茶。坐了一会儿后三长老起身告辞,临走前对着姜让意味深长的说:“六长老,姜家是众人的姜家,若非大错,还是莫要同室操戈。”
姜让一愣而后说:“我记得了。”
姜云海点点头走了。
一日后,族长姜椿派人送来了六长老的腰牌和资源,一并带来的还有姜颖川作为六公子的衣服、腰牌、修炼资源等,姜颖川再走在姜家时便没有人再轻视他而是十分友好的打招呼。姜颖川获准进入姜氏族学,但是他拒绝了,毕竟念师的修炼姜家可教不了,在向他父亲保证每日都随姜让修行半天后,姜让才同意姜颖川不去族学。
自此以后,姜颖川每天早上起来吃过饭便随姜让去后山练习对战技巧,刚开始姜让强大的实力将他碾压,后来随着对战次数不断上升,姜颖川对于自己所学术法和念力的使用越来越得心应手,姜让也吃过姜颖川不少亏,不过自己孩子的进步看在眼里,做父亲的自然欣喜。下午姜颖川去往族学学习音律,或许是念师的缘故,老师都夸他有天赋,一根玉箫吹奏起来仿若仙境的声音。夜晚他便在后山的星空下修炼《生民》和《燧火》的术法,不知不觉中他已然掌握了两成命运大道的力量,也将雷、火二气控制的得心应手。
寒来暑往,物换星移几度秋,这样姜颖川在不断修炼中经过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