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樊佩佩觉得傅廷燮是个难以靠近的人,但这阻挡不了她示好的决心。这个示好只是她想报答他将生病的自己送到医务室而已,因此她病好之后就亲手做了一些手工饼干,Asta有,石浩宇有,傅信彦有,傅廷燮更是一大份。
拿着一袋包装好的手工饼干,她趁着中午的时候送到傅廷燮面前。
“这是什么?”傅廷燮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袋包装的十分精致漂亮的点心。
“这是答谢总裁在我生病的时候送我到医务室的谢礼。”樊佩佩诚心的回答。
淡然的看着樊佩佩,沉默了几秒,傅廷燮才回答:“放下就好。”
没想到傅廷燮会顺利的收了自己的谢礼,樊佩佩有一点讶异:“哦...那我先出去工作。”
将门关上,樊佩佩心里升起一丝丝的喜悦,她想喜悦的是自己的诚意送出去了。
“我可以进去了吗?”卢征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樊佩佩面前,吓了她一跳,他解释道:“我见你在发呆原本不想打扰你的,可是我有事找总裁。”
“哦,卢秘书请!”樊佩佩想到自己走神出糗,很不好意思的让了位置给卢征,然后逃回座位。
卢征拿着一个信封进入傅廷燮的办公室:“政府那边寄了一份关于“文化艺术品慈善公益拍卖会”的邀请函过来。时间下周四晚上,要去吗?”
“去,傅氏一向对慈善活动很大方。”傅廷燮伸手接过邀请函,打开快速瞄了一眼:“通知Fion那天准备跟我一同出席。”
“是,我会将慈善拍卖会上的拍卖品列一份清单出来给你过目。”卢征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一件事:“这件事要通知老爷子吗?”
傅廷燮将邀请函放回信封,答道:“不用,他现在都不管这些事,到时将到手的艺术品送回家给他就好。”
“是。”
“对了,帮我准备车,我等下要到“椿庄”去。”傅廷燮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卢征。
“是。”卢征点头答道。
与此同时,邓艺文犹豫的在伟图公司外走来走去,终于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你好,总经办。”樊佩佩接起电话:“谁?”听着电话的内容,她的眉头越来越皱:“....好的,我现在下去。”
不情愿的出现在邓艺文面前,樊佩佩没啥好脸色的对着他说:“找我有什么事?”
“佩佩,别这样,大家话说相识一场。”邓艺文忍下内心的不悦,强迫自己软声说话,谁叫自己有求于眼前人!
樊佩佩见邓艺文态度服软,心里疑惑得很,她虽然跟邓艺文不熟,但每次邓艺文有求于人态度就会这样,这么说他又有求自己了。想到这,樊佩佩就更加不想理会邓艺文,因为这人的“求”总是不怀好意的:“有事就说,我还要工作的。”
邓艺文心里打了好久的草稿被樊佩佩这么一说变得十分尴尬:“这个,我们能接一步说话吗?”
“你怎么这么龟毛?有话就这里说!”樊佩佩见邓艺文支支吾吾的,心想自己猜的没错,谁知道他意图是什么,当然不会跟他到其他地方说话,有话就在这里---这都是为了安全起见。这位置好,一眼就看到公司,大叫就能让不远处的保安听见的地方说。其实不怪她心眼多,毕竟之前酒店的事件还在历历在目!
邓艺文看着对自己警戒心颇重的樊佩佩,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现时自己难处,只好道出这次找她的原由:“佩佩,你能不能...重新回到直播平台?”
潘达的直播平台原本就是樊佩佩等一众女主播支撑收入的,公司可以说是靠樊佩佩打响知名度,然而随着其他直播平台的崛起,瓜分了不少他们平台的“客源”,加上运营不周的问题,在樊佩佩离开前直播平台就陷入了财务困难,那时邓艺文才会打算利用樊佩佩来和陈总谈注资的事情。没想到的是,最后东窗事发,注资的事泡汤了,加上樊佩佩离开的事情,尽管他跟潘达做好了保密工作,还是在平台里走漏了风声,有几名比较出名的主播都跳槽了,现在直播平台的情况可以说是急转直下....
那天在饭店,他打算劝说新来的主播参加饭局的事情,没想到不但被拒绝了还被泼了水,更加让他难堪的是他看见了樊佩佩。两人之间的“恩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忽略的,他也作了生死不相往来的决定,然而公司现在的情况又让他不得不来求助樊佩佩。
樊佩佩冷哼一声“邓先生,你在说笑吗?”先不说是这个她看不顺眼的邓艺文找自己,就算是顺眼的潘达她也不见得会念旧情回去直播平台,好不容易有新的生活,她为什么要重蹈覆辙?“你还是请回吧,这次谈话我当作没有发生过。”
“可是...”邓艺文还想说什么,但见樊佩佩转身想离开,他想也不想的跨前一步拉住了樊佩佩的手:“请你再考虑!”
“你是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樊佩佩看着被拉痛的手腕,她不悦的隆起秀眉:“我意思就说白了,我不会回去的!还有,放手!”
她甩着被邓艺文拉着的手,然而对方并没有想放手的意思,邓艺文急切的说:“请你看在潘达的份上再想想!”
樊佩佩被缠得火气直升,话语几乎从齿缝溢出:“就算是天王老子出来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我说放手你听到没有?!”她边说边挣脱邓艺文捉住自己的手,被抓红了!
看见樊佩佩火气的瞪向自己,邓艺文心里是害怕的,他立刻放开樊佩佩的手,但又害怕她走,于是跟在她身边劝说。
樊佩佩毫不理会他,径直往公司大门的方向走去,然而没走两步,她终于被跟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邓艺文弄得忍无可忍,她停下脚步:“邓艺文,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大喊并且报警!”说罢,她指了指距离只有几米远的保安亭。
邓艺文见此状,只好停下跟随的步伐,由得樊佩佩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郁。
樊佩佩见邓艺文没有再跟上,脚步不由得加快,直到进入公司大堂,她才松了一口气,微微扭头看着出面,见邓艺文已经离开,她才停下脚步转身,却没想到一抬头对上一双深邃的俊目---傅廷燮别有含义的目光直射着自己,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身躯一怔,樊佩佩就这样被几步开外的傅廷燮盯得有些发毛,硬着头皮她对他恭敬的欠身后快步离开。
“总裁,车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到外面上车。”司机不知道何时走近,恭敬的对他说道,傅廷燮收回视线迈步向前。
原定的计划是今天要到分公司视察,十多分钟前他下楼来准备出发却被经过的外海业务部经理叫住签文件,不经意看到大门外樊佩佩在和一个男人谈话?原本不甚在意的他因为两人拉扯的动作而多看了几眼。
随着两人越来越靠近大门,他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酒店里出现的三个男人之一,没办法,谁叫他的记忆力十分好。他疑惑两人两人为何在光天化日下,不成体统的在公司外面拉拉扯扯,并且有点郁闷于樊佩佩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将私人事情带到公司来。看来当初反对傅信彦和她走近的决定没有做错。
司机快步跟上傅廷燮,一阵寒气逼来,他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的人,怎么他觉得总裁大人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磁场?
回到总经办的樊佩佩想到刚才在大堂里傅廷燮看自己的眼神她就感到烦躁,那是带有轻视,鄙夷成分的目光,她想,不会自己跟邓艺文见面的状况被看到了吧?想到这,樊佩佩心里燃起一抹异样,她不想傅廷燮误会自己跟邓艺文的关系。想她这些日子来都在努力做好自己,为的就是让他对自己改观,早上他才收下自己的谢礼,那是一个好的开始,如果因为邓艺文无畏的出现让傅廷燮对自己看法回到以前,实在冤枉。
“哎~~~~”无奈叹了一声长气,樊佩佩继续她未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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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信彦这几天有些烦恼,看着日历上圈着的日子,他眉头皱起,那是傅老爷子的生日,距离这天还有两周,而他还想不到该送些什么。
“咯咯”一阵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进来。”
助理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恭敬的双手递给他:“经理,这是邀请函,请过目。”
接过信封,他挥了挥手示意助理离开,他瞄了一眼就将信封放到一边,并没有要打开看的意思。
傅氏身为一个大集团,不但在这个地区有名,更是闻名全国,基本每天都会收到邀请函,大多是公司与公司之间来往邀请,这些邀请函通常都被直接送去总经办由卢征和石浩宇确定是否派人出席,只有一些私人性的宴会才会送给傅廷燮的时候加送一封给他,毕竟他名义上是“傅氏”的接班人之一。傅信彦对这些宴会没什么兴趣,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缺席的。
思绪不知不觉又飘回送礼物的事情上,他无聊的托着腮,眼神乱瞟,然而视线无意的落在刚才送进来的信封上,突然的好奇心让他打开了信封,接触到邀请函上的“慈善拍卖会”,他眼里闪出精光:“就是你了!”
拨通总经办的电话,他语带兴奋:“卢秘书,下周举办慈善公益拍卖会上的拍卖品清单给我一份。”
挂上电话,傅廷燮兴奋的摸了摸下巴,一个想法随即涌上脑海。
卢征的工作效率十分顺序,不到10分钟,他就以邮件的方式将慈善公益拍卖会上的拍卖品清单发送给傅信彦了。
“清康熙年间御制寿山石嵌摆件,清乾隆年间的御制铜胎掐丝珐琅万福夔龙纹冲天耳三足炉,光绪元宝四川省造库平七钱,李道熙字画,绿釉粉彩百碟葫芦瓶....”看着眼花缭乱的清单,最后傅信彦不禁嘀咕:“原来拍卖会这么多东西要拍卖?”
拨通内线电话,他打给樊佩佩:“喂,佩佩,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送东西给长辈的话,你会送些什么?”
望着电话,樊佩佩奇怪自己是否有听错,这个跟工作八竿子拉不上关系的问题竟然就出现在她耳边:“什么?”
将问题重复了一次,傅信彦加上一句话:“我爷爷快生日了,我想不到送什么。”
“这个....”樊佩佩懵了,她唯一送过礼物给的长辈就只有福利院的院长,而且都是一些很实用的日用品,她怎么知道对于有钱人的长辈要送什么“我觉得我跟你观念上送礼物给长辈的“礼物”不同耶,还是不要用我的作参考好了。”
“那就做选择题好了“清康熙年间御制寿山石嵌摆件,清乾隆年间的御制铜胎掐丝珐琅万福夔龙纹冲天耳三足炉,光绪元宝四川省造库平七钱,李道熙字画,绿釉粉彩百碟葫芦瓶....你觉得那样好?”傅信彦一连串说了好几样慈善公益拍卖会上的拍卖品清单名称,让樊佩佩头昏脑涨。
樊佩佩没有作出选择,因为她害怕自己喜欢的,“人家爷爷”不喜欢,于是她随口说:“我作不了主,不过你可以投其所好。你爷爷家里那些多的,选那些应该就没有错。”
这话惊醒了傅廷燮,他想起去年傅廷燮送了副字画给爷爷,爷爷就很开心:“那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又来回看了一次清单,傅信彦终于定下了一样物品,然后他拨通了内线,笑容满脸:“卢秘书,下周的慈善公益拍卖会,我会出席,回复出席名单的时候加上我的名字....女伴?不用了,我已经有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