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满是威严。
随之而来的是院外不断的跪地声,还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黄色是皇上龙袍之色,中年,面目刚毅不怒自威。皇上甫一踏入,就见满院狼藉:受重伤的人横七竖八地瘫着,尚有意识者还试图爬起来,大部分都昏迷了;夏似壬、京兆尹、太医跪地接驾;还站着的只有针姬一位。太子?那般“重伤”,自然是倒地不起,迷迷糊糊嘴里还喊着父皇了。
“平身。朕听闻太子来夏爱卿这里退君惜的婚又求娶,却闹来了太医和京兆尹。朕关心君惜还有太子,来此看看,却是这副景象。丞相,你为朕解释解释?”
君惜,是夏沉鱼的公主封号。
老皇帝如此称呼也是在表明态度,君惜君惜,连君王都珍惜爱惜的人,尔等有何资格欺辱?再加上那唤的次序,看来在这皇帝眼中太子不及君惜公主啊。
针姬是知道了皇帝应该还有太后的立场,坚定护君惜公主,不管是谁找茬。不过么……呵呵。
“这,这个……臣遵旨。是,是这样的……”夏似壬声音颤抖还有结巴地解释完。
针姬轻巧怼道:“不知夏丞相结巴的毛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皇上面前如此,不知这等官位从何而来,似乎律法有言,身有缺陷者不得担要职?连自己的声音自己的嘴都管不好,谈何管理下官管理国家?哦对了,本殿差点忘了,夏丞相还是个管不好后院,让一个女儿伤害公主反被弄得半死不活。”话毕,还似嫌弃不够地轻嗤一声,尽是嘲意。
针姬难得会说一大段话,除了在乎的,就只有怼辣鸡的时候,往往别人被气得就差吐血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亦或理亏。呐,夏似壬现在就是这样的。
“你…你……”夏似壬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个词,“不孝女!”
针姬怼完就扔。
倒是皇帝有了反应。
“哦?丞相,朕听完你的叙述,也懂了。怎么你又去怪君惜了呢?你另一个女儿作妖,君惜教训得好呀。就是君惜的脸……丞相,你可真是宠了个好女儿!”从不怒自威切换到真的发怒,一句话就可以。
“皇上,请皇上恕罪!”
“夏似壬,朕命你在此院外长跪,直到朕满意为止!”皇帝顿了顿,又补充,“太子与夏二小姐的伤处理后也扔过来跪着。”
“君惜,我带你去见太后,她老人家也想你了。我们去找神医,一定可以治好的。”和颜悦色温柔亲近。
事实证明,做皇帝的都会演。
“等会。”针姬走进里屋,扔出了一个人。又不顾他人惊吓的表情平静道:“走罢。”
皇帝什么都没有问,更没去看那个人,只道:“让他一起跪着。”就跟着针姬走了。
他们轻飘飘的走了,扔下被罚几人恨得牙痒痒。
车驾内,皇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就怕戳痛,因此异常安静。
两羽乘机和她讨论不能开隧道怎么离开这个世界:“一般这种都要等一个契机,但那很随机,可能等几年也说不定。”
“还有最简单快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