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童谣是明白凤希城的感受的,明明知道会有事情发生,可是要发生的一切自己确实无法预知,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对于凤希城这样一个自信,有能力,不喜欢屈服的男人来说,真的是很痛苦的事情。
骆童谣把自己握着凤希城的手加紧了力度,然后让自己的身体又往凤希城的身体上靠了靠,语气坚定的说道:“希城,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与你一起面对。”
凤希城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他没有语言,但是那双强有力的臂膀在搂紧骆童谣的那一刻,就说明了凤希城的心意。
一大早,凤希城和骆童谣坐在马车里到欢乐坊去。现在,凤希城每天都会把骆童谣先送到欢乐坊,然后自己在到宫里。骆童谣白天呆在欢乐坊有阿忠的保护,晚上凤希城可以来接她,也可以让阿忠把骆童谣送回家去。这样,在最大程度上完全可以保护骆童谣的安全了,凤希城也觉得放心了一些。
今天马车的行驶速度要比往常慢了一些,骆童谣掀起帘子往外看了看,不禁奇怪的皱起眉头。
凤希城看到骆童谣的样子,不禁关心的问道:“怎么了?”骆童谣放下帘子,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解的说道:“外面怎么好像多了很多要饭的呢?”
“多了很多要饭的?”凤希城觉得骆童谣的话说的真的很奇怪,不禁也掀起帘子往外看去。
果然,凤希城看到街面上,很多衣不蔽体,端着破碗,四处行讨的人。
这些人和以往看到的要饭的不太一样,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一个人脸上露出的都是哀伤,悲痛的神情。
凤希城放下帘子,脸上的表情很严肃也很疑惑,他在那静静的沉思,半晌也没有说一句话。
骆童谣看到凤希城的样子,也不打扰他,自己也在捉摸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到欢乐坊,骆童谣就好奇的问老宋外面怎么一下来了那么多的乞丐呀?
老宋叹了口气摇摇头,一脸苦相的说道:“听说咱们京城附近的几个村子里发生水灾,许多房子,田地,都被淹了,还死了很多人。没有了家,没有了土地,没有了收成,他们只能出来乞讨,不然就是等死。”
骆童谣听到老宋的话,搞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凤希城一到皇宫里面,就听到宫里的人不断的议论在一夜之间涌进无数难民的事情。皇上现在已经在召集所有的大臣来商议这件事情了。
骆童谣和凤希城晚上一回到家,就看见凤柏萧愁眉紧锁的研究怎么样救济灾民的事情。
凤希城关心的走到父亲身边说:“爹,今天在朝堂上已经说了一天灾民的事情了,回到家,歇歇,别累坏了。”
凤柏萧听到凤希城的话,长叹一声说:“我累一点倒是不怕,可是看着越来越多的灾民不停的涌进京城,爹是着急呀!京城一下多了这么多人,一定会造成混乱。对京城里的居民百姓也会造成恐慌,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就这样,也未必做到万无一失。”
凤希城皱着眉头,也觉得这件事情很棘手,看到自己的父亲疲惫的样子不禁又是无奈又是担心。
骆童谣看着凤柏萧和凤希城发愁的样子,不禁轻松的说道:“这个有什么好愁得呀?把所有的难民都集中到一个地方,让他们先有吃住的地方,稳定住这些人,避免混乱,然后在想办法安排这些人。”
凤柏萧听到骆童谣的话,眼前一亮觉得是个办法,但是随即又说道:“可是难民的人数太多了,一是我们没有这么大的地方,二是这么多人,一天要吃多少东西呀?这也是难题呀?”
骆童谣不以为意的说道:“这也没什么,不能把这些人集中到一起,可以分散管理呀。至于吃的东西,当然是朝廷来负责了,这秋月国的百姓都是皇上的臣民,那自己的臣民有困难了,当然由皇上来管了。”
听到骆童谣的话,凤柏萧和凤希城觉得都有道理,但是同时又觉得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凤柏萧研究了一下骆童谣的方法,觉得十分可行,但是想到让朝廷出银子,凤柏萧又犯难了。
骆童谣看到凤柏萧听了她的话本来是很高兴地,可一下又变得乌云密布了。
“爹,您还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呀?”骆童谣不解的问道。
凤柏萧叹了口气,对骆童谣说道:“唉,你不知道,皇上今天已经把国库的银子全都拿出来赈灾了,现在国库中根本就在拿不出钱来资源难民了。”
“啊?”骆童谣听到凤柏萧的话,简直就是大吃一惊:“这么大个秋月国,难道就那么点银子?拿出去赈灾,就能让国库空虚,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凤柏萧万般无奈的说道:“一个秋月国当然不会这么寒酸,可是,在皇上生病的这段期间,一直是由太子处理国事,结果,太子把大部分的库银都用在边防的军事上了。”
骆童谣撇撇嘴,鄙夷的说道:“我看是太子用在自己的事情上了吧?”
凤柏萧皱起眉头对骆童谣说道:“谣儿不要乱说。”
骆童谣耸耸肩说:“好,我不乱说,反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过,既然国库空虚,可以让大臣们集资吗,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这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凤希城听着骆童谣在那说些不着边的话,不禁笑着摇头问道:“你哪来的这些词?听着怎么这么怪呢?”