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泽突然捏紧周小迅的手,紧紧的闭着嘴在隐忍着一些什么。周小迅知道他疼。
以同样力道回握着他,轻声却不失分量的说:“没事儿,很快就过去了。”其实周小迅心里想的却是让陈嘉泽好好受着,看他下次受伤之后还敢不敢不听她的话不去医院了,
“诶,你还记不记得陈钊。”林木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情,顿了顿接着说:“当初那小子出了国也没和我们联系了,他的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他的消息么?”
陈钊……陈钊……那是一个很久远的名字了,久远得陈嘉泽都快要忘记这个名字。
如果今天不是林木突然提起来,他恐怕真的要忘记了。
那人是他们的好兄弟,感情好得能同穿一条裤子,可是那小子却因为一个女人而和他们断了联系,这能有什么办法。
“他啊,知道一点儿他的事情。他和那个女人出了国,却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车祸,双腿都断了,这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那个女人也走了。”说这段话的时候陈嘉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毕竟那人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出了这种事情是谁也不想看到的。而且那么阳光的一个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可惜,真是可惜。
如果开心的话,应该就是提前预言了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当初陈钊要跟着那个女人出国的时候,他们就说过那女人不是好东西,让陈钊离那女人远一点儿,可是那人不听,所以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说起来这一切何尝不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诶,没想到他现在这么惨,我们早就告诉他那女人不是好人了,他偏偏不听我们,一个落入爱河的男人啊,”林木不停地感叹,表面上一副没事儿的模样,可是陈嘉泽知道他一定很难受。
当初和陈钊感情最好的就属林木了。
好兄弟变成这样儿,作为兄弟的怎么能不伤心。
“行了,你快点儿给我缝吧,”陈嘉泽受不了他磨磨唧唧的,有些不耐烦。毕竟疼得人是他,赶快弄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哟,你还不耐烦的赶我了?是嫌弃我碍着你们俩的二人时光了?”林木笑个不停,故意这么说。周小迅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担忧陈嘉泽都来不及,还说什么话啊。
“你轻点儿缝。”周小迅弱弱的说,说完她也蒙了,这要怎么轻点儿?都是插进肉里,还能轻点儿?
三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缝好了,林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行了,都给你俩包扎好了,那我就回家了,忙了一早上还没有好好睡一觉。”说着,林木就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周小迅本来想留他吃饭的,毕竟让人家忙了这么久。
可是陈嘉泽却拉住了她的手,说:“让他回去吃吧,你也担惊受怕一晚上了,好好说睡一觉。”他今天也不去上班了,好好在家里陪陪小迅,反正明天就是婚礼了,还去公司做什么。
他们俩是不知道,公司的人都在怎么传。
传周小迅是个狐狸精,把陈嘉泽迷得一愣一愣的,连上班也不来了。以前陈嘉泽是一个工作狂,可是现在完全在他身上看不到工作狂的半点儿影子。
所以他们说,也是有迹可循的。
不过公司里面的每个人也只敢悄悄地说了,毕竟现在周小迅已经不同以往,她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
周小迅和陈嘉泽一起吃了东西之后就去睡觉了,两个人躺在床上,陈嘉泽搂着身旁的女人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夜,着实把他累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陈嘉泽的睡眠很浅,立马就翻身下床看看是谁,他不想让别人吵醒周小迅。
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仆人,“少爷,有人找您,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陈嘉泽就挥了挥手,让她住了嘴。敢来打扰他,他就猜到了是重要的事情。
“嗯,你下去吧,”陈嘉泽并没有立马下楼,而是转身进了房间。
站在床边看了眼依旧熟睡的周小迅,这才放了心。
随便从衣柜里面挑了一件衣服穿好之后,才下楼去看看是什么贵客。
在客厅里,陈嘉泽慢慢的走过去,那是一个女人,看背影他就知道是谁了,勾起唇角低声道:“鹿鸣……”没错,就是昨天才回来的鹿鸣。那个背影他不会认错,他们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怎么可能认错。
那人回头,果然就是鹿鸣。
一看到陈嘉泽,鹿鸣就高兴得不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你个懒虫,怎么现在才起来。”鹿鸣半开玩笑的说,她知道陈嘉泽是一个生活有规律的人,这么晚起来,一定是昨晚有事情。
两人像好久不见的老友一般,陈嘉泽给了鹿鸣一个拥抱。
鹿鸣对于他来说,是从小到大的朋友,感情很好。
“你出了趟国,立马就不一样了。”陈嘉泽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鹿鸣,以前的鹿鸣总爱留着一头短发,明明该像一个假小子,可是有时候却性感得不像话。
但是现在的鹿鸣完全和以前的她不同了,现在的鹿鸣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的味道,还有以前偶尔的性感,现在鹿鸣就是性感得代名词。
确实变了。
一头板栗色的大波浪,还有涂着复古红口红的嘴唇,依旧是以前的模样,可是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长大了,长大了都会这样儿。
“真变了,性感多了。”陈嘉泽看了眼她的身材,夸奖说。
不过他喜欢的就是周小迅那种。
“你也变了啊,”鹿鸣不满得反驳,他们两个人都变了。
以前的陈嘉泽才不是这样儿,以前的陈嘉泽是一座冰山不怎么笑,可是现在的陈嘉泽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心情那么好,笑容在他的脸上安了家。
因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