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回去之前,我不介意有个稳定,且足够雄厚安逸的靠山靠上一靠。
不过,我也是一个小女人,小气而且记仇,虽没达到睚眦必报的境界,但也不会任由人随便欺负,然后还白莲花似的说一声:看在某某的面上,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柴义不是说王妃想要害我吗,哈哈,好啊,来吧!试试看!
此刻,我特别想看王妃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我想看看她的手段如何,是不是值得我跟她来一次真正的较量。
迎面过来一群人。
我没想到为首的居然是赵光义,他身后跟着王妃,王妃一脸高傲的贵气,她身后是那群美丽而又聒噪的女人,不过,此时她们特别的安静,行走间,只听见轻盈的脚步声和习习索索衣裙布料的摩擦声。
我不知道赵光义此时是个什么心境,因为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记得赵光义曾说过,王妃的父亲符彦卿是太师,凤祥府节度使,又累封魏王,即便是他也要礼让几分。
我定定地望着对面的人,一声不吭。
不知怎么地,我忽然有些心虚,陡然感觉自己太过天真,天真地以为赵光义喜欢自己,所以他多多少少会偏向自己一些。
可是,想他那样一个随时都等着上位的人,又怎么会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去得罪手握权柄的人?还是一个当朝重臣的女儿对他更有用些?
我听见香菱颤声道:“见过王爷、娘娘。”
我扶着柴义,依然杵在那里没有动,很淡然地盯着对面的人。
“王爷您瞧瞧,她…她竟然挽着那男子的手臂,看她那样,居然还那么理直气壮的!”
大概是得到王妃的示意,她身后一个女人大声喊起来。
跟着,有更多的声音掺和进来,各种声讨我。
王爷扬了扬手,止住那群女人对我的无端指责,我看出他眼里有惊讶,有质疑,有气愤,还有,一丝痛惜!
痛惜!他眼里有痛惜,我心中一喜,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然后柔柔地喊道:“三爷!”
这两字一出口,我眼眶已经红了,跟着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掉,‘三爷’这个称呼,是在我们回开封时路途中用的,我这时喊出来,为的是拉近我们和赵光义之间的关系。
“三爷,你应该是知道柴义和我究竟是什么个关系的吧?”此刻我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最关键的是,这个问句也是有技巧的,它虽说是问句,但有肯定的成分,而且是让王爷自己来肯定,因为比较这些女人而言,他更早认识我和柴义两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居然把柴义关在这里半月,天天打,天天打,要他承认与我有不正当关系!我们有没有不正当关系,难道三爷不清楚吗?”
我的语气着重在说柴义已经被关押了半个月,我要让赵光义知道,王府里私自关押着人,他竟然一点不知。
我越说越‘伤心’,忍不住泪如泉涌。
“这贼子鬼鬼祟祟深夜翻墙进来,正巧被侍卫发现,便抓住关了起来,妾身尚未来得及禀告王爷,请王爷恕罪。”王妃脸色微变。
赵光义回头瞟了王妃一眼,神色不明。
王妃顿了一下,又说道:“妾身知道王爷很忙,所以,妾身是想代王爷审问这贼子,想着待审问明白之后在禀告给王爷,虽说目前尚无结果,但妾身断定,他二人之间定然是有些秘密的!”
“胡说,哪有什么秘密!”柴义争辩道。
“若是没有,那你为何半夜三更的偷偷翻墙进来?而且,你不是已经承认了是来找她的吗?”王妃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柴义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嘴角血水又溢了出来,我赶忙扯起袖子给他轻轻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