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见我眼睛里的笑意,也微微一笑:“快好起来吧,等你大好之后,本王就带你出去游玩,到郊外骑马散心。”
看他这么耐心细致,我心里不禁问:他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对我这么用心。
我一边吃着燕窝羹,一边四处打量,房间很大,布置很奢华,长幅纱幔,雕花隔断,轻质纱屏,大铜镜,大插瓶,美人榻,字画,盆栽,应有尽有。
大概是见到我眼中的疑惑,王爷笑着说:“这是你的卧房,不记得了吗?”
我确实对这里没什么印象,心中的疑惑更深:“是吗?那我是什么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傻丫头,你是本王即将迎娶的侧妃啊,你怎么把这个都给忘了?!连本王都不记得了!?”他眉眼含笑,眼中一丝淡淡的宠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说的话,总感觉有些不对,却又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我正在努力挣扎,想要想起点什么,就听见‘啪’的一声,香菱手中装燕窝的盅子掉到了地上,摔成几瓣。
她慌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出去!”王爷的脸色十分难看,冷喝一声。
香菱跪在地上,把地上的东西匆匆收拾进托盘,神色慌张地跑了出去。
“干嘛这么凶,她又不是故意的,你把她吓坏了,我还指望她照顾我呢。”我有些同情香菱,也不大看得来他这样声色俱厉的样子。
他面上的神情缓了缓,说道:“好好,下不为例。”
说罢,他拿帕子要为我擦嘴角,我往后一躲,从他手上拿过帕子来自己擦。
刚才这一躲,牵扯到身上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好半天才缓过来。
他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也是一阵手忙脚乱。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的?”我问。
“有人行刺本王,你为了救本王,替本王挡了一箭,足足昏睡了半月,着实吓人。”
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啊?好像他在说别人的事似的,可我身上的伤,货真价实的在疼啊!
“王爷,王爷…”门外有人在轻声地喊。
“宁儿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来。”他扶我躺下,还体贴地掖了掖被角。
王爷跨出门槛,吩咐门外束手而立的香菱:“好生伺候着,如有半点闪失,本王拿你试问。”
随后,我便隐约听到先前喊他那人急切地说事,隐约听到‘耶律…’‘公主…’什么的,但具体内容是一点没听清。
他那声‘宁儿’叫得我横竖不安逸,郁闷了半天,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于是干脆爬起来,半靠在靠枕上。
“香菱,来来,给我讲讲你家王爷。”
“可姑娘该歇息会儿了…”香菱显得有些左右为难,刚才王爷叫她好生伺候着,倘若姑娘休息不好,岂不是自己的罪过。
“我都睡这么久,还睡?!头都睡疼了,来吧,没事,我现在好得很。”我笑道。
香菱乖巧地‘嗯’了一声,恭敬地说道:“奴婢从来没见过王爷这般温柔细致,自姑娘受伤以来,王爷就没睡个囫囵觉,有时半夜还跑来看看姑娘。”
“现在是什么朝代,你们王爷是个什么王?”
“朝代?我们王爷是…是晋王啊。”香菱有些迷糊,没大懂我的意思。
历史上被封晋王的何其多,但看眼下人们身上的服饰,应该是宋朝啊,宋朝被封晋王的,好像只有赵光义一人。
咦,奇怪了,我对自己的身份和状况一点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对历史了解得这么透彻呢?而且,我当前的视角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似乎是处在了一个纵观上下五千年的角度上的,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