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们能坚持多久”
洛里安站在原来的墙头看着东起的太阳,第四天,他依旧不敢相信,5万人不仅牵制住了蛮人大军三天,而且还将后面的蛮人一并拦截下来,如果加起来的话这只蛮人大军数量估计已经超过15万了,即使是洛里安也没有把握继续守到增援部队来临
他的压力已经很大了,第一天只是指挥守城门的部队,第二天就是整个北面城墙的部队而且一起加入厮杀,第三天,就是全城的指挥,将领们这次都不在后方坐镇,因为他们知道,这一仗所有人都要上城墙防御,因此亲身上阵,而昨天的最后一名将领也逝世了,这个担子就落在了洛里安肩膀上
两万不到的部队如何坚守到援兵到来?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因为他还不会指挥这么多的士兵,即使参加过大型战役但他那时只是一个百夫长,可现在不一样了啊,焦虑的心情使他的神经紧绷着,就连放松都做不到
“不知道,但我现在和你一样紧张”埃利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理解了作为千夫长的压力,一千条命在这种情况还在他的手中就连他都有些受不了更别说洛里安了
“我们还有多少人”
“一万7左右,能拿武器的也算上去了”伤兵都必须拿着武器上战场,可见此时情况有多悲惨,洛里安没有感到意外,这就像抗日战争一样,保家卫国,即使是没有战斗力的老人都会拿着武器来守护家园
“你继续老样子带着列队去坚守西边的城墙,让维拉利亚和莱恩继续守住另一边”
“你呢”
“5千人足够挡住这边了”洛里安苦笑了下:“这里很可能会被攻破,人都在这会造成额外困扰,如果这里被攻破了,蛮人的头脑思维只会往这里来”
“也就是说,要即将在城内作战?”
“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果真的在城内作战,那他们只有覆灭这一条路,他们失去了城墙,唯一的优势也将消失,士兵们没有体力也没有好好休息还饿着肚子,根本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新兵的身体不如老兵,有些士兵拿着剑都觉得乏力
撤退?没有这个选择,城市被围攻,只有投降才能出去,突破的话……你觉得敌人的弓箭手和投石器是摆设?
老兵的性子不可能偷袭,新兵不一定,但如果是北方人肯定不会,因为他们想要复仇,死也要拉垫背的,碰巧的是,新兵几乎都是北方人
“埃利斯”看着他一个人跑回去的身影洛里安叫了一声,埃利斯疑惑的回头,洛里安竖起拇指
“回去我请客,你付钱”
“哈,放心吧”埃利斯同样做起这个奇怪的手势然后跑向自己的阵地,洛里安放下手转身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蛮人营地准备着今天的攻势
而此时的蛮人大营内,本次作战指挥官的安德烈抿着嘴唇看着下面吵成一团蛮人首领们
在第一次进攻受挫后,联军又组织了十几次进攻,急于表现能力的小部落首领们纷纷争着出击,可是无一例外全都被打了回来
每一次还没靠近城墙,墙头上就是箭如雨下,将下面的步兵射的鬼哭神嚎,心疼的首领们很快就跳着脚把军队撤了回来
投石器的人也被不明武器射杀,昨天也有好几个出去指挥的首领也被射杀,其余首领也学聪明的躲在这里不出去
攻城塔无一例外的被摧毁,梯子也被烧毁,这让他感到烦躁,现在有了16万的军队却攻不下蛐蛐一个有残兵败将的城市
16万的军队,可以直接平推,但这帮没头脑的混账都为了不想自己的军队还没有开始洗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也不想自己花费大力气攻下洛兰后被别人抢了食物
于是都不想出力的首领们就开始聚集在大帐内争论应该由谁当做下一个倒霉蛋
听着越来越激烈的争辩安德烈感觉自己能忍到现在都已经算不错了
“闭嘴了!”
这一声咆哮还算管用,至少没人说话了
“四天了!我们在这里已经四天了!勇猛的首领已经发动了十几次进攻,而你们都是在这里斤斤计较,互相算计,四天!我们就面对着一个小小的城市坐在这里吵了四天”
顿了顿用严厉的目光注视着有些尴尬的首领们,安德烈又继续说道“相信哪个帝国元帅已经接到了求援的军报,说不准他正在亲自带着大军前往洛兰,我们每原地踏步一天就会消耗大量的粮食,我们的存粮已经快要用光了,到现在我们连粮草都没见到,难道你们想在这里让部落的人饿着肚子度过这个冬天?”
别以为他们的人在饿肚子,安德烈的部落也在饿肚子,在这里的有一半是游牧部落,托家带口的行军,而另一边都是远征的蛮人军队,可这些远征军同样也饿着肚子
帝国的焦土政策让他们感到一丝恐慌,他们怕后面都是这样的情况,这样不仅白浪费时间还要赔了人和存粮
“为了能够攻破洛兰和今后在帝国作战的顺利,现在我要解除各位的军队领导权,联军将会由我统一指挥,不遵守命令的人,所有人,无论是谁都将会被军法处置”安德烈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哥摩多的什么联盟会起到作用,他并不看好联军对帝国的作战,即使只是为了生存
首领们都统一保持沉默,应该是在思考,为了加把火安德烈无意间放在了挂在腰上的剑柄上:“军队还是属于各位大人的,只不过由我暂时统领而已,攻克洛兰后会回到各位的手中,那么各位有什么意见么?”
“我同意”第一次发动进攻的首领点点头,他知道了一个道理,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其他首领看到有人带头也纷纷同意,确实,食物的危机确实提醒了他们
“好,那么直接一口气攻破洛兰城,让那些躲在城墙后面嘲笑我们的人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