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女帝的质问,凤兰流珠本就瘫软的身子更加软的爬都爬不起来了,眼下她是真的怕了,那折子上的每一条罪孽都足够废了她的太女之位了!
“母皇,流珠错了,您原谅珠儿,珠儿日后定恪守本分,为民效力!”凤兰流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伏在地,额头磕的咚咚响。
女帝闭了闭眼,淡漠的望着凤兰流珠头破血流的狼狈模样,此刻心中不再泛起一丝涟漪。“晚了!今后,你将谴责与孤独中,为你如今所犯下的罪孽日日忏悔。”
一甩袖,在御前女官的搀扶下,径自走向了金銮台,任凭凤兰流珠在大殿如何丝毫都无动于衷。
“凤月二十三年,太女凤兰流珠,因目无纲纪,德行有亏,着令废黜。即日起去除皇家族谱,贬为庶人,着去看守皇陵,永世不召。”
红梅染尽乡府路,花月并蒂喜迎春。
当年一别,数年匆匆已过,蓝汜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繁华。街边的老物件儿,瓦檐上的嫩草,无不时时刻录着蓝汜城这些年来的昌盛与落寞。
“少爷,南离少音回来了。”贴身护卫半芽在南离浩的耳边轻语道。
听了这话,南离浩登时愣了一下,脑海中似有片刻的记忆模糊。
“半芽,你说谁?”
此刻,正身处风月阁中的南离浩,酒意正浓着呢。他端着个酒杯摇摇晃晃的,吧唧一声香了怀中的美人一口,登时惹得佳人娇笑连连。
“少爷,您快别喝了。”半芽苦口劝着,夺了南离浩手中的酒杯,将其搁置在了身前一尘不染的案桌上。
“嗝~”
南离浩打了个酒嗝儿,活脱脱一个二世祖。
他回头望向矮自己一个头的半芽,睁了两只圆眼睛,醉骂道:“好你个半芽,敢夺你家少爷的酒杯,是不想混了?”
“哎呦,我的好少爷哪!咱们南离府的二小姐回来了,您怎么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半芽很郁闷,给二位陪酒的侍者打赏了钱财,随后架着醉意滔天的南离浩,边往门口走边道。
“呵!”南离浩走着猫步,突然哼笑了一声。拍了拍半芽的圆脑袋瓜子,神情中满是不以为然:“回来又怎样?难道她南离少音还能反了天不成?”
“少爷,您怕不是忘了,这二小姐可是南离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呀,您不怕……”半芽顿了声没有再说下去,即便他不说,但这后面的话他想南离浩懂。
“是又怎样?那七年前还不是和她那丧门星父亲一道被撵出了府?嫡女又怎样?没有母亲大人的喜爱,她南离少音现在连给我南离浩来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