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婉婉不服,什么都该分清先来后到,是她先与秦天凛恋爱的。
厉婉婉强挤出笑容,接受任安安的成全:“安安,你这算是给我的成全,让我跟你抢天凛了?”
“呵呵……”任安安嗤笑:“我说过了,你能抢得走那是你的本事,需要我给你诠释什么叫本事吗?”
厉婉婉脸色又一片菜青色,任安安竟然嘲笑她。
看着厉婉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胸膛起伏得厉害,任安安觉得是时候休战了。
不是任安安认输了,而是再这么没完没了战斗下去,她肚子饿得都没有力气走路了。
“我饿了,如果你没有胃口和我一起吃午餐,那我就点自己的一份。”末了,任安安自顾自拿起餐牌,开始认真游览餐牌有什么好吃的。
厉婉婉气喘吁吁看着气定神闲,主动休战的任安安,脸上铺着一层满意的情绪。
厉婉婉回想刚刚任安安的一言一举,针针见血扎到最深处。
相到这儿,厉婉婉胸口猛地一紧,她感觉到一种很不对劲的感觉,她,她好似掉入了任安安设计的圈套了。
任安安不是带着聚旧的目的来赴约的,而是带着试探她底牌的目的而来的。
厉婉婉用力咬紧自己的下唇,双手继续紧握成拳,指甲陷进掌心的皮肉里。
任安安确实够狡猾,给她来了一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套出了她的底牌,对付她这个第三者就容易多了。
是厉婉婉约任安安出来的,为了探究任安安与秦天凛的夫妻感情,究竟是否真的恩爱,结果,反被任安安给下套了,进入了她的圈套也懵然不知。
任安安已经选好点什么吃了,她并没有想过独食,看向迟迟没有要点餐行动的厉婉婉。
结果,对上厉婉婉这双满是怨恨的眼睛,虎视眈眈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任安安知道厉婉婉恨她什么,不是因为看出她给她下的圈套,套出她的底牌。
而是,心里仍很不服她能嫁给了秦天凛。
任安安大方地将餐牌递到厉婉婉身前,“我选好吃什么了,到你看看点什么吃了,看你受伤这么严重的份上,今天我请你吃,多贵都没有问题,点多少也不是问题,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东西是最好的治疗办法。”
可是,任安安的好心还是没有得到回报。
厉婉婉看着任安安,眼里的怨恨越发犀利:“任安安,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很爱天凛,很重视你们这段婚姻的模样,你不就是趁着我不在的空档里,对天凛施了什么迷魂手段,为了嫁给天凛,你也真够厚颜无耻的。”
厉婉婉的言语攻击,就像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刺向任安安,将所受的侮辱一口气给讨回来。
“呵呵……”任安安又是嗤笑:“究竟谁厚颜无耻,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任安安终于体会到,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滋味了。
也好,任安安彻底看透厉婉婉这个丑恶的女人了。
本来,念在一场相识,任安安想珍惜厉婉婉这个朋友。
可是,厉婉婉非要与任安安为敌,不珍惜友谊,任安安不再自讨没趣,只好成全厉婉婉了。
“呵呵……”厉婉婉也嗤笑,只是,笑得阴阳怪气、冷风飕飕,毫无预兆下,任安安被冷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任安安,你就是厚颜无耻,当初我出国,根本就没有答应过和天凛分手,天凛跟我说分手只是为了挽留我,我只跟天凛说过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是你,是你早就爱上天凛,于是趁我不在,对天凛施展了什么狐魅之术,天凛才迫不得已娶了你,还敢说自己不厚颜无耻,你真恶心,全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骚味。”
厉婉婉压低着声音骂了起来,就像疯了一样辱骂任安安,有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
厉婉婉的幼稚,让任安安除了感到好笑,脸上没有多余的难看情绪。
真的是个特别爱面子的可笑女人。
自己不珍惜,却骂起任安安是狐狸精了。
“这位小姐。”不再承认这个朋友的任安安,立即改了称呼,很是陌生与冷漠:“你说你没答应分手,你说你会回来的,可是,我的丈夫当时有对你承诺,不分手和等你回来了吗?”
“呵呵……”厉婉婉再度嗤笑:“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你果然是只表里不一的狐狸精。”
狐狸精。
任安安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侮辱过。
狐狸精这个形容词,那么的扎耳,那么的伤人,任安安没办法装作无动于衷。
“你反应这么激动,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贼喊捉贼吗?”任安安没有情绪激动,依然保持高度的自信。
在情故面前撒泼,是一件最愚蠢的事。
“你……”厉婉婉又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贼喊捉贼?
任安安这个贱女人,竟然反过来骂她是狐狸精。
看着厉婉婉被气得不轻的模样,任安安娇俏嘴畔勾起一抹满意弧。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这么沉不住气。
“对不起,我饿了,要点餐了,倘若你真的没兴致和我一起吃午餐,请你离开吧。”任安安下逐客令。
任安安已经给过厉婉婉机会了,一次又一次的不领情,任安安何必还要继续拿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被堵得哑口无言的厉婉婉,阴阳怪气一笑:“你自己好好吃个够吧,我就放长双眼看看,你还能得意多少天,今天有胃口就好好吃个够,储存力量留作伤心用,别到丈夫被我成功抢走那天,伤心得连喝口水也没力气喝了。”
末了,厉婉婉对任安安阴险一笑后,潇洒起身离开餐厅。
任安安没有离开,她直接在这儿点了午餐吃,午饭总得要吃的,她总不能饿着肚子就回去了。
刚刚那么激厉婉婉,任安安是故意的,故意要厉婉婉知难而退。
倘若是任安安赌着气先离开,那么,刚刚给厉婉婉的下马威就前功尽弃了。
任安安承认,面对自己丈夫第一个爱上的女人,这个女人还在自己丈夫心里,已经烙下了抹不去的印记,她还是很害怕,很胆怯。
刚刚先入为主给厉婉婉下的下马威,任安安真的鼓足了十二万分的勇气。
现在回想起来,任安安仍是心有余悸。
任安安已经豁出去了,接下来,厉婉婉要使什么狐魅招术,介入她和秦天凛的婚姻,心里已经知道厉婉婉的底牌了,任安安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个小时后。
任安安吃完午餐,离开了酒店,打车回了任氏集团。
一辆黑色迈巴赫轿车,从任安安进入酒店那一刻,一直就在酒店西餐厅的另一个落地窗前停泊下来。
车内两个男人的警惕目光,一直注视着餐厅内的一举一动。
其中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不是别人,而是阿杰。
看着任安安离开了酒店,阿杰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通话开始,阿杰恭恭敬敬向老夫人报告所观察到的情况:“老夫人,少奶奶已经离开酒店了,刚刚发生的一切没什么大问题,看少奶奶和那个女人的脸色,明显是少奶奶赢得了面子。”
“好!”这个结果,陈美慧很满意:“果然是我的孙媳妇,我的孙媳妇就该有女王的风范,还是按兵不动,你们就继续盯着就好,那个女人若做出什么过分的举止,别对她有所客气。”
“老夫人,您放心,我懂得该怎么办。”阿杰遵从老夫人的吩咐。
陈美慧那端没再说什么,首先结束了与阿杰的通话。
秦公馆。
陈美慧放下手机,接过吴妈递来的一杯花茶,一口就饮尽。
喝完一杯花茶,心情本就美丽的陈美慧,心情便更愉悦了,笑容都是甜的。
吴妈看着老夫人心情这么的美丽,吴妈的心情比老夫人还要美丽灿烂:“老夫人,很久都没见过您心情这么好了。”
真的,除了少爷和少奶奶结婚那会儿,吴妈见过老夫人的心情这么美丽后,直到,少爷和少奶奶迟迟未要孩子,老夫人的心情就大跌大落的,没有一天过得是真正快乐的。
陈美慧灿烂一笑,欣慰道:“我当然必须要开心了,我就知道,安安这个孙媳妇没娶错,情敌就近在眼前,也能做到不慌不乱,不像其他那些媳妇儿,去大闹天宫,闹得满城皆知,这还得要感谢亲家公,把安安这个女儿教育得大方得体。”
吴妈也跟着欣慰道:“老夫人,少奶奶确实是个识大体,又体贴入微的好孩子,虽说少奶奶嫁进来快一年时间了,还未为秦家开枝散叶,但我相信,少奶奶一定不会让老夫人您失望的。”
吴妈刚说完,脸上的笑容突然就僵硬了起来,吴妈意识到,她好似是说错话了。
吴妈这确实是扎中了老夫人伤心的要害。
明知道老夫人现在最焦急的事,就是能尽快抱上曾孙,她真的是哪壶不该提,却提了哪壶。
自知犯下大错引火自焚的吴妈,立即垂下头,定定站好,愧疚等着老夫人的训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