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邪性地一笑,道:“买身新衣服去,等会再来。”
这狗儿也是个妙人,瞬间便懂了我的意思,脸上的神情几番变化,十分有趣。
于是,我和他来到离酒馆不远的成衣铺,一人买了一身新衣服,我给自己买的是男装,这个朝代,作为女人,要想在外面混,只怕是不容易,倒不如干脆女扮男装方便一些。
又向老板要了些水,两人将脸摸了两把,又将头发重新梳了一遍,我检查了下狗儿额上的伤口,见已经止血,便没给他缠上布带。
瞬间,我们两人便变了幅模样。
两盏茶过后,我们再次来到酒馆门口,先前那小二似乎已不认得我俩了,殷勤地将我们引了进去,此时大厅里居然空出了一个靠窗的桌子,我不禁喜出望外。
坐定后,我让狗儿点菜,他显得小心翼翼,要了只煨鸡,一个蔬菜,便不敢再点了。
看来,他是穷怕了,我只得又点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菜,要了些米饭。
我对狗儿说道:“钱…嗯,银子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会花才会赚,放心,日后我会赚得更多,开吃!”
我在现代,对吃的虽不太讲究,但我绝对是个十分标准的吃货,忙的时候那是没办法,但若是有空,一定陪老妈好好地做它一桌,吃个痛快。
因此,看到桌上的美食,我吃得酣畅淋漓,尤其是这道煨鸡,确实不负盛名,很合我的胃口,我几乎吃了一大半。
我一边剔牙,一边淡然地望着窗外,享受着饭后短暂的慵懒时光,可是…
就在窗户正对的街对面,我看到了极不和谐的画面,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瘦弱得令人心疼,尤其是那双胆怯的眼眸,直戳人心窝。
她跪在街边,低垂着头,身子伏得很低,面前放了一只豁了口的陶碗,见有行人路过,才偶尔抬起头来,轻声哀求过往行人施舍。
不知是这里的人们生性凉薄,还是小姑娘的存在感实在太低,竟无人往那只破碗里丢一个铜板。
我这人啊,心软,对于弱者极富同情心。
于是,我对狗儿道:“狗儿,去把那小姑娘喊进来吃点儿东西。”
狗儿愣了愣,有些犹豫。
我冲他点头,压低声音道:“怕什么,有我呢,去叫!”
我原本就是想给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找点儿麻烦,正愁没由头找茬呢。
狗儿这才跑出门,去到街对面,与那小姑娘说了几句。
那小姑娘抬起头,不敢置信,一脸的惶恐望着他。
狗儿又说了些什么,还朝我这边指了指,我隔着窗户向她招手。
小姑娘这才缓缓起身,捧着破碗颤颤巍巍地跟在狗儿身后,向这边走过来,在酒馆门口却被那小二给拦下了,横竖不让她进门。
我从腰上解下钱袋,往桌子上一顿,冷哼一声,道:“她是我请的客人,你为何不许她进来?莫非我的银子与别人的不同?”
我从钱袋里摸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拿在手中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又看,又扭头问旁边桌子的客人:“老兄,劳驾帮忙分辨一下,我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