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等DNA鉴定结果了,秦天凛已经非常肯定,陆念初一定就是任安安。
所以,秦天凛不可能让陆念初跟叶景炎回去,万一,今晚陆念初和他在一起激恼了叶景炎,他的病一旦发作,一定会伤害她。
秦天凛简直不敢相象下去,一个有精神疾病的人,发起疯来会有多可怕。
陆念初听得清清楚楚,她简直不敢相信,秦天凛为什么会突然说叶景炎有精神疾病。
和叶景炎相处这么长时间,叶景炎精神有没有问题陆念初最了解,所以,陆念初立即否定道:“不可能,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叶景炎很正常,他没有精神疾病。”
陆念初不是帮着叶景炎说话,她只是实话实说,不是就不是,不能乱给别人扣不存在的病情。
秦天凛很受伤,胸口像被陆念初亲手刺了一刀。
他也实话实说,并没有给叶景炎乱扣病情,他得到的,竟然是陆念初对他的质疑。
秦天凛话在嘴边想说的话,没有机会说出来了,叶景炎与一群保镖向他们夹功而来了。
叶景炎一靠近,一开口又是对秦天凛的恐吓:“秦天凛,你敢拐跑我未婚妻,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末了,叶景炎伸手来想陆念初拉进他怀里,秦天凛比他眼明手快,将陆念初紧紧搂入自己怀里。
秦天凛此举,叶景炎看着,眼眶立即迸发猩红的火光,他怒吼:“秦天凛,放开我未婚妻,我命令你立即放开我未婚妻!”
“休想!”秦天凛眼里也染上一层戾气,更用力搂住陆念初:“叶景炎,别再假惺惺的了,承认事实吧,你真正的未婚妻陆念初已经死了,我怀里的不是你的陆念初,是我的妻子任安安。”
“呵……”叶景炎冷笑,面容狰狞到扭曲:“好,我给你一次让自己清醒的机会,你当着我面问念初,让她回答你,她究竟是陆念初,还是任安安?”
真狠!
狠到惨绝人寰了。
秦天凛又一次相信,跟叶景炎斗,脑袋里少了一丁点足智多谋,分分钟钟会输得一败涂地。
叶景炎明知道陆念初的回答,于是,故意用这个问题刁难他。
“叶景炎,别太过分,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心里藏着什么阴谋,总有一天会泄漏,我劝你还是为自己积点德吧!”
“呵……”看着恼羞成怒的秦天凛,叶景炎又冷笑:“别拿老天来压我,我不怕,倒是你,怕会输给我,这么轻易就认怂了,真的太让我意外了,堂堂秦大总裁,竟是这么的胆小如鼠。”
叶景炎肆无忌惮的挑衅,激得秦天凛咬牙切齿,戾气由头到脚散发出来。
被秦天凛抱在怀里的陆念初,感觉着秦天凛快要压制不住的愤怒,但碍于她,他又死死忍着不当着她面爆发,怕吓着了她。
于是,陆念初推开了秦天凛的搂抱,站在叶景炎与秦天凛两个男人之间。
陆念初看着叶景炎,眼里噙着恳求:“我可以跟你回去,但要让他走。”
“念初……”秦天凛不可置信,陆念初竟然要跟叶景炎回去,他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她一点都不上心吗?
陆念初完全不理会秦天凛,她主动走向叶景炎,像个乖巧的孩子:“炎,我们回家吧?”
这样的陆念初,乖巧得像只温驯的猫儿,这才是叶景炎喜欢的陆念初,他的念初就是这个样子的,单纯、可爱、乖巧。
叶景炎所有的戾气与愤怒,一下子全化成温柔的宠溺,他伸手牵起陆念初一只小手:“念初,只要是你要求我做的,以前是,现在也是,我什么都答应,走,我们回家。”
陆念初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附和道:“好,我们回家。”
可是,陆念初嘴巴在答应,心却在滴血,她都能听见自己心里滴答滴答的滴血声。
叶景炎和陆念初就这样,完全视秦天凛不存在一样,手牵手向停车的方向走去。
“念初,念初……”秦天凛崩溃大喊,可是,怎么喊,陆念初连一个回眸都没给他。
即使秦天凛心里明白,陆念初主动跟叶景炎回去,完全是为了他。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痛。
他没怪陆念初,他怪的是自己,恨自己没能力留住她。
但是,秦天凛仍然没有感到任何绝望与气馁。
秦天凛眼里全是信心与希望,看着陆念初渐行渐远的曼妙背影:“念初,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秦天凛没忘记,刚刚陆念初的给他的提示。
在陆念初告诉他,她住在哪儿,她已经做出要跟叶景炎回去的决定。
陆念初没放弃,没放弃等他去找她,所以,他也不会放弃。
海边别墅。
和叶景炎回到家到的陆念初,回来的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到家了,陆念初才终于开口说第一句话:“我累了,先上楼回房间休息。”
末了,陆念初完全不等叶景炎的回复,迳自向楼梯口方向走去。
“啊……”
陆念初才迈步跨出了两步,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然后,她仰视着叶景炎恐惧问道:“炎,你要干什么?”
叶景炎竟然一声不吭,从陆念初身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叶景炎一脸正色,却又不只言片语,抱着陆念初已经走上了楼梯。
“叶景炎。”陆念初真的被吓坏了,第一次直呼叶景炎全名:“别这样子,快放我下地。”
陆念初边喊边起劲挣扎,完全不顾什么叫危险,叶景炎这样子抱着她,她觉得特别的危险,似是要发生些什么。
叶景炎完全忽视陆念初的恐惧与挣扎,他将她抱得很紧,陆念初怎么挣扎都无济于是。
很快,叶景炎已经抱着陆念初走上二楼,陆念初的房间在左手边,叶景炎的房间在右手边,叶景炎抱着陆念初竟然向他右手边的房间走去。
叶景炎要抱陆念初到他的房间里,危险的气息更肆无忌惮向陆念初袭击而来。
叶景炎一定是疯了。
恐惧更无边际包围着陆念初,脸色白得吓的陆念初,更用力挣扎,绝不能让叶景炎得逞:“叶景炎,你究竟要干什么,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不愿意去你房间,我不愿意……”
这么久了,叶景炎从没逼迫过陆念初做不喜欢做的事,今晚的叶景炎究竟怎么了,完全不心疼她了。
陆念初明显反感不情愿,可叶景炎还是面不改色,一语不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只想干自己想要干的事。
走到房间门前,叶景炎一踢踹开了自己房间的房门,抱着不停挣扎的陆念初走进房间,又一脚将房间门砰上。
听到房间门被关上那一刻,陆念初脑袋像装了个定时炸弹,顿时炸开了。
叶景炎的一举一动非常清楚告诉她,接下来,他要对她做什么。
“啊……”
陆念初又发出惊叫,这次掺杂了痛苦的喊声。
叶景炎突然像变了个人,完全没了温柔与宠爱,毫无怜惜地将陆念初甩到大床上。
即使大床很柔软,可叶景炎身高超过185cm,没有弯弯身,直接居高临下将陆念初扔到床上,陆念初还是被摔得有些头昏眼光,腰酸背痛。
倒趴在床上陆念初,面容痛苦地撑起身体,还未转过身来看向叶景炎,叶景炎已经脱下身上束缚的西服外套,再又扯下领带。
陆念初刚好撑起了被摔得酸痛的身躯,刚转过身,然而一个黑影已经向她覆盖而至。
陆念初完全没有闪躲的机会,被叶景炎压个正着。
“啊……”第一次,被叶景炎这么暧昧的压着,陆念初吓得又是一声惊叫:“叶景炎,你究竟要干什么,我求你,我求你不要这样对待我?”
虽然惧怕,可陆念初没有放过任何脱身的机会,低声下气求、楚楚可怜求。
“念初……”从回来到现在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叶景炎,终于开口喊了陆念初名字,语气满满的心疼:“念初,我心好痛,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要去见秦天凛,你知不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他是个要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坏人,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听懂了吗?”
万分恐惧的陆念初,一双眼珠不停转动着,对上叶景炎这双虽然布满心痛,但又夹杂着怒火的眸子。
很吓人,很可怕,像只发狠的猛兽。
陆念初吓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连呼吸都乱得快要停止。
“炎。”她不再直呼叶景炎的全名,喊回他喜欢听的称呼,试图好好解释:“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今晚会碰到他的,但我们也没有聊什么,就是吃完饭的时候他说送我回家,我知道你工作心重,不想你跑来跑去,于是我就答应了,我跟他没什么,就一起吃了一顿饭而已。”
“呵……”陆念初的解释还未落地,然而,叶景炎的冷笑已经覆盖上来,双眼已经猩红一片:“为什么要对我撒谎,我都看见了,你们俩没什么,见到了我你们会牵着手一起逃跑,他还会当着我面那么亲密抱着你,他抱着你,你竟然没有挣扎,没有推开他。”
叶景炎将亲眼所见全说了出来,一枪击毙了陆念初的解释。
陆念初就像个背夫偷汉的人妻,被丈夫捉奸在床,无所遁形、无从狡辩。
陆念初承认,她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了变化,她心里的位置住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秦天凛。
但她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叶景炎的事,她和秦天凛在行为上循规蹈矩,她也还没有摸索清楚,对秦天凛究竟是心灵上出轨了,还是,他们是早就相识相爱的。
总之,陆念初现在只想一心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任安安。
于是,陆念初努力压下心中的恐惧,异常认真仰视叶景炎问道:“对,我如实告诉你吧,我对秦天凛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念念不忘,从在酒会见面的第一次起,他就在我心里了,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是不是他口中的妻子任安安,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不是任安安?”
叶景炎万万没想到,陆念初的心思藏得这么的深,她瞒他瞒得好苦呀,竟这么堂而皇之的对他说,她一直对秦天凛念念不忘。
她无疑是在告诉他,她的心早就不在他这儿了,她已经心灵出轨了。
世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心灵出轨,比肉体出轨还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