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色苍白的摇摇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看着那些大臣说道:“没想到你们这些父母官,居然会眼看着自己的百姓遭灾受难,居无定所而不闻不问,朕真是痛心呀,朕的朝廷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臣子?”
这时,一个大臣走出来,脸上很平静说道:“皇上,我们不是无情无义,我们也是靠朝廷俸禄来养活一家大小的,这比我们有钱的人大有人在,就像那个骆成松,只要他动动小手指,拿出一点钱来,就能救了这些难民,还有那个凤相的儿媳妇,爱抛头露面的那个女人,她的那个欢乐坊是京城里生意最好的,她要是在拿出一点来,那根本就不用我们从牙缝里往出挤银子了。”
“你……”皇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气的指着那个说话的大臣说:“骆家已经出了一万两银子,欢乐坊也出了五千两,凤相家出了三千两,楚牧将军出了一千两,其他大臣也出了一千两,你们说这些话,不觉得臊的慌吗?平时,你们到酒楼随随便便的喝一顿酒,就是一二百两银子,这会,全跑到朕来哭穷了,是吧?好,你们既然无情,朕又何必为你们留情面?从这个月起,所有没捐银子的大臣,一律扣除一年的饷银,这些饷银将全部用到赈灾上去。”
那些大臣听到皇上的话,脸上的神色都不好看,这时,吏部尚书走出来委屈的说道:“皇上请您三思呀,皇上这么做,就是在逼老臣们去寻思呀,一年不发俸禄,老臣们的一家大小岂不要饿死了。”
皇上看到礼部尚书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冷笑着说道:“尚书大人,朕还没老糊涂,尚书大人的三个儿子,一个是开酒楼的,生意虽然没有欢乐坊的火,但是银子也没赚。还有一个儿子是做丝绸生意的,具朕所知,这个儿子在京城和江南的房产就有五套吧。还有……”
皇上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没有在往下说下去,而是目光如炬的看着吏部尚书大人。
尚书大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那,十分难堪。
皇上露出轻蔑的笑容,看着其他的人说道:“朕不但知道尚书大人的家底,你们每个人的家底,朕也都清楚,朕就是心太软,不然,早就抄了你们的家了。”
皇上说完这些话,脸上露出很痛苦的表情,用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吴公公见了,连忙弯腰劝道:“皇上,回去休息吧。在这样下去,您会扛不住的。”
皇上闭上眼睛,把气息喘匀,然后点点头,把手搭在吴公公的胳膊上,起身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凤希城在大殿门口把父亲拦住,然后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一些什么,凤柏萧听到凤希城的话,不禁脸上出现惊愕的神情,神情慢慢变得沉重起来。
皇上躺在龙榻上,看到吴公公和在外面的凤柏萧还有凤希城父子再那窃窃私语,不禁喊道:“吴庸,让凤家父子进来说话。”
吴公公听到皇上的话,不禁露出为难的样子。凤柏萧和凤希城知道皇上的身体不适,但是,凤希城刚刚得到一件十分重要的情报,必须要禀告皇上。
吴公公露出很难过的样子,把自己的身体往侧面让了让。凤柏萧和凤希城看到吴公公把路让了出来,连忙往里面走了进去。
吴公公看到凤柏萧和凤希城父子和皇上在那秘密私语,脸上全是担忧,难过,悲痛的样子。
皇上听到凤柏萧和凤希城的话,不停的咳涑起来,然后就开始大口的吐血。
凤柏萧和凤希城没想到皇上会病的这么严重,不禁都有些难过和担心的看着皇上。
皇上咳完,躺在床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对凤希城说道:“希城,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这可关系着秋月国的未来,朕现在真的是内忧外患了。希城,这样,朕把随身携带的龙佩交个你,见到龙佩如见朕一样,这件事朕现在全权交个你去办理,你一定要给朕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皇上说完,就从自己的身上拿下龙佩交给凤希城,凤希城连忙跪下对皇上说道:“皇上,这个万万使不得,希城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这件事,但是,这个龙佩,希城无论无何也不能收,这龙佩乃是皇家圣物,除了皇家子孙,别的人是没有权利佩戴的,所以,请皇上收回玉佩。”
皇上听到凤希城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皇家子孙?朕到是真想让太子带上这块龙佩,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我想让老四如风带着它,可惜,如风生性温和,没有皇家子孙的威严和霸气,我之所以交给你,是希望你能替朕在这危急关头为朕守住秋月国,你有了这块龙佩,也就有了肩负皇家使命的责任和义务,你明白吗?”
凤希城脸上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他严肃认真的看着皇上说:“皇上,希城有没有这块龙佩,都会为皇上效忠,请皇上放心。但是,希城真的不能收。”
皇上看到凤希城一直不肯收龙佩,不禁露出难过,伤心的神态,他眼睛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凤柏萧,露出了求助的眼神。
凤柏萧嘴张了张,眼神也是矛盾犹豫的,看到皇上的眼神,凤柏萧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闭着眼睛对凤希城说道:“城儿,你就收下吧。”
凤希城不解的看着父亲,满脸的疑问,凤柏萧紧紧闭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嘴唇,把脸扭到一边,不去看凤希城那探究的眼神。
凤希城皱紧眉头,神色凝重,看看父亲,又看看皇上满脸期待的样子,最后缓缓的伸出手,结果皇上手里的龙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